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場子……

    起初薑林以為那應該是座小工廠，小作坊之類的工作場所。

    可走出小巷，向南走了十來分鍾，他能找到的唯一跟“場”字沾邊的地方，居然是家熱熱鬧鬧的賭場。

    這家人聲鼎沸的場子顯然也不是什高端場所，沒什花胡哨的裝飾，寬大的門廳上隻掛了個不斷變色的霓虹骰子。

    門外的大街上，薑林和贏年年站在路邊商議著等下行動的細節。

    贏年年說：“我們要不直接從正門殺進去？殺他一個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這丫頭一邊以手做刀胡亂比劃著，一邊亢奮的胡說八道。

    薑林敲了敲她的頭：“你的暴力傾向是不是有點嚴重啊喂，咱們是來討債的，別動不動就想滅滿門好嘛。”

    贏年年抱著腦袋皺了皺眉：“那你想要怎辦？”

    薑林向前走去：“當然是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正正當當的把錢拿出來咯！”

    贏年年：“你會玩這個？”

    薑林笑笑：“很久以前玩過一段，後來覺得沒啥意思就懶得玩了。”

    “我不會這個，我爹以前帶我玩過一次，一點不好玩！你又很久沒玩，咱們不會又輸很慘吧？”贏年年看起來很沒信心的樣子。

    薑林打氣道：“不怕，真輸了咱們就執行B計劃！”

    “什B計劃？”

    薑林沉聲道：“那就跑唄……”

    確定了兩套“天衣無縫”的計劃之後，兩人跨進賭場大門，進入一座熱鬧非凡的大廳。

    環視周圍，薑林看到相當多紅著眼的爛賭鬼。

    有扯的嗓子大吼大叫，企圖以大嗓門逆天改命的。

    有小聲念叨求神拜佛，尋求某種冥冥中的存在賜下財運的。

    也有垂頭喪氣撕扯自己頭發，顯然是輸了把大的，難以翻身精神快要崩潰的。

    也有興高采烈摟著庸脂俗粉上下其手，大賺一筆當場開始瀟灑起來的。

    人之欲望，喜怒哀樂，盡在這吵鬧大廳流轉滿溢。

    薑林跑去吧台，把手提袋存好，然後把兜僅剩的五十塊錢換成了籌碼，因為數額實在有點少，還受到吧台小妹的一頓奚落：“帶個妹妹來耍，居然就換這點。”

    贏年年掏出銀行卡就要跟人分個高低，卻被薑林直接走開。

    他倆來到一張玩骰子猜大小的桌子前：“這個簡單，咱玩這個吧。”

    荷官剛好搖完骰子：“買定離手！”

    圍在桌旁的幾位玩家，把數額不等的籌碼放在印有“大”“小”兩字的區域。

    荷官再說：“還有沒有？沒有開啦！”

    薑林這一輪並沒直接出手，而是選擇觀望。

    荷官打開搖骰子的黑色小碗，露出麵三個白色的骰子出來。

    興奮與歎息聲一同傳來，有輸有贏，有笑有苦。

    然後下一輪遊戲繼續開始。

    嘩啦啦，白色骰子在黑色小碗的覆蓋下不斷轉動。

    薑林屏息凝神仔細傾聽，當三枚骰子全都停轉的時候，他將所有的骰子推到印有“小”字的區域。

    荷官：“買定離手開！”

    3，4，1，果然是小。

    贏年年將翻了一倍的籌碼扒拉進懷，興奮道：“你運氣好好，第一下就猜對了。”

    薑林笑笑：“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