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華發現，但凡能稱為霸道總裁的，基本上智商都不低。

    例如現在，當她私信杜斐，問他：“杜總，你為啥要發那條內容進工作群？”時，杜斐就一條語音，就把她所有準備好了想懟過去的話，全懟回來了：

    “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合約情人——你直接在朋友圈發那條動態，讓對方看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啥？啥動態？

    她迷迷糊糊去扒拉自己的票圈，然後立刻明白了——哦，她發的關於自己很喜歡的明星柏原庭的動態，被她給看到了。

    至於嗎？這人至於嗎？

    ……好像，還真挺至於的。

    她摸了下鼻尖，想了想，咬著下唇，發消息試探地問：“那杜總，我把那條直接設置成好友可見不就完事兒了？”

    很快地，杜斐第二條讓人越聽越來氣的語音包就甩過來了：“那你能確定，他們不會通過你好友那邊，看到這條朋友圈？”

    ——她還真不能！

    趙月華咬著牙，剛想說點啥，杜斐第三條語音包也跟著甩了過來：“月華，我希望你從現在開始起，一定要進入狀態——

    別忘了，當你簽下協議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趙月華眯眼，突然很有種衝動，現在，立刻，馬上，就拿著合同甩回他臉上去！這合約情人姑娘我不幹了！

    她是這想的，也是這做的。

    但當她敲開杜斐房門，拿著合同走到他麵前，明確告訴他自己的需求時。

    杜斐卻看著她，金絲眼鏡後的雙眼笑得眯起來，慢慢地往後坐進沙發，然後，腳一抬，在她麵前疊起了長腿。

    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杜斐的右手中指，習慣性地摩挲著左手的百達斐麗表盤。接著，他扶了下眼鏡，看向趙月華：“月華，我以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杜總是覺得，我現在提解約，不是聰明人的舉動嗎？”趙月華挑眉。

    真好——他隻要說一句，她就都懂了。

    杜斐笑著想，點頭：“我以為你呢，會明白，現在如果我們解約，你不但什都拿不到，這份合約上的風險，你也依然需要承擔。你應該不會，讓自己吃這大虧吧？”

    趙月華不吭聲了：這一點，確實說中了她的心思——事實上，她這次來，也不是真的想跟他聊解約。隻是她覺得，這男的得治治。

    不然她的生活，哪哪兒都有他了。

    她不吭聲，杜斐也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挑了下眉，他直接發問：“你是覺得，我進入你生活的節奏，太快，太多了？”

    趙月華不說話。

    杜斐看她幹站著，不由歎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按著她的雙肩，不容她抗拒地，把她按坐在沙發上，然後挨著她坐下。

    趙月華下意識想後撤，杜斐的手立刻伸過來，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整個人摟到了麵前，看著她的眼：“嗯？不能躲，我們合同上寫好了的喔。”

    他的口氣，真的很像在哄不聽話的小孩子。

    趙月華咬咬下唇，被迫看進他眼底——那有些什東西，仿佛一張網，正在將她網住。綿綿密密地，她掙脫不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