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傳來一道聲音,江稚魚這才發現自己雙手放在楚君堯胸前,而他的手環著自己的腰,兩人近在咫尺,如果忽略楚君堯殺人的目光,兩人之間的氣氛稱得上一句曖昧不已。
江稚魚忍受著頭頂淩冽目光,硬著頭皮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影衛禁錮住了手臂動彈不得。
江稚魚:6
我救你命,你背刺我是吧?!
“多謝公子救小女子一命。”
江稚魚夾著嗓子盡可能溫柔說話,輕輕低頭露出一截白皙好看的頸脖,勾引之意盡在不言中。
她可是做足了攻略,以前看的小說都是女主不經意露出脖子,然後男主情動,兩人順理成章在一起,簡直有病。
雖然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江稚魚也隻能試一試。
然,不出江稚魚所料。
楚君堯猛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
強烈的窒息感一下子衝到江稚魚大腦,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她開始劇烈掙紮,無奈雙手被影衛控製住了,越掙紮肺的氧氣越少眼眶開始發黑,圓巧的一張臉漲的通紅。
楚君堯不斷收緊著掐著江稚魚脖子的手,腦海一直有道聲音,殺了她,殺了她,她死了你會很高興——
眼的瘋狂溢了出來,周身氣息可怖令人不敢靠前。
看著江稚魚緩緩閉上眼睛即將患昏厥,楚君堯腦海突然回想起夢那張清麗蒼白的臉和眼前這副一模一樣,瞳孔募然緊縮,心髒處短暫一痛,手上動作一鬆,江稚魚趁著這空擋連忙掙開處君堯的手,大口喘息著。
肺重新灌進氧氣的那一刻,江稚魚恨不得將全天下的空氣都呼吸殆盡,一時喘的太急,不由自主咳嗽起來。
“咳咳——咳——”
江稚魚臉色緋紅,眼氤氳著水汽,目光無辜,“不知公子為何要置我於死的?”
楚君堯麵無表情,眼神越來越沉,凝視著江稚魚妄圖剖析她的靈魂。
“誰讓你接近我的。”
陳述句,語氣肯定不容置疑。
江稚魚身子一僵,很快緩過來低眉回答,“沒有誰,隻是在街上與家奴走散被人追殺,慌亂之下誤闖這。”
“被什人追殺,竟然差點還得咱家老爺受傷!”德福尖著嗓子厲聲問道。
“我不知,大抵是見我與家奴走散,想抓我買去青樓吧。”江稚魚邊說邊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莫須有的眼淚,裝作一副可憐弱無辜且無助引人疼惜的樣子。
“哦?”楚君堯輕哼一聲戲謔道:“就你?!”
!
江稚魚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憤怒從心迅速燒了起來。
什意思!
現在反派都是普信男了?
嘔,下頭,難怪男女主要綠了你,活該!
“滾吧。”
沒等江稚魚吐槽完,楚君堯輕依靠在梨花木椅上頜上了眼,屈尊迂貴下了命令。
此人殺不得,須得弄清楚她的目的才是。
幾秒鍾時間,江稚魚如扔破布一般被扔了出來。
見過狗的,沒見過這狗的!
江稚魚憤憤不平站起身,拍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塵,惡狠狠瞪了木製房門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剛下樓暗處隱匿的招風和南夭立馬現身跟在江稚魚身後。
“小姐,怎知道麵有人?”
南夭顯然對此很迷惑。
“猜的”
江稚魚心想著剛才的事,無心打理他隨便找接口搪塞過去。
好在南夭沒有過多詢問。
“你知道上頭那位最近心情不好,又殺了好多人嗎?”
還未走出門,江稚魚被一樓的竊竊私語吸引移不開腳。
“怎會不知道呢,那位嗜好殺人已經很久,連一些忠臣都在想辦法保命呢。”
“哎,要我說,為什沒有造反的人啊,要是”
書生模樣的男子立馬抬起手,阻止了旁邊黑色衣服男子的話,特意往四周望了望,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立馬鬆了一口氣。
“兄台,小心隔牆有耳,這種事情還是少說,免得落到了那位的耳朵了,就是死路一條了。”
清風樓魚龍混雜,討論上頭君主暴行算不的是什秘密。
江稚魚眼睛滴溜一轉,腦子突然冒出想法。
“兩位兄台此言差矣!”
一道靚麗的女聲突然插進來。
招風南夭嘴角一抽,看著自家演技略有些做作的小姐,一時有些後悔跟出來。
江稚魚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一張圓巧的臉,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一副溫軟無害的模樣。
“我聽說當朝陛下在十二歲就登基,十五歲就開國改革,實行科舉趕考,讓更多像我一樣的寒門子弟有了機會為國效力”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清風樓顯得格外清晰,已經有不少人向這邊看了過來。
招風和南夭看著江稚魚略顯浮誇的麵部表情,聲淚俱下的演講,於心不忍低下頭。
“兩位兄台,我說的對不對?”
江稚魚沒有給他們躲避的機會。
招風和南夭猛地點頭,一臉真誠,實則腳趾已經在做前後循環運動了。
江稚魚滿意點點頭。
孺子可教也。
“陛下甚至允許女子為官,拯救了更多苦在閨房而無法施展鴻圖的女子,為國家的發展與進步奠定了很大的基礎”
終於,江稚魚絞盡腦汁嘔心瀝血,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吹捧的話一字不落講出來。
渴死了。
她拿起桌上茶杯十分痛快的一口悶,還發出了一聲舒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