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是爬山,他提的。
那是我們在一起以來第一次約見麵不是去學習的。
他身體不好,明明不過一座不算高的山,我們也從清晨日出到黃昏日落才到山頂。
我們休息了一會,就著落日合了張影,便匆匆下山了。
我突然想去爬那座山。
說出發就出發,收拾好東西後,我便出發去那座山了。
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座山叫什名字。或許他說過,或許是本來就沒有名字。
路有些遠,費了一天的時間我才來到山腳。
我打算在民宿住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出發
但是在晚上,我病發了。很難受,浪費了很多紙擦血。
結果就是我也用了幾乎相同的時間才爬到山頂,不過比當時快了一個小時。
隔了那多年,這座山熱鬧了很多。即使是黃昏也還有許多遊客。
我找到了當年合影的大樹下,依稀記得,當年在這和他埋了個鐵盒。而且有翻動的痕跡,不知道還在不在。
我用水果刀刨著土,有些傻氣。但沒辦法,可能患病了的原因,我上來了才想起有這事。
幸好當時埋得不深,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鐵盒,把它擦幹淨後,我找個看起來麵善的年輕女子幫忙給我和鐵盒子拍了張照片。
我把照片打印出來,回到家才把鐵盒打開。
一打開,我就看見了一個土黃色的信封。哎?當時埋的時候有這東西嗎?
我記不清了。
我把信拿出來,信封就寫了兩個字,“致琀”,那是傅玉衡的字,還是那樣的漂亮。
我拿出麵的信:
幸好你還記得這有個鐵盒。不然,你連我的遺言都看不見了。
我和你提分手是因為我要去治療,但費用太過於昂貴,我怕你做傻事。
我放棄了治療,活不久了。
我一個人來了這,寫下這封信。
希望你好好讀大學,好好地過完這一輩子
琀,希望我們來世還能相見,到時願我們都是健康的。
我感覺我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話說,但是到要寫的時候,又寫不出一個字。
對不起,琀。
我永遠愛你,尹韻琀。
看完信,我的心抽了一下。一股難受勁漫上心頭。
既然是這樣,為什當初還要騙我說病好了很多。
唉。
想不到吧,和你一樣,我也是個短命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唄。
想起,當時在山頂時我們的約定。
“傅玉衡,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也來著看日落好不好?”
“不好,太久了。”
“好吧……”
“入秋的時候吧,那時候天氣好。”
“好啊。”
很可惜,準備入秋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沒能一起再看一次日落,不過我們都沒有失約,他在分手不久就來到了這看日落,正好是入秋的時候。隔了那多年,我也在入秋的時候來到了這看了日落。
我把他放在鐵盒的照片和合照拿出來,和我的那張照片一起,夾在了那個寫了“鶴”字的筆記本,夾在寫“衡”和“琀”那兩個字的那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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