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移民地的事情我會盡量努力去試試,不過府庫的工作你得給我簽署調令。”
示利亞的新工作是作為信使去與軍事殖民的猶太人溝通,同時他也是帝國的官僚,府庫的書吏。
借調工作不吱聲是職場大忌,何況他從波斯波利斯平調至邊境行省也花了不少人情,他可不願意因為這種分內工作讓自己丟掉飯碗,成為一無所有的平民,那時候回老家可就丟人了。
府庫書吏的工資雖少,可是至少也是一份有資格有身份的工作。
而且自己安穩的做下去,有了工作年限,這履曆即使是在馬其頓人那邊那邊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
即使到那邊工作需要有些朋友來介紹,但是這難得倒身為撒瑪利亞人的示利亞嗎?
示利亞得朋友可真的是地中海內全知己,畢竟在撒瑪利亞行省念書得時候他也算是個小天才,縣狀元得那種!
不過話又說回來,府庫的大司庫對於借調示利亞去做其他的工作,估摸著也不會太情願。
畢竟如今也是多事之秋,即使沒有供給巴克特亞的軍隊調往巴比倫這事,還有著巴克特亞行省作為帝國的第十二稅區,每年必須要繳納360巴比倫塔倫特的白銀。
同樣的,護送稅金貢品的軍隊又是一筆大開支。
當然,府庫的司庫對於軍隊的借調那肯定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不過對於示利亞來說這又是一筆不知道啥時候還的清的人情債。
他歎了口氣,努力的咽下最後一口米湯。
人生在世,總是繁忙和憂愁。
無論在哪個年代,隻要是當社畜,都是兩點一線,眼睛一睜一閉。
......
巴爾赫每日的清晨都能遇上不少農人在等待著城門開啟,牆垛上,朦朧的霧氣,仿若是幽靈在巡視。
“我們不該這早吧,”
七月半夜被示利亞從床上拖起來,擦了擦眼睛,還是有點犯困。
可是城門口已經是擠滿了許多人,示利亞手握著腰上的波斯短劍看著都有幾絲警惕,
“不這早進城,我們可不能撇開你哥哥去加餐。
你哥哥可是要和自己的親隨一起吃早飯的,你願意喝米湯?”
米湯?
七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吃食,炒米和奶皮子,臉搖的像是撥浪鼓,
“不要,我要白水蛋,這樣就可以仔仔細細剝好了,然後一口咬掉!”
她的胃口一直很好,口氣也一直很大,
隻是不知道養她要花多少用度。
不過肯定要比波斯波利斯那些貴女要便宜很多,畢竟大家都是老客戶了,有折扣,示利亞對生意這行可是熟門熟路。
天亮之後,城市更多的生意來了。
城衛出現在城牆上,他們喊著將門閂打開,農人爬上了車抖動著韁繩,滿載著水果和蔬菜,示利亞左手緊緊牽著七月,右手握緊了腰上的短劍。
那些衛兵們倒是打著哈欠從城門口出來,他們不急著檢查商戶,先是發布了告示,
“你們要是見到一位左眼下有刃痕的賊寇,請務必小心!”
“他隻會蠻語或是粗通一些波斯語,帶著十幾個手下,假若見到這類人請盡快通知帝國的任何要塞,任何要塞!”
這種懸賞沒有畫像,沒有更詳細的消息,肯定是抓不到那位所謂的匪徒。
其實更多的是告知農人,村莊已然不安全,他們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好把刀子放在枕頭下。
在這世間活著,指望行省軍隊,不如自己晚上把刀子多磨點靠譜。
示利亞歎了口氣,瞧著城門口的衛兵不斷揮手示意拖車進城。
人流這多,他現在也是有點緊張自己腰帶上的錢包。
所以還是要利用一些身份上的便利吧,這的小偷和強人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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