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信任遊戲

類別:未分類 作者:村村就是村村 本章:第202章 信任遊戲

    第202章 信任遊戲

    “這個,夠不夠?”

    安喜延似笑非笑,手丟出的,是趙泰晤的口供。

    以豪宅為報酬,林巍驅使檢察官,更改口供,脅迫受害者簽下不起訴協議,並將趙泰晤原本涉嫌的案件,由檢方決定不起訴,免去牢獄之災。

    內容詳細,安喜延自己還找人查了一通,經手幾人,哪幾個檢察官在其中奔走做事,連案件的受害者都被找到,錄了份口供,說明當初其實他本不願和解,但奈何趙家勢大,不同意和解,不收錢,恐怕收不了場。

    提到林巍的字數不多,但卻也字字都在暗指林巍。

    林巍搖了搖頭,笑容不改,淡定自若。

    趙泰晤已經聽從他吩咐的律師,走了精神病的路子,希望能靠精神病擺脫罪責,林巍當然欣然應允,送他去精神病院遭罪幾年,他的口供自然也就毫無意義了。

    他才不會殺了趙泰晤——對於一個養尊處優,唯我獨尊的紈來說,能有什比關在精神病院,強製戒毒更折磨的事呢?

    想出去?

    那就等他那視子如命的媽媽散盡家財來救他吧。

    林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看在趙亨敦的麵子上,讓趙泰晤這輩子不愁吃喝活下去沒問題,但他一定要讓趙泰晤活的很窮——這才有意思。

    精神病提交的口供不能作為證據,從趙泰晤那將事情堵住,一切都成了無稽之談。

    安喜延不惱,再拿一份資料,甩在桌上。

    “趙海雄選舉團隊十三人,全都是你親自挑選組建,其中已經花費的選舉金額與實際你所捐助款項存在大額偏差。

    你還免費提供別墅給趙海雄居住?這個就更不用多說了吧?”

    林巍嗤笑一聲,依舊不做聲。

    桌上案件金額查的的確清楚,例如一行人在某次選舉活動中居住酒店、食費、活動費等等金額的估算,和實際選舉團隊的賬本作比對,差距明顯。

    但林巍依舊隻是不屑一顧。

    收費低,是因為酒店和飯店打折,活動費低,是因為很多人都是林巍相熟的教會慈善機構的誌願者,免費別墅,這是零首付五十年低息分期.違規獻金?抱歉,找到石錘再說吧。

    想要給別人花錢,何必直接給錢呢?

    林巍深諳此道,又有專業律師團隊辨明界限,檢察官怎查,也是查不清楚的。

    除非有人真的就想要錢——那也無妨,讓家人去拉斯維加斯公費旅遊一圈,五星級酒店自帶合法賭場,手氣好,怎辦呢?稅可都是老老實實交過的。

    辦法多的是。

    安喜延見他不為所動,眯了眯眼,隨後,重重拿出一打文件。

    “好久沒見到這些了。”

    林巍總算是來了些興趣,他慢條斯理打開這些文件,大多數以失蹤案為主,一樁樁案件的名字讓他時不時麵露幾分追憶,比如張謙、綿正鶴、金社長、李仲久等人,但最後,林巍還是隨手將文件丟在了桌上。

    失蹤案要找到屍體才能有起訴的權利。

    其他類型的指控,林巍早就用強力部的部長崔忠式洗過一遍,關鍵證據丟的丟,損壞的損壞,找不到的,就永遠找不到。

    他已經不涉及這些事情很久了,以前韓強植解決不了他,安喜延也不行。

    安喜延還是不急,他再一抬手,卻是一個筆記本擺在桌上。

    又是一疊文件放在桌上的同時,安喜延總算開口:“不得不說,林會長當真是厲害極了,這幾年,我辦過國會議員,也抓過不少檢察官的高層,但無論是誰,能做到林會長這樣滴水不漏的,卻是幾乎沒有。

    人總有惰性,越是高位,身後的人越多,這破綻也就越多,可偏偏林會長卻像是不需要睡覺一樣,事事都像是親力親為,凡事不留破綻。”

    “但可惜,你知道,我們為什要抓你嗎?”

    安喜延問,林巍隻是微笑,不回答,而後,她便自顧自的說著:“你的手伸的太長了。”

    “檢察官是南韓半島最關鍵的一環,也是法律與社會公正的保障——你向這伸手.”

    林巍歎了口氣,打斷安喜延的誅心言論,而是疑惑道:“安檢察抓我,是因為公義?”

    安喜延目不斜視:“難道不是如此?你收買的檢察官數量高達兩位數,其中涉嫌多名部長,一位中院的檢察長,甚至連退休的老頭都不放過,隻為了以對方的人脈進一步收攏勢力。

    你想要做什?難道你自己心不清楚嗎?”

