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柚,這馬停不下來啊!”如果前麵也是和刺客一夥的,這馬再這往前衝去要就是自投羅網,要就是跳下懸崖。
綠柚從池宛菲身後拉過韁繩,一起使勁兒,可馬兒卻更是發狂,猛地甩了一下,池宛菲和綠柚險些墜馬。
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從池宛菲眼前掠過,隨後聽見了馬兒淒厲的叫聲,後腿朝天翹起,坐在前麵的池宛菲從馬背上滾了下來,穩穩落入一個充滿了藥香的懷。
池宛菲緊閉著眼,緩緩睜開時,看見的是一張俊美的麵容,在明月之下,眉眼深邃,五官棱角分明,烏濃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與商北晟唯我獨尊,傲睨萬物的氣概不同的是,此人雖長了一副比女子還柔美的外貌,氣質卻很清冷孤傲。
那人把池宛菲穩穩放在地上後,疏遠地拉開了一段距離,單手背在身後,語氣中帶有幾分疏離地問道:“可有受傷?”
池宛菲被剛才墜馬的瞬間嚇得失魂,愣愣地搖了搖頭,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子定是有些身手的。
“大俠大俠,你能不能幫幫我朋友?我們遇到劫匪了!”池宛菲指著後方的方向,眼神盡是祈求。
可是那男子似乎並不想多管閑事,隻說道:“人各有命,我還有事。”
什人各有命,池宛菲根本不認同,攔住了那男子的去路:“大俠說人各有命,可你還是救了我,能否再出手相助,幫幫我的朋友?”
男子眼眸低垂,方才沒注意看,現在在月光下僅看池宛被麵紗遮擋住的半張臉,竟覺得有些熟悉。
池宛菲見男子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頓時有些心虛,該不會是認識她?
不會吧,如果似曾相識,原主的記憶應該會浮現出來,可她對這名男子絲毫沒有印象啊。
她一手悄悄地伸進醫包,摸了一把防身用的迷魂粉,結果那男子往她手的位置看了眼,輕蔑地說道:“區區迷魂粉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嗯?他知道?
池宛菲看了一眼自己伸進包的手,有些訝異,他怎知道她包的是迷魂粉,莫非就靠嗅覺?
這時林中跑出了一個男童,還牽著兩匹馬,看樣子是那公子的小廝。
男子不再看她,轉身朝他的馬走去,似乎就要馳馬而去的樣子。
池宛菲看了眼被劃傷了後腿的馬,已經是騎不了了,方才又跑遠了好一段路,若是等她徒步跑回去,岑天昱和噬影恐怕早撐不住了。
沒有辦法,隻見池宛菲搶先一步,踩著馬鐙坐到了那男子的馬上,既然他不願意出手相救,借匹馬總可以吧。
然而,池宛菲低估了動物的忠誠性,馬認主人,池宛菲還沒坐穩,就又險些被甩了下去。
那男子暗罵了一聲“找死”,輕功一躍飛到了馬背上,很快就安撫住了馬兒。
池宛菲試圖搶回韁繩,那男子把韁繩在自己手腕上繞了幾圈,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老實,你和你朋友我一個都救不了。”
池宛菲瞬間欣喜地看著他,他改變主意了?
“救救救。”池宛菲立刻撤回了搶韁繩的手,牢牢地扶著馬鞍。
“可是綠柚……”池宛菲看向綠柚,綠柚怎辦?
“川柏,你先帶著這個姑娘回去。”男子對小廝吩咐道,不等池宛菲多囑咐兩句,便策馬而去。
這男子的騎馬風格和岑天昱很像,追風逐電,顛得池宛菲五髒六腑都錯位,風刮得臉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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