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隱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壁,頭頂左側邊掛著個瓶子,瓶子有半瓶水,瓶子下端一根管子垂下來,管子中段還有一個小鼓包,麵有水滴在滴落。
他目光順著管子一路向下“咦?”他心中發出一聲疑問,為什除了眼睛能動,身體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動,想說話卻連嘴也張不開,感覺身體僵直緊繃。
這是哪兒,我怎了?莫不是已經死了?他的大腦中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他記得當時是被請到皇宮為太子診病去了,太子患病數月,宮中禦醫們多次會診,幾易藥方,輪流值守卻不見絲毫好轉,禦醫們全部都束手無策。
後有大臣向皇上舉薦在民間素有“神醫”之稱的張玄隱,他才被“請”入宮中。
可倒黴的是他剛剛進入東宮大門,還未進入寢宮,太子就薨了,可憐他連太子的麵都沒見到,但是皇上遷怒,守候在東宮的一眾人等均被打入天牢,有的被問斬,有的被流放,他自然也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
不對啊,自己並沒有被斬首,哦,對,當時是給他和幾名禦醫留了體麵,被賜了白綾,留個全屍。
依著他本人的性情怎肯受此冤枉,那是要大殺四方的,但是當他想到年邁的父母和整個家族,才沒有那做。
不過他用白綾在牢吊了一天都沒有斷氣,他用師父傳授的功夫閉了氣,白綾勒著的脖子也不受絲毫傷害,獄卒幾次過來給他收屍的時候,見他沒死都嚇得夠嗆,他此舉是為了向世人證明他的能力,直至過了一天之後,他自己主動散了氣卸了功,把功散盡,才感覺身體被慢慢抽離,意識漸漸模糊……
就在他回憶著過往,自問的時候,卻聽到了體內另一個聲音:“你是誰?你為什會在我的身體?”
“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什叫在你的身體?”張玄隱同樣也發出疑問。
“我叫季卓然,你就是在我的身體。”那個聲音又說道。
張玄隱聽那個聲音說出了姓名,同樣說道:“我叫張玄隱,你怎說我是在你的身體呢?”
“是不是我的身體,你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那個叫季卓然的聲音說道。
張玄隱回道:“我倒是想看看呢,可我也看不了啊,我現在除了眼睛能動,哪都動不了。”
“哼,不是你的身體,自然不會聽你指揮。”那個叫季卓然的聲音氣道,這時張玄隱感覺到右臂被抬了起來,但是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那條手臂慢慢抬起,將右手伸至眼前,來回翻轉了一下,同時那個叫季卓然的說:“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手?”
張玄隱看了看,確實不是自己的手,手指更修長些,皮膚也更細嫩,但是他卻回道:“嗯,看起來很像呢?”
“你……你怎竟然像個無賴?”那個叫季卓然的被張玄隱氣的有些語噎,手臂也無力的放了回去,緩了緩他繼續說道:“好,你等著,等一會兒我攢足精神力氣,起來去照照鏡子,看你還有什話說?”
張玄隱轉了轉眼珠,“看來這個身體也不怎聽你指揮呢。”
“你為什能轉動我的眼睛?”季卓然有些吃驚。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想轉就轉了。”張玄隱說罷這句話,兩個聲音都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句話,一個說的是:“你為什會在這?”另一個聲音也就是張玄隱說的是:“你為何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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