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謝牧川讓她演示一遍遇到喪屍怎出擊,遇到男人應該攻擊什部位,繡花拳頭,怎看都不放心。
謝牧川打開背包進行第十一次檢查,換洗衣服、藥品、水、罐頭、壓縮餅幹、巧克力……。
謝牧川終於想起什東西忘記帶,他跑到衛生間一陣翻箱倒櫃,撲哧一笑,說道:“總算找到了。”出來還問蘇心語:“上個月姨媽巾我記得放抽屜了,這個月還沒到日子,怎還換地方了?”
謝牧川舉著三包姨媽巾,夜用360,白天量多290,量少240。
蘇心語臉刷的變黑了,跳起來從他手搶過來,胡亂塞進背包。
周時逸低頭整理背包,裝作沒看見。
謝牧川從茶幾上拿出一個盒,小心翼翼的詢問:“要不把紅糖也帶上?”
蘇心語臉黑的能滴出墨,她踮起腳尖想在他耳邊說,還是夠不到,謝牧川主動彎腰曲腿,把耳朵放在她嘴邊。
蘇心語大聲喊道:“滾滾”
謝牧川腦瓜兒被震的嗡嗡的,揉著耳朵,笑的諂媚,回答:“好。”
蘇心語長相甜美,巴掌大的小臉下是一雙時刻含著水光的杏眼,微一勾唇,臉頰上梨渦淺淺,更顯得朱唇皓齒。
周時逸二十四歲,警校畢業一年,身手不錯,這點謝牧川還是很滿意。
謝牧川像老父親一般操碎了心,心想:如果自己真出意外,他把寵了二十一年的丫頭,送到周時逸手上,心就一陣刺痛。
有一天晚上,兩人坐在陽台上聊天,謝牧川把蘇心語的性格,愛好,喜歡吃什,討厭吃什……一股腦都告訴了周時逸。
“丫頭心地善良”謝牧川皺眉,說道:“太善良也不好,要改”。
“喜歡發呆,呆萌可愛”謝牧川凝眉,說道:“萌可以,發呆不行,要改。”
“她心底有解不開的心結,”謝牧川眉頭鎖緊,說道:“帶她去找蘇心言。”
“這是在交代遺書?”周時逸抿唇一笑。
謝牧川掙紮許久開口說道:“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請你代替我照顧她。”
“我是喜歡她,但可不像你那愛她,以後的事我不敢保證。”周時逸繼續說:“能為她把後路找好了,拚命的活著有何不可?”
謝牧川想笑,但終究沒笑出來,隻是站起身,抿一抿嘴……
周時逸拍拍他的肩,說道:“兄弟,迫不得已時,可以把我推出去。”
“謝牧川、牧川、川兒~”蘇心語朝他屁股踢了一腳。
“在想什?叫你好幾遍你也聽不到。”
周時逸發現路上一個喪屍也沒有,安靜的讓人恐懼,招呼二人趕緊上車。
各式各樣的汽車橫七豎八的塞滿了整條街道,有的衝進商店,有的卡在牆,沿街的商店早已沒了生氣,到處是堆滿的垃圾和屍體,一片狼藉。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聞得時間久了,也習慣了。
右前胎突然癟了,周時逸停下車,拿上副座上的鐵棍,說道:“我去看看。”
車胎被五厘米長釘紮漏,周時逸蹲下裝作檢查車胎,餘光掃視周圍,唇角微微上揚,心想:“這手法太老套了。”
他圍著車轉了一圈,回到車上,諷刺道:“有人在地上撒了釘子,這世道,最害怕的不是喪屍,而是人心。”
蘇心語想搖開車窗往外看,謝牧川扭過她腦袋,繼續往她嘴送酸奶,柔聲說著:“好好吃,這是最後一盒酸奶,下次想吃不知要等什時候。”
“目測五人,”周時逸語氣很平淡,接著說:“還有一個熟人。”
“下車”紋身男拍打著窗戶,看到周時逸調侃道:“這不是帥氣的周警官嗎?今兒也是抓我的?我好害怕哦。”
說完,跟在紋身男後邊的人都哈哈大笑。
喝完酸奶,謝牧川拉著蘇心語下車。打著哈欠往車上一靠。
紋身男身後的瘦高個在他耳邊嘀咕,紋身男上下打量蘇心語,笑得猥瑣。
“周警官,咱們也算是老熟人,我猜你比我媽都了解我,我也是為了養活這些人。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留下武器和食物
第二:把女人留下
第三:……
瘦高個插嘴說道:“大哥,你剛說的二選一?咋還冒出第三選項!”
紋身男朝他胳膊,給了他一巴掌,罵道:“完蛋玩意,就你會多嘴。”
謝牧川和周時逸對視一眼,兩人很是默契地站在蘇心語前邊。
謝牧川伸出兩個手指。
周時逸點點頭,伸出一個手指。
謝牧川指指後邊,還剩一個瘦高個,給蘇心語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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