“你好，請出示一下通行證明。”一位警察敲了敲鷯的車窗。

    “警官，這段路怎突然多出這多檢查點了？”朗姆探出身子，將證件遞給警察，並奉上一支香煙。

    “不看新聞的嗎？城中區那大的事都不知道？”警察接過煙，胡亂地翻了翻證件後便還了回去。

    “你是指，前不久網上一直傳的那個暴動遊行？

    “我可什都沒說啊，我勸你也別瞎猜。”警官翻到了一份證件的時候，手的動作停了下來。“死亡執行？那你們出城幹什？”

    “，警官。這是我們公司的服務，而且在政府是有備案的。“朗姆笑眯眯地將一小包東西悄悄塞到警察的袖子。“通融通融。”

    “哦——”警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頓了頓，然後笑著說道：“那行，既然備案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希望你們別讓‘死亡’變成‘失蹤’就行。”

    “當然當然，我們堅決執行政府的政策。”朗姆接過文件，關上了車窗。

    很快三人的車便開進了一條隧道麵。鷯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調試著收音機。“嘶——怎就沒有我想聽的東西呢？”

    “鷯，好好開車，你想讓我們飛出去嗎？”朗姆坐在副駕駛上擔心地左右張望。“你開車就不能穩點嗎？”

    “我以前是開飛艇的，穩不了。”鷯的收音機突然響起激昂的搖滾樂，讓坐在後排打鼾的尼克嚇了一跳。”啊——啊？“

    “你沒有耳機嗎？”朗姆對著鷯做出一副欠打的嘴臉。

    “不想聽的話，你可以帶耳機嘛。”鷯故意又將音量調高幾個分貝。

    搖滾的鼓樂和電吉他發出的工業聲音，讓朗姆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跟著那旋律在“跳舞”。除了皮囊，自己的身體完全在振動。

    “不是，這種音樂，除了你有誰會聽啊？”朗姆轉過頭，用幽怨的雙眼朝著鷯控訴著自己的憤怒。

    “喏——他啊。”鷯指了指後排，隻見尼克跟著節奏擺著手，扭著胯，仰著頭，完全沉醉其中的樣子。

    “哈——嗯——”朗姆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鼻音後，便倒頭癱坐在座位上，生無可戀地看向窗外。“造孽啊。”

    這條隧道仿佛看不到頭，而且麵地結構極為複雜，朗姆拿起“地下隧道”的地圖觀摩起來，整個隧道分別是在三個時期修建的，所以其中遍布了很多支路，不過大部分都被阻攔物堵住。

    朗姆注意到這一路上，有些隧道支路上不時走出一些“流民”。一些卡車停在路邊，然後從麵倒小山一樣的垃圾堆，廢棄的家具，汽車架子，衣服等等。

    這些流民貓在角落等到卡車開遠後，其中的大人將孩子留在原地，便匆匆地趕到垃圾堆翻找起來，全然不顧那惡臭的味道。

    與此同時，鷯接到了家人的電話，便將車停在了路邊，閑來無事的朗姆和尼克便下了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當朗姆的目光停在了獨自呆在路邊的流民兒童的時候，不易察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