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蔚文笑著擺擺手,“不好意思,各位,我什想法都沒有。今天來呢,一呢,是為了盤賬,二呢,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一下。”
施蔚文站起來,朝各大掌櫃作揖鞠躬,“從今往後,我就將整個施家的生意,交給我兒子,也就是這個臭小子(施蔚文用手指了指站在身邊的施金陽)。他有什做的不對的地方,大家該罵的罵,別給我這個老頭子麵子。”
底下各個掌櫃都坐不住,神色皆是一凜。
交班了?
他們前段時間都或多或少聽到大當家要交班的消息,卻沒想到這件事來得這快。
施蔚文說道:“關於這筆錢怎花,怎用,怎從六十萬兩變成一百六十萬兩,你們都聽他的。不要來問我。”
施蔚文拔高音調:“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掌櫃們雖有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
這大的生意,交給一個沒什經驗的毛頭小子能成嗎?
他們嘴上不說,心難保不會這樣想。
施蔚文探出頭,對三叔施敬文重新說了一遍,“你們二房沒意見吧?”
施瀚陽啪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脫口而出:“有意見。”
施敬文嚇得瞪大眼睛,趕緊舉手打了一下他頭,拽住他的頭發,將施瀚陽腦袋硬按了下去,一臉火氣地對他說,“你怎這不懂事。這話能說嗎?”
施瀚陽委屈巴拉道:“爹,怎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施敬文急的直跳腳。
施蔚文則在眉宇間添些陰鬱,臉拉長,“你們二房有什意見,盡管說。”
“沒意見,沒意見。”施敬文趕緊說。“一切全憑大哥吩咐。”
“那,老蔡你們呢?有沒有意見。”施蔚文問向那些坐在施敬文後麵的老人。
“沒有。”
“那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這件事,就這定了。從今往後,整個施家的生意就交托給我兒施金陽。希望各位多多關照。多多提攜。”
“當家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輔佐金陽大少爺的。”那些掌櫃說道。
“好了,我累了,長順,扶我回去休息。金陽,接下來的事你來安排一下。”
“是。爹。”
施蔚文不再多說,在長順的攙扶下,拄著拐杖走了出去。
施金陽談不上歡喜。看上去自己簡簡單單就獲得了無數人垂涎的施家經營權,但他知道,接下來才是對自己真正的考驗。
要是沒有讓施家擺脫困境,不用別人反對,他施家自己就倒了。
“李大掌櫃,有件事要麻煩您。”
施金陽恭敬地朝李大掌櫃彎腰行禮。
“不敢,不敢,少爺有什事請直接吩咐。”李大掌櫃趕緊上前,手掌一托,將施金陽托起。
“我想要在全城最好的酒樓,宴請全江陽城的相與,富商。”施金陽說道。
“什事要和全城的相與商量?”
“借錢。”
九花香酒樓在江陽城已有百年曆史,凡是大戶人家有什事要辦,大多會選擇在這,算是一處江陽城的地標。
此時酒樓人聲鼎沸,幾乎全江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大家聽說施家有筆大生意要和大家談,便一個個都來了。
包括那些昨天還上陸家送禮的人。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有生意嘛。就是這樣。
施家各大掌櫃站在門口迎接客人進去。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施金陽便攜朱昭來到現場。
許多正在喝酒的人立即注意到他們。
“那個就是朱大小姐?”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小夥眼睛放光。直勾勾盯著朱昭曼妙的身姿。
“真是漂亮啊。”
“要是我能牽一下她的手,死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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