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病？”

    範同舟表情微變，語氣帶有一絲驚愕。

    “就……說不上來，渾身疼，沒有勁兒，吃東西不香，還惡心幹嘔。”

    為了證明說言不虛，陸達說完還手撫胸口，作出幹嘔狀。

    範同舟摸摸今早剛剃的胡茬，口中喃喃。

    “聽你描述，怎像是懷孕了。”

    “……校長你就愛開玩笑。”

    “生病不怕，有病就治。”

    拿過桌上紙筆，範同舟寫寫畫畫。

    陸達盯著，不解其意。

    幾個呼吸過後，校長把紙條給陸達，其上寫有一個人名，跟著個電話號碼。

    陸達投去不解眼神，範同舟茶碗放嘴邊，朝紙條使了使眼色：

    “這是我好友，國家醫學科技進步獎獲得者，我國醫學界的泰山北鬥，《柳葉刀》醫學雜誌特約專欄作家。”

    “你去找他看病，就算他看不好，也會給你找相關領域的專家，直到給你看好為止。”

    “……”

    抿了口茶，範同舟放下杯子，表情認真：“學校給你假，去看病吧。”

    “……謝謝校長。”

    “不用謝，看好病回來當俱樂部教練。”

    “……”

    話說至此，陸達還能不明白嗎？校長早就看穿，他生病也是借口了。

    “校長，我真不行。”

    陸達不再找借口，眉頭皺個疙瘩，直言不諱。

    “我不善於溝通，不善於管理，哪怕不用指導球員，我也不想做教練。”

    “與我而言，這是個苦差事。”

    拒絕的如此生硬直接，範同舟微微歎息，隨後手掌伸出，豎起三根手指。

    “當俱樂部教練期間，每月工資給你多加三千塊。”

    “這不是錢的事，校長……”

    “五千塊。”

    “要是給我加八千塊，我就做。”

    “好，八千就八千，一言為定。”

    範同舟主動伸出手，陸達趕緊也伸過去。

    兩人結結實實握了握手。

    陸達心中暗喜：額外加八千塊啊，不低了！

    範同舟也喜不自勝：“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加一萬塊，那樣我也是同意的。

    陸達：……

    下次，一定不能早答應。

    ……

    港城大學校園內，通往足球場的博學路上。

    一高一矮，並排走著兩個人。

    高的是陸達。

    矮的是負責球隊球員們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領隊，秦中，一個矮胖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球隊的訓練用具，基本就這些，到時候你去倉庫看看就知道了，哦，對了，這是鑰匙。”

    秦中邊給陸達介紹球隊情況，邊把倉庫鑰匙交到陸達手中，同時叮囑道：

    “兩把，一把備用，拿好別丟了。”

    “秦老師，你不留嗎？”陸達納悶。

    “我沒必要留了。”秦中苦笑，“還沒跟你說，我辭職不幹領隊了。”

    聞言，陸達戴上痛苦麵具，不禁暗暗叫苦。

    工作還沒開展，領隊就辭職了，接下來的工作連個幫手都沒有，隻能自己摸索。

    看出陸達麵色似有無奈，秦中安慰道：“別擔心，新領隊這兩三天就位，不會讓你孤軍奮戰。”

    “是嗎？”陸達表情稍稍輕鬆一些。

    “聽他們說，新調來的領隊是個大美女，能被選中當明星的那種。”

    “真的假的？”

    如此一說，陸達心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