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築基並非一定要使用築基丹。
築基的根本邏輯是,找到一扇門,然後打開,這就是築基成功。
而築基丹能夠幫助修行者大大提升,找到並打開這扇門的概率。
此時趙恕霽已在按照雲環金霞圖上所表述的吐納方法練氣,現在他已感覺身體的靈氣已足夠運轉八個周天有餘。
他此時也已看到一副極為令人震撼的場景,這場景當然不是出現在他眼前,而是在他的意象中。
金霞密布,雲氣環繞,這就是雲環金霞。
現在他看到的世界,是不是就是那扇修行者苦苦尋覓的門?
他無法回答這問題,因為他的練氣還沒有到圓滿境界。按照他的計算,他現在距離練氣九層都還差一些。
雖然他有雲環金霞圖這樣的上品練氣法,雖然他有白玉青蓮座這樣的加速修煉法器,他終究隻有四靈根。
現在趙恕霽已平息身體的靈氣,他正在觀察自己的手。他的手中有一座小鍾。
這是白神鍾,一種能夠抵抗築基以下修行者全力一擊的防禦法器。
隻可惜這隻是件一次性的用品。
當趙恕霽坐上白玉青蓮座的時候,便已發現,這件法器似乎與白玉青蓮座產生了某種聯係。
這種聯係正在牽引著附近的靈氣,進入這座白神鍾內。
所以趙恕霽已停止修煉,他在仔細觀察著這件法器的變化。
雖然他摸不準這到底是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他也沒法子弄清楚白神鍾在這種牽引之下,會變得更加強大還是更弱。
這隻因為他既沒辦法促進這種情況的出現,也沒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所以他隻能看著,所以他看的很仔細。
這神奇的變化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然後趙恕霽臉上過的神情,從原本的不安,變得饒有趣味,這時候又變得十分吃驚。
現在他注入自己的靈氣去感受,竟在這座鍾感受到,遠超之前的靈氣總量。
這種一次性法器,本就是煉器師將足夠份額的靈氣鎖在當中,隻要持有者決心引動靈氣施展,便會像炸彈一樣爆發。
倘若先前白神鍾的靈氣總量是練氣圓滿修行者的十份周天靈氣,那現在,這座鍾的靈氣數量便已是三十份。
用更簡單的話來說,這件法器的強度已經堪比三個練氣圓滿的強者。
趙恕霽甚至感受到這三十周天的靈氣,被分成三份保存著。
他可以按照心意隨意引動其中的一份,所以這件一次性法器已變成不折不扣的三次性法器。
所以趙恕霽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精彩,他看著手的白神鍾,又看著座下的白玉青蓮座,輕聲說道:“這還真是撿到寶了啊。”
他當然不會將這秘辛分享給其他人,現在趙恕楠正在向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趙恕楠說道:“我研究過了,紫雲靈稻是最適合家族種植的靈稻。”
趙恕霽說道:“怎適合?”
趙恕楠說道:“容易活,一年四收。市麵上價格難免低一些,但總是有得賺的。”
趙恕霽說道:“冬天也能活?”
趙恕楠搖搖頭,說道:“得給它弄個法陣出來,罩著它,保證它感受到的溫度。”
趙恕霽苦笑著說道:“隻可惜我們家的護族法陣都已經破爛不堪了。”
趙恕楠也苦笑起來,說道:“好在這時候距離冬天還有些日子,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
趙恕霽說道:“看來紫雲靈稻一定是最適合我們家的作物。”
趙恕楠說道:“不錯。”
趙恕楠隻有在完全確定的情況下,才會提出如此明確的需求。
雖然趙恕霽來這的日子不算久,但他已很理解眼前的年輕人。
趙恕霽說道:“好!我現在就去天香坊。”
聽見這個名字,趙恕楠仿佛吃了一驚,說道:“天香坊?你去這地方買靈稻?”
趙恕霽說道:“不錯。”
趙恕楠有些擔憂,他知道這地方的東西一向很貴,說道:“我們可以先去小店買一些試試。”
趙恕霽說道:“小店也有這種東西?”
趙恕楠說道:“的確有,隻可惜品質當然不如天香坊這種地方來得實在。”
趙恕霽說道:“既然天香坊的品質最好,我們當然應該去這種地方置辦。”
趙恕楠也明白這道理:“隻可惜品質越好的東西,往往也貴得很。”
趙恕霽已感受到懷的兩個黑色靈石袋,說道:“我當然也明白這道理。”
趙恕楠說道:“你不從家拿靈石?”
趙恕霽說道:“難道家還有多餘的靈石能讓我們揮霍?”
趙恕楠低下頭,說道:“看來我們想要振興家族,的確也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趙恕霽說道:“現在我要教會你一個道理。”
趙恕楠抬起頭,說道:“什道理?”
趙恕霽說道:“這世上絕沒有困難的事情,一個人隻要願意去做,願意前進,他總能到的。”
趙恕楠說道:“這真是最美最動人的童話。”
趙恕霽糾正他說道:“不,這是道理。”
趙恕楠不懂,詢問似的等著下文。趙恕霽說道:“道理的意思就是,你隻要願意按照上麵說的去做,你就能得到上麵說的東西。”
趙恕楠說道:“你總是有法子的。”
趙恕霽說道:“法子總比困難要多得多,恰好我是個很願意想辦法的人。”
聽見這些話,趙恕楠已笑起來,他說道:“看來現在我要做的事情,便隻有等你的好消息了。”
趙恕霽也笑起來,卻搖搖頭,說道:“你當然也應該盡快提升你的修為境界。”
趙恕楠說道:“不錯,看來我們一刻也不能放鬆。”
趙恕霽說道:“不錯,我們的確不能放鬆。”他轉身的時候,他的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在他心已有了大概,他已經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為了應對這種變化,他也必須變得更強。
永安城的天香坊當然隻是個分坊,可是這間分坊下麵卻已有完善的組織。
所以趙恕霽已經出現在天香坊的糧鋪門前。
迎接他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趙恕霽認得他,他叫做翟大平。
櫃台後麵有個算賬的中年人,他挺著個極大的肚子,看起來他更喜歡吃雜糧。趙恕霽也認得,這正是這間糧鋪的掌櫃,叫做許毅成。
看見趙恕霽進來,許毅成隻是抬眼看了一下,便又埋頭在賬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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