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陛下醒了嗎?”
“尚未。”
德福瞧了眼躺在床上已經入睡的楚君堯陷入了思考,江小姐暈倒之後陛下也隨之暈倒,好在經李太醫診斷是睡了過去。
“李太醫,這幾日陛下隱疾發作,未曾睡過一個安生覺,為何這次睡的如此沉?”
李太醫搖搖頭,“在下為陛下把過脈,陛下現在脈象平穩不似之前那般急躁不堪,陛下隱疾自娘胎就帶出來的,從未找到過治療的藥材,這恐怕日後……”
德福知道李太醫的意思,他自幼跟著陛下,看著陛下從幼時長到現在,世人都說陛下暴虐無道,其實他清楚那不是陛下的本意,若非那隱疾……
哎,德福心中歎了一口氣。
太上皇在陛下十二歲時退位,接著帶著一批人馬出江湖為陛下尋找解藥,如今快十餘年,片刻消息都沒有得到過。
難道陛下真的……
江小姐!
德福腦子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瞧了眼安靜睡著的楚君堯,眉頭緊緊皺著,睡的不穩。
每次陛下變得古怪都是因為江小姐,第一次偷了別人的香囊回來聞,殿試因江小姐暈倒推遲殿試時間,甚至還啃人家脖子!
雖然沒控製好力道把人家脖子咬受傷流血,可江小姐在陛下眼定是有些不同的,不然如何解釋陛下的行為?
德福將自己說服後,連忙帶著李太醫去了偏殿。
“李太醫,可否看看江小姐的情況?”
李太醫有些疑惑不解,不過還是照辦,畢竟跟在陛下身邊的人地位不一般,可是得罪不起的。
江稚魚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手放在江稚魚脈象上之後,李太醫眉頭緊皺,遲遲不開口。
一旁的德福見狀心暗道一聲不好,“李太醫,可是有什?”
李太醫將江稚魚的手放回被子,貼心將被子掖好,臉色有些為難道。
“這位姑娘的脈象很奇怪,時而虛弱時而有強健,根本把不準,而且她的身子骨極差,稍有不慎就會受涼,日後怕很難懷上龍子……”
李太醫是什人?同樣是和德福一樣八麵玲瓏之人。
見德福對該女子如此上心,那日後說不定就是這後宮的女子。
“我會為這姑娘開一些固體和藥方,到時候讓太醫院煎了呈上來,切記,要每日都喝。”
李太醫耐心囑咐道。
這下輪到德福犯了難,隻好實話實說,“江小姐不住宮中,她是今日參加殿試時體弱暈倒,號差點被陛下掐死,脖子上的傷也是陛下咬的。”
“她乃富商大賈江府的小姐,我怕出了差錯才請您看一看。”
李太醫及其聰慧的人,經德福一番解釋,瞬間明白了用意。
“也罷,等以後再重新為江姑娘開一個方子,希望到時候能夠調理好她的身子。”
“咳……”
原本躺在床上等著江稚魚漸漸蘇醒,德福與李俞相互看了一眼,自覺上前詢問。
李俞再次為江稚魚把脈,察覺到江稚魚脈象變化之時,眼睛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和興奮的光芒。
“江姑娘這脈象突然由虛弱無力變得強健起來,與常人比較雖還差些,不過較之前確實要好上一些。”
難道在這短的時間內修複速度竟然這快,並且什藥都沒吃就是睡了一覺!
李俞看向江稚魚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猶如一個醫學生麵診得了罕見疾病的興奮,雖然棘手,但一個病人可以抵好幾篇學術論文。
江稚魚剛醒脖子都還隱隱作痛,對上李俞看怪物甚至有點可怕的目光,全身一顫心直發虛。
不是吧,老鐵。
我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看我脈象?
未免太冷血了。
江稚魚不知道的是李俞是一個醫學瘋狂者,因為他對醫學的熱愛和執著讓他成為了百姓心中的活神仙。
他來太醫院也是聽說楚君堯的頭疼之症世上無人能醫,興致衝衝自薦入宮。
結果十年了楚君堯的病越發嚴重,李俞對此束手無撤,這嚴重打擊了他的信心。
現在江稚魚來了,正好給他帶來新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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