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類就像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個不停。”老頭背著一個碩大的卷軸，慢悠悠地爬上山坡，走到院子中央，眯著眼睛，身體周圍蕩漾著藍色的魔法光輝。

    “哦？魔法？是安妮嗎，還是……”老人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這片土地上的魔法痕跡，半晌後睜開眼睛，臉上帶著的笑容好像是剛和馬戲團猴子互動過的觀眾，“亞托克斯？數千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有意思。”

    “噢，讓我看看。我感應到了那顆符文，但是在哪呢？”老人周圍的魔法光輝越來越耀眼，光輝漸漸凝實，被擠壓壓扁，最後變成一變成一根針，指向木屋。

    老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轉頭向木屋走去。

    就在他將要登上台階時，台階上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傳送門，一道碩大的身軀從門擠了出來。

    “瑞茲，這不是你該觸碰的東西。”

    麵前的人，不，或許他根本稱不上是個人，頂多算是人形生物罷了。他的全身由毛發覆蓋著，下身和手腕上纏著上古時代的衣服，茂密的毛發藏著的一顆金球，金球上的三個發光的孔洞似乎就是他的五官了。

    “巴德？你的意思是說，符文到我手，會讓這個世界陷入混亂？”

    巴德沒有說話，或者說，他的語言無法為凡人所理解，所以他通常都會把想表達的意思直接傳到對方的腦袋。

    “是的，它是符文之地力量的起源，而你知道的，力量往往是毀滅與混亂的開始。”

    “巴德，你說的話讓我發笑。”瑞茲輕輕咳嗽了兩聲，巴德的話比沙粒還要嗆人，“曆史不是毀滅，就是被毀滅。”

    “你與他們走的太近了，瑞茲。你的情感正在向凡人靠攏。”

    “哦?巴德，你還不知道吧？”瑞茲從背後取下了卷軸，“你總是以救世主的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卻不曾真正了解他們。他們是一群可愛的東西，我想。”

    “太關心其他人並不是你的職責。”

    “不用你來對我說教。我在乎這些凡人，所以我與他們不遠不近。”瑞茲的手放在了卷軸之上，“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符文的力量。”

    “瑞茲。”巴德的聲音聽起來很蒼老，“隻有這顆，我不能留給你。”

    “即使我會動用符文？”

    “即使我修改命運。”

    “哼。”瑞茲聞言，向後退了一步，“你要想好，在這段曆史中，你隻能調和三次命運。”

    “我堅定我的決定。”

    “有些岩石還是不要搬弄為好。”瑞茲說道，背上卷軸。魔法湧動，一顆符文亮起，下一刻，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湛藍色的法陣，瑞茲向前一步，法陣的光芒越來越亮。

    “我感應到又一枚符文了。但是在哪呢?”法陣發出璀璨的光輝，下一刻，瑞茲消失不見。巴德身後影影綽綽，符文的光輝在他的身後閃耀。

    巴德帶上符文，走進了金色的傳送門中。

    傳送門消失，院落回歸平靜。

    被烈火焚燒殆盡的樹林，此刻卻又綠意盎然了。

    ……

    “亞托克斯，還要走多久才能到。”

    “你很沒有耐心，孩子。還要再爬過幾座山。”

    張玄宿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我麵對虛靈，該怎擊殺他們呢？用拳頭？我的拳頭好像沒那硬。而且，剛才你似乎消耗了我身體的許多力量，我不知道等會還能不能打得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