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詩嫣把墨嵐看得很緊,生怕他乘機去找苗詩奕。
嵐蕭倒也想得周到,生怕墨嵐寂寞,從京城外麵帶回來一批美人兒做侍女專門伺候他。可墨嵐非但不領情,但凡那些侍女碰過他的東西,他都會砸得稀巴爛,所以那些侍女都不敢冒然去他房間。隻是在他吃飯的時候,遠遠站在牆邊。
墨嵐也知道她們做這些都不是本意,所以也不會去刻意刁難她們,除了不碰他和他的東西,其他都可以。
倒是其中一個侍女引起了他注意,她叫文雅,長得平凡,但墨嵐卻十分喜歡她,經常讓她留在書房陪他聊天說話。大概可能是文雅飽讀詩書,有股書卷氣息,故此氣質也比其他幾個侍女出眾。
因此招來其他侍女的羨慕忌妒。但在這種地方能保命就不錯了,哪敢對別人整蛾子。
今日吃飯,墨嵐又把文雅留下來,把其他侍女趕出去特意吩咐不許靠近。
奈何杜明會吃醋吃得凶,又沒有權利和資格把文雅趕出府。
墨嵐道:“你和我走得那近,她們沒刁難吧?”
她的性格跟苗詩奕特別相似,都是不爭不搶,一副柔弱惹人憐愛,但她要比苗詩奕果斷堅毅。
文雅一臉無所謂,似早就看透了。確實聽了不少陰陽怪氣的話語,也時常被人在背地各種詆毀,但她們不敢當麵發難於她,也就罷了,“沒有,她們不敢。都是作為下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服侍好主子那是理所應當,誰服侍好討主子關心,主子就當然喜歡誰。”
“是嗎?”墨嵐還是頭一次聽到下人的真心話,也是第一次明白原來下人也有生存的規則,並非隻生活在主子給的條條框框。
“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心甘情願淪為侍女,也不是情願進這墨府的,為什不逃走?”
“逃走?當然想。但一想到自己還要填飽肚子,也就放棄了。其實做侍女也沒什不好的,如果能遇到一個通情達理的主子是我們這些做下人最好的歸屬,就比如說您。”
聽到誇讚的話,墨嵐卻笑不起來,他定定地看了看文雅,“老家主答應多久放你們走?”
文雅輕鬆的麵色突然變得暗淡,低下頭不敢回答他。
“懂了。”墨嵐瞧她這反應,了然於心,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推我去後院曬會太陽。”
“是。”文雅趕緊推著他到後院。
多久?一輩子?或許是吧,畢竟在墨嵐死之前她們是不可能能離開墨府。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看著文雅推著墨嵐往後院去,杜明會醋意大發,氣不一出來!又是握拳頭又是跺腳,自從墨嵐殘廢之後,除了文雅可老家主能輕而易舉的接近他,其他人都不可以。
“怎了?”苗詩嫣笑眯眯地走過來。她湊近杜明會嗅了嗅,道:“好大一股酸臭味。怎?還在因為那個侍女文雅生氣啊?”
“我不明白,她才來府上半個月不到,怎就讓少主對她如此放心?一定是用了什見不得人的手段。小夫人也是,就不怕文雅對少主圖謀不軌嗎?”
苗詩嫣掩嘴笑了笑,“當一個男人感覺心中的空虛,在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然後出現一個關心他懂他需求,讓他情感得到一定釋放時,那這個男人便會開始依賴上這個女人,甚至離不開。男人呀,都是這樣,一樣都是賤皮子。”
杜明會似懂非懂地看著她,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她還是處在初級期,壓根不了解。
“別在為她憂愁了。據我得知,老家主為了墨嵐安全,會每個月換一批侍女,到時候害怕那個文雅不走嗎?”
說罷,苗詩嫣便樂滋滋地走了。
一個月換一次?杜明會好像不那氣了。
這天,江玉淮推門進入墨嵐書房,癱軟無力地趴在桌上,十分虛。
書桌後的墨嵐抬眼看了眼對麵疲倦不堪趴桌上的江玉淮,合上書調侃道:“怎虛成這樣?是不是又天天在春香軟懷,吃不消了?”
春香軟懷?江玉淮懂這四個字的意思,反駁道:“屁!我可是正人君子,從來不去那種地方找樂子。”
“是嗎?我不信,以前你可是沒少去逛。”
“那、那是以前,現在……現在我改邪歸正了!”
“哦?那是?”
“哎呀,實話跟你說了吧。近幾天苗詩奕一直在我府上纏著我,非讓我帶你去見她,要讓她來墨府見你。我告訴她你爹正到處找她,會沒命的。不管我怎說她就是不聽非要見你她才放心,吵得我頭疼。今天好不容易避開她出來透透氣。”
墨嵐麵色立馬冷沉,“那就告訴她,我不會見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當真要這絕情?”
音落,文雅便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藥走進來,把藥放在書桌上:“少主,該喝藥了。”
“嗯。”
文雅見有客人在,她也就沒停留,出去了。
江玉淮立馬打起了精神,“這該不會就是那個你未來夫人吧?”
墨嵐剛送嘴的藥差點沒因為江玉淮這句話吐出來:“你瞎說什?”
“我可沒瞎說。都說你跟一個侍女文雅走得很近,你該不會移情別戀,喜歡上這侍女了吧?”
“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有了……”江玉淮靈機一動,“既然你不想見苗詩奕,索性我就跟她說你有喜歡的人了,讓她死了這條心!”
墨嵐沒說什,默認了他的想法。
這不,江玉淮將墨嵐心有所屬,胡編亂造一通後講給苗詩奕。
苗詩奕聽了的確有點難過,但這使苗詩奕見他的決心更大。
很快一個月就到了。
那些被老家主帶回來的侍女如同人間蒸發,在偌大的墨府消失了。伺候墨嵐的侍女僅隔一晚就換成了原本就在墨府的老丫鬟,不得不讓墨嵐起疑心。
來到地下室一間石室,滿地都是那些侍女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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