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的狀態看起來更差了,整張臉上都看不到什血色,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惡劣的臭味。
那味道比那鍋煮沸的泔水跟令人難以接受,已經近乎於腐臭。
他聽到有人接近,睜開渾濁的眼睛看向薑林:“是你啊,那個女孩兒得救了?”
薑林屈膝半蹲在老曹身邊:“放心,救出來了。”
老曹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他翻動著身子似乎是想要起身,可沒兩下的動靜,也不知道牽扯到哪處傷病,疼的呲牙冒汗。
薑林將手拎著的藥袋放下:“給你帶了些藥。”
老曹虛弱一笑:“沒事沒事,你還能記得我,能來看看我就知足了,早就活夠了,也該走了。”
薑林隨手召來一道清澈的水流:“急什,我說醫不好你了?忍著點痛。”
話音未落,水流螺旋下墜包裹住老曹紫腫異常的大腿,將附著其上的汙物清洗一遍。
隨後一把輕薄的冰刀凝聚而成,在最為紫黑處破開一道口子,腥臭的膿液立刻流了出來。
一股靈能深入老曹腿部,分化成萬萬支細流,推動傷口內部所有的膿液向外移動。
又有無數細小的冰刃在傷口中快速生成,將壞死組織精準削切下來。
膿血與爛肉一同向外湧出,老曹咬著牙看著發生在自己腿部的奇跡,眼中全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手術結束,薑林將一些止血消炎的藥粉撒在傷口處:“外傷易治,內斷掉又長好的骨頭卻無法恢複,這好像也不是最近受到的傷。”
老曹似乎不想多說:“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能再麻煩你,這腿也不是完全不能走路,沒事。”
但那個潑皮不知道什時候湊了上來:“哎呦我的曹大哥!這個時候你怎不說了!有這兩位給你做主,你怕什呀!”
老曹依舊不肯吐露:“這是我自己的事,這位高人肯來看我,給我治病給我送藥,是大大的好人,怎能讓他再為我冒險。”
潑皮可不管這多,他隻知道有些機會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我前段時間曾在南邊一個場子幹點打掃衛生的體力活,也就賺幾個辛苦錢,可就這樣還被克扣,老曹氣不過就幫我說了兩句話,接過就他們被打斷了腿。你來說說,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事情!不然我倆也不會流落成乞丐!”
薑林聽完,對老曹說:“他說的可是實話?”
老曹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後又連忙勸阻:“別去,他們勢力很大,為了我們這種人不值得。”
薑林點了點頭:“無須擔心,我也不是魯莽之人。”
然後他與老曹告別,起身離開窩棚,等到離開足夠遠的距離,完全聞不到那股煮沸的泔水味的時候。
贏年年鬆開口鼻道:“剛才那是什?看起來好厲害!你是怎辦到的!”
薑林簡單解釋:“我的能力是操縱水,而水是人體重要的組成部分,隻要操控得當自然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贏年年瞪著眼睛:“隻要操控得當?隻要操控的當!這太難了好吧!我爹給我請的那個老師,據說還是從上麵下來的,也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
薑林並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他幹脆岔開話題對陳小星說:“難得出來,你有什想要去的地方?”
但這小姑娘臉上仍沒半點精神,隻低聲說:“沒有了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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