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宿雙手握住長劍,向前疾馳,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離自己最近的虛靈,雙手緊握劍柄,舉劍刺入虛靈的身體。
虛靈的甲胄視若無物,被黑紅長劍直直地貫穿了身體,然而這一推,卻好像消耗了張玄宿全身力量的三分之一,他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力量一下子被長劍抽走。
雖然那個虛靈當場死在了他的麵前,但要是按照這個殺法,是殺不完十八隻虛靈的。
現實容不得張玄宿多想,張玄宿抽出長劍,劈向另外一側,一劍斬落另一個虛靈的身軀,一邊在心瘋狂地呼叫亞托克斯。
“亞托克斯,能聽見嗎?偉大的飛升者亞托克斯。鮮血魔井沒有回饋給我力量啊,那我怎殺光這些虛靈。”
張玄宿眼中的血紅色稍減,現實似乎抑製了他的戰意與瘋狂。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孩子。鮮血魔井隻能聽見最純粹的呼喚。”
張玄宿暗罵亞托克斯故弄玄虛,什最純粹的呼喚,我根本不懂啊!
當第三隻虛靈死在他的麵前,張玄宿身上的力量已經被長劍吸走了十之八九。他拄著劍站在地上,看著剩下的虛靈嘶吼著衝向自己,咬著牙,重新舉起劍。
“戰士不會讓自己的劍落在泥土!站起來重新戰鬥!”
血色重新覆蓋了張玄宿的雙眼,他感受到心傳來成千上萬人的呼號,以及遠處雷鳴般的戰鼓。
張玄宿抬起麻木的雙臂,高舉長劍衝向前去。
然而,他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被虛靈撞倒在地。張玄宿的脊椎狠狠地撞在地麵的凸起的岩石上,他好像聽見了自己骨頭粉碎的聲音。
但疼痛的概念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腦海,他下意識地向旁邊一滾,躲開了從天而降的虛靈,一劍刺入虛靈身體,但劍尖剛沒入身體,便不再動彈。張玄宿低吼著,用身體頂著劍柄,將劍送入虛靈的身軀,鮮血從傷口中迸射而出,濺了張玄宿一身。
張玄宿的眼皮上滿是藍紫色的血液,壓的他睜不開眼,所以他閉上了眼。
他聽見前方呼呼的風聲。
向右側身,邁步,揮劍。
長劍落下,但卻沒能劃開虛靈的甲胄,因為張玄宿的身體已經沒有力量供鮮血魔井用了。
虛靈發出“嘶嘶”的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張玄宿的不自量力,他舉起自己的前肢,與此同時,四麵八方都圍滿了虛靈,密密麻麻的肢體像一把把鍘刀,似乎要終結張玄宿的生命。
張玄宿右眼褪去血色,黑白的瞳孔停滯,血色的左眼依舊瘋狂。
在生命終結的懸崖上,張玄宿似乎看見了生命彼岸的景色。
他的心髒急劇跳動,血液布滿了他的四肢,翻湧著,滾動著,如一場浪潮。
他的內心所有的雜念都被去除,隻有麵對生死大恐怖之前,對生的渴求。
黑紅長劍的劍身猛然亮起紅光,強大的力量從劍身中掙脫出來,如同氣流的急劇爆炸般,地上的血液匯聚在劍身中,在那一刻又壓縮爆炸。
一瞬間,周圍所有的虛靈當場被切斷了身體,噴湧的鮮血都匯入了長劍劍身,而長劍的鮮血順著張玄宿的手臂進入體內,傳輸到鮮血魔井中。
鮮血魔井吸收著虛靈的血液,為張玄宿反哺著力量。
“浴血屠戮?不,還隻是雛形而已……”亞托克斯喃喃自語著。
可張玄宿這次的力量虧空實在太厲害,這浴血屠戮雖然借了血液的力量,但對張玄宿身體的負擔更是不少,好在威脅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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