    林巍隻是表情淡漠:“時至今日,我的企業從無到有,支撐了近些年南韓經濟的上升勢頭,雖然這說有些自大,但我的的確確提供了上萬個工作的崗位,讓NW和金門成為了許多年輕學子夢寐以求的職場。

    以前,人們都說上SKY的目的是加入三興之類的企業,現在,他們總算將我的企業也列入其中,近年來,每年畢業的大學生的就業率,因為我上升了幾個百分點,安檢察可曾知曉?”

    林巍笑著,自顧自道:“你大概是懂得,有關我的報紙,你應當不會錯過。”

    隨後,林巍坐起身來,繼續平靜道:“我按時納稅,積極公益,警局和檢察係統每年都能收到來自於我的慈善捐款,對行業其他人來說,也起到了代表性作用。”

    “你汙蔑我濫用公權,賄賂檢察官,可我又為何要這做呢?還是說,公職人員,就不能單純有幾個行業外的好友了嗎?

    是,我的確和一些檢察官有著真摯的友誼,甚至偶爾還會去一起打打高爾夫球之類的,但是呢?

    我何曾濫用這些權利為我做過什不法的事情?”

    林巍振振有詞,滿臉寫滿了正義的模樣,安喜延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她冷笑一聲,隨後道:“別急,等底下的檢察官被查到給你辦了什事,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和哪些檢察官打過高爾夫球,和哪些檢察官是摯友?”

    林巍思索片刻,隨後張口就來,一連十幾個名字,讓安喜延呼吸急促。

    他說的無不是和安喜延關係不錯,或是以公正辦案出名的檢察官,那些人各個都是這次反林巍派係的調查組中的中堅力量。

    安喜延重重一拍桌子:“無稽之談!林巍,你是想要汙蔑誰?”

    “汙蔑?那我可就要說出具體時間了,我想想”

    林巍思索片刻,隨後竟然真的將時間地點說的清清楚楚。

    林巍見過的檢察官太多了,那些檢察官們活動的場合他也很清楚,時而就去主動刷個臉麵,有些人不屑於他來往,但他卻將對方的名字身份記得清清楚楚。

    此時丟出來,就是要惡心安喜延——我的確見過,你怎辦呢?要都查一遍嗎?

    “林巍,我警告你,內部調查不是開玩笑,你所涉及到的事情也不是開玩笑,高東浩,崔忠式,宋明輝”

    安喜延將一個個人名係數道出,隨後,質問林巍:“隻要有一個鬆了口,你就別想逃脫幹係!”

    林巍依舊表情淡然,隨後,輕笑兩聲:“倒是有不少耳熟的名字,那就請安檢察好好查查吧,盡快給我一個清白——現代辦案,不要弄得像古代糾察黨羽似的,檢察官內部誰不是前後輩關係,你這硬是查下去,你說不準也涉嫌其中呢。”

    安喜延卻隻是冷著臉再看林巍一會,不再問他,轉身便走。

    緊接著,就是安喜延給林巍上強度的過程。

    林巍淡定自若的麵對著安喜延施加的壓力。

    她命令千信雨每二十分鍾就要推開林巍的門一次。

    其中,大概三到五次之內,就會拿出一份新的口供或證據。

    有的是他和某些檢察官的通話紀律,有的是某些檢察官扛不住壓力,說替某某上位檢察官做過什事。

    林巍很清楚,這次糾察,肯定是有人要脫下檢察官的衣服的,也肯定是要有人去坐牢的。

    但關鍵就在於能不能咬到他。

    林巍,高東浩,崔忠式,宋明輝四人中,崔忠式和宋明輝不可能開口,因為幾人利益糾葛太深,也彼此都清楚對方不可能背叛彼此,囚徒困境之類的東西對他們無用。

    而唯一不穩定的高東浩,手的鐵證才剛被收拾過一遍,反而,他曾經偷錄下的證據,成為了林巍幾人絞死他的繩套。

    就如同高東浩會偷錄聚會內容一般,林巍幾人各自也都掌握著一些隱秘的證據,拿出一些單純指向他的,就能讓高東浩死無葬身之地。

    他唯一能做的,隻能閉好嘴,保持沉默,或許還有可能,要背一些鍋,將宋明輝和高東浩的鍋接過去,並且絕對不能咬到林巍身上。

    他可以選擇投靠安喜延,但如果隻有一份口供,想要咬死林巍幾人?

    .異想天開。

    但的確有一件事直指林巍。

    那就是安南市市長樸成裴的案子——雖然證據等都已經洗了幹淨,可難免有些當時做事的小檢察官扛不住壓力,鬆了口。

    而林巍也毫無疑問的,在麵無表情的千信雨遞來的文件,看到了和樸成裴有關的口供證據。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破綻,他很清楚。

    一旦坐實,崔忠式和他都將鋃鐺入獄。

    “來回走來走去,不累嗎?”

