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柳新微走的時候,她問趙恕霽:「你最後殺死那老人用的是什手段?」
趙恕霽說道:「朝元劍訣。」
朝元劍訣是趙家的家傳功法,隻是一階上品的品質,但總共有十三層。
柳新微說道:「你至少已經練完,而且還有一些區別於旁人的理解。」
趙恕霽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看她,無論誰也不會將做自己的底牌暴露給其他人看的。
柳新微說道:「我隻是好奇,當然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趙恕霽還是微笑,還是不說話。
柳新微跺了跺腳,然後上馬,說道:「大不了下次我再將自己的手段告訴你好了!」這句話甚至沒有說完,她的人已經離去很遠。
趙恕霽回到家的時候,趙恕楠正在門口等他。
趙恕楠從凳子上坐起,說道:「你今日再不回來,我便要準備為你辦喪事了。」
趙恕霽說道:「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一些時間。」
趙恕楠立刻警惕起來,說道:「是吳家的人?」
趙恕霽點點頭,說道:「他們從其他地方找來另外兩個修行者。」
趙恕楠看著他,說道:「他們自己的人當然也出手了。」
趙恕霽說道:「看他原本的配置,本來應該是對付練氣九層修行者的。」
趙恕楠的臉色變了,整個趙家上下,現在隻有他一個練氣九層,原來這陷阱原本是為他布置的。
趙恕楠想說些什,卻說不出口。這時候趙恕霽說道:「隻可惜我認識了一位朋友。」
趙恕楠問道:「誰?」以前的時候,趙恕霽實在是個很孤僻的人。
日常的時候,都是自己躲在角落修行,這也是他隻是四靈根,便能修煉到練氣七層的原因。
趙恕霽笑起來,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趙恕楠說道:「你那位朋友,至少已是練氣圓滿的修行者。」
趙恕霽說道:「不錯。」可是他的心卻在說:「她們家那位老祖宗,我們連境界都不知曉。」
趙恕霽在洗漱,趙恕楠就在旁邊看著,等到他操作結束。趙恕楠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二長老?」
趙恕霽說道:「當然,現在就去。」
無論是什樣的修行者,當他們修行到練氣圓滿的時候,他們一定很渴望築基。
無論是什樣的家族,當他們麵臨困境的時候,他們一定很渴望高境界的強者。
現在,趙家的二長老趙誠明就是那位練氣圓滿的修行者。
現在,趙誠明就坐在大廳,坐在自己的位置。
最中央的位置永遠是老族長,雖然他現在並不在。
趙恕霽看了眼老族長的位置,隱隱已經猜測到什。
趙恕楠已經說道:「老族長在閉關。」
趙恕霽點點頭,這世上絕不會有人能忍受突破境界的渴望,趙誠明是,趙慎謀也是。
趙恕霽出發之前,趙慎謀得到了一枚太元玄丹,那是一種能幫助築基期修行者突破境界的丹藥。
他現在當然已在衝關,趙家同時也需要一位築基後期的修行者。
趙誠明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很普通的人,這是他的兒子,他叫做趙恕讓。
他沒有靈根,所以他不能修行。
看見趙恕霽兄弟二人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露出喜悅,隨著距離的拉近,趙恕霽感覺到這種喜悅中還帶著些苦澀。
出生修仙世家的人,沒有靈根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哪怕隻是最廢物的五靈根,也要比沒有靈根的凡人要強上一些。
趙誠明也站起身來,他看向趙恕霽,眼帶著期盼。
趙恕霽當然也明白這期盼的意思,他點點頭,然後也不拖遝,從懷掏出那個盒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趙恕霽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下來,這一路上縱然有些不順,但他終究將這東西帶回到趙家來。
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趙誠明打開了那個盒子,無論是誰都會想看看傳聞中的築基丹長什樣。
那隻是個再也普通不過的白色藥丸,上麵帶著十條青色的花紋。這代表著練氣境界修行者的十層靈氣。
趙恕讓首先說話:「這就是築基丹?」
他的父親回答他:「不會有錯,這就是築基丹!」確認這是築基丹之後,他又抬起頭來看著趙恕霽,眼已經布滿淚水。
趙誠明說道:「我知道這一路上一定很不太平,辛苦你這小輩了。」
趙恕霽說道:「既然是為家族做事,當然算不得辛苦。」
趙恕楠看著趙恕霽的模樣,心中暗歎:「不愧是哥哥,該裝的時候絕不退縮。」
趙誠明又扶住趙恕霽的雙手,說道:「隻可惜我們這些年邁的修行者,要坐鎮在家族當中,腿腳也不如你們年輕人便利……」
趙恕霽說道:「家族現在的狀況我們都清楚,這時候才是最應該互相幫助的時候。」
趙誠明隻覺得一股熱流在湧向心中,說道:「好!我現在就去破關,我一定不能辜負你們這些小輩的期望,一定要讓趙家再出一位築基修行者!」
趙恕霽說道:「好!」他沒有再說更多的話,他不想再給這老人更添加壓力。
趙恕讓的年齡實際上比他們兄弟二人都要大得多,現在他跟著自己的父親離去,仍然不時地回望趙恕霽兄弟二人,口中說著「謝謝」。
趙恕霽看著他們的身影,忽然說道:「你什時候也突破個練氣十層來?為兄也去為你找枚築基丹。」
趙恕楠苦笑著說道:「修行的突破哪有那簡單,築基丹有錢難求,更何況我們趙家現在簡直已在等死的路上。」
這話的確不假,趙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押鏢。押鏢當然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但是這種危險往往意味著豐厚的回報。
雖然這種危險帶來的利潤足夠趙家經營起許多其他產業,可一旦這些押鏢的強者倒下,這些產業又怎能經營下去?
沒有人能抗拒巨額財富的誘惑,所以趙家也絕不會放棄押鏢這門生意,所以趙家現在已沒有其他收入。
所以趙恕楠的話也沒有錯,他們的確在等死的路上,他們正在等死。
趙恕霽說道:「莊子後麵有許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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