    林巍突然開口。

    千信雨琢磨了一會,幹脆坐下,看著林巍,表情平靜:“你知不知道這次因為你,要有多少檢察官付出代價?”

    “因為我?”林巍隻是搖頭笑了笑:“當韓強植倒下的時候,也有許多人因我丟了工作,進了監獄是我的錯嗎?”

    “所以當韓強植倒下之後,你就要成為一個更強大的韓強植才行?”

    千信雨直勾勾的看著林巍,而林巍卻看著她,表情平靜的反問:“我真的做了什過分的事嗎?”

    “以權謀私,難道還.”千信雨還要再說。

    “我做了什?”林巍雙眼銳利,卻難掩憤怒的用力趴在桌子上,手掌拍出一聲響。

    “以權謀私?我難道利用了什權力去草菅人命?我難道用檢察官替我去殘害忠良?”

    林巍的反問沒有動搖千信雨,相反,她怒視著林巍:“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你現在這副做派是在為了什?想要自保?不再重蹈覆轍?

    可當你糾結了這一群朋黨之後,你身邊的人是為了自保嗎?

    有多人因為你和崔忠式這群家夥的聯盟,被迫放棄了檢察官的工作,多少冤假錯案無法得到伸張?

    你不需要靠這些關係去擦屁股,但總有人需要!”

    林巍卻隻是搖搖頭,隨後淡然道:“這件事與我無關,即便這個世界不存在我的身影,他們也會存在。”

    “所以你就要親自組織這一群人,幹脆以你的利益行動?”

    千信雨自認看清了林巍。

    “你會懂的。”

    林巍平靜的望著她:“我和你認知中的黑暗不同,我隻是一道有些別致的灰色,隻有畫紙上存在絕對的黑與白,而在這,黑白並不存在。

    這是這座半島運行的規則,你無法反抗,隻有順其自然,再獨善其身,人,隻有在自己所能掌握的小世界,盡力維持心中的黑白。

    你會懂的。

    你其實也很清楚,你所憤恨的不是我被控告的罪名,而是別的東西。

    如果說在這些事情中有一件事是我自覺錯誤,且必須要道歉的存在。

    那也隻有對你。

    但我必須要讓你看清一些事情,用你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隨後,你才會認同我的觀點,理解我的想法,真正的釋然我們的過去。”

    “。”

    千信雨隻是嗤笑一聲,憤然離席。

    林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離開。

    仰起頭,閉上眼。

    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你所謂信仰的崩塌與我的強大。

    “韓度京xi,事已至此,何必猶豫?”

    安喜延表情淡定沉著的將手上的文件遞給韓度京。

    韓度京看過一遍,心髒便如打鼓般砰砰作響。

    隻看安喜延遞給他的,是一份完整的,經過修訂整合的包含了證據鏈的報告。

    所寫的內容,正是安南市市長樸成裴一案的事情經過。

    其中,有一個檢察官對於案件內容供認不諱的口供記錄。

    他承認了在崔忠式的指使下,清除了模糊指向林巍的證據,並按照偽造好的內容,將案發現場布置為全部指認向拆遷戶和樸成裴的私人恩怨,這才記錄結案。

    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卻有周密的口供,並指出此案的關鍵證人韓度京在法庭提交了虛假口供。

    原本的證據鏈上偽造的部分已經被圈出重點,而一份口供卻又擺在了韓度京的麵前。

    “這一份,是韓刑警當初的口供——也是最關鍵的那一份。”

    安喜延平靜的看著韓度京:“隻要韓刑警承認這份內容是偽造的,是林巍和崔忠式的命令,那樸成裴案就會翻案,並且,我們會將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

    韓度京沉默著,一言不發,半晌,才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考慮清楚。”安喜延隻是笑笑,拿出幾份文件,丟在桌上。

    韓度京看過之後,隻是麵無表情的又再次放下。

    “你妻子的葬禮哪來的錢?”

    安喜延不急不緩:“還有,在搜集涉案的當時幾位檢察官的情報時,我意外收集到了一些他們當初調查樸成裴案件的內容證據。

    其中,有一些,指向你。”

    安喜延平靜的說著:“你在安南市並不幹淨。”

    韓度京垂著頭。

    “林巍恐怕也不知道這一點吧?你在安南市,和樸成裴一起,做了多少壞事,留下多少證據.他以為你是幹淨的,所以還留著你,甚至讓你來首爾,當他一條偶爾用得上的警犬。”

    安喜延眯著眼,身體前傾,看著韓度京:“你說,如果他知道你身上有這多案子,還知道你有可能成為翻案的關鍵,你的下場會如何?”

    韓度京抬起頭,目光冷漠:“你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合作,你會將事情都告訴林巍?”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我也不能保證,我收集到的消息,到底有哪些會留到林巍手去。”

    安喜延歎氣一聲,坐好之後,淡淡道:“他的人太多了,多到已經抓不完,抓不幹淨。”

    “檢察官為什會被他一個財閥收攏?他有多少錢能撒?”

    韓度京反問。

    安喜延卻搖搖頭,坦白道:“林巍並未花多少錢,隻是”

    她不知道該怎說——盧玄武對檢察係統的強力鎮壓,國會接連出台對檢察係統的限製法案,這讓檢察官係統被迫抱團,大家都不希望被國會一刀刀割肉,丟失手的權利。

    隻有抱在一起,才能有更大的力量,集合更大的人脈,在國會中反對這些法案。

    而林巍隻是和幾個頭頭關係好,自然而然,就有了半壁江山。

    而那些頭頭為什看中他?無非是他們也想上進罷了。

    想要出名,要靠林巍,想要有錢,要靠林巍,林巍靠著他們,反過來再和國會議員湊到一窩,左右逢源,互相搭橋,議員也偏偏需要他的錢和輿論影響力,也需要檢察官撐腰保護自己不被送到監獄去,他這個看似‘無足輕重’的會長,反倒成了這群人最關鍵的人物。

    而為什一定要抓林巍?

    也正是因為如此。

    林巍左右逢源的勢力太強了,這短短五年借助天時地利,已經近乎無人可當,如果下一任總統是他扶持上去的,天知道他會在下一個五年任期做到什地步,到時候,檢察官是他的人,國會是他的人,總統來來去去,選來選去也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候選人

    那到底誰才是南韓的總統!?

    李江熙等人雖然也幹淨不到哪去,但隻要他們上去,原本緊緊圍繞在林巍身邊的人就會被打壓拆散,到時林巍隻能再重新來過,也就沒有這個可怕的勢頭了。

    如果還能再來一個盧玄武的五年任期,再繼續割掉檢察係統的強橫力量,對國會和選舉也做出一些進步改變,直到那時,半島才有光明的未來

    安喜延回過神來,韓度京已經等了她很久,安喜延垂下視線,隨後,淡淡道:“你知道我為什找到你嗎?”

    “為什?”韓度京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因為你現在無親無故。”

    安喜延平靜的說著:“其他人會擔心家人遭受報複,但你不用。”

    “也好方便你用完就丟?”韓度京冷笑兩聲,而安喜延卻隻是平靜道:“我會盡可能保護你,但林巍絕不會你的事是瞞不住的,無論你站不站出來,林巍已經意識到,樸成裴案會是他近年來最大的破綻。

    而這個破綻,就在於你。

    隻要你死了,他便無懈可擊。

    甚至不需要有人告訴他,或提起什,他隻要自己細細複盤一遍,就能想到自己唯一的破綻落在哪。

    韓度京xi,你覺得,即便熬過這一次,堅決不鬆口,他還會相信你,並給你下一次繼續成為破綻的機會嗎?

    他對付樸成裴的時候,你也在場吧?你難道會覺得他是什講信義的好人嗎?”

    韓度京沉默的低下了頭。

    安喜延放下紙筆,什話都沒說,隻是在門口時,扭頭,低聲道:“我懇求你,以一個警察的身份為了自己,也為了正義,放手一搏吧。”

    她出了門,就看到站在審訊室外的千信雨。

    對方此刻正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房間的韓度京,而看到她出來,千信雨也隻是微微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

    “你會保護他?”

    千信雨突然問。

    安喜延沉默片刻,隨後歎了口氣:“盡我所能吧,無論他說什,在這件事之後,他都很難獨善其身。”

    千信雨沒有看她:“所以,你是為了能抓住林巍,拿他的命來試試?”

    “總不能任由事情發生,總是要有人犧牲的,而我,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難道你沒有嗎?每一個站在這對付林巍和宋明輝的家夥,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安喜延反問著。

    “所以你親手將樸成裴案放到林巍的桌子上,現在又故意告訴韓度京他危在旦夕.之後呢?”

    千信雨問。

    安喜延看了看左右,隨後,淡淡道:“加強布控,看看有沒有內鬼出來。”

    千信雨沉默不語,安喜延轉身離開,口中提醒著:“別讓林巍睡覺,今天調查延長到深夜三點,以後每天隻讓他回家最多六個小時。”

    千信雨沉默著,等了二十分鍾,推開了韓度京審訊室的大門。

    這是她第一次和韓度京見麵。

    千信雨表情漠然,複讀機一般重複著勸說的話——要他棄暗投明。

    但韓度京卻是在打量著他,半晌,突然開口:“你叫什名字?”

    “首爾中檢督察部高級檢察官千信雨。”

    她說完後,卻突然看到了韓度京的眼神。

    韓度京看著她,半晌,點了點頭,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了下來。

    千信雨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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