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雲玖睡得自然醒,隻覺酣暢無比。
醒來屋內卻隻剩下自己。
她掀開錦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還未開嗓子的聲音喚道,“善舞,玲瓏。”
須臾,外間善舞打了簾子,玲瓏緊隨其後地走進來。
“公……少夫人起得真早。”善舞彎眸笑盈盈的咧著嘴笑,險些就要習慣性地喚“公主”,雲玖一個眼神,她便立即更正,不習慣地叫了少夫人。
雲玖挪到床沿邊,玲瓏上前拿了幹淨的長襪替她穿上,然後起身拿了件披風,雲玖搖搖頭,望了眼外頭的朝陽,“雖在山莊上,但今日覺得有些熱,披風就不必了,拿套稍微薄一點的裙子吧。”
罷,踩了鞋子,穿著雪白的褻衣中衣便來到梳妝鏡前,拿了梳子梳理自己的頭發。
玲瓏沒有異議地去拿裙衫,善舞端了盛了溫水的銅盆以及刷牙的軟刷和鹽,伺候雲玖淨口洗臉。
拿了幹淨的帕子擦臉拭手,雲玖方問衛長臨的去向。
“皇……少爺一早便起了,在院中練劍呢!”善舞聽她提起衛長臨,不禁喜上眉梢,像是一早就備好了台詞,就等著雲玖問般飛快答道。
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的雲玖,聞言不禁側目,眯了眯眸子,“大清早的,你撿銀子了笑得這般開心?”
善舞鼓著臉,一本正經地望著戲謔地打量自己的雲玖,道,“沒有!奴婢這不是替……少夫人高興嗎!”
著抿著嘴樂得合不攏嘴。
雲玖:……
汗,大早上的自己的侍女就犯病,心好累。
善舞像是想起什似的,一溜煙跑到床邊,掀開大紅錦被,仔仔細細地找著什。
雲玖一頭霧水,“你做什?”
難道這丫頭魔怔了不成?
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善舞耷拉著臉,曬曬地走到雲玖身側,臉上通紅一片,支支吾吾地不敢看雲玖的眼睛,聲道,“奴婢……還以為少夫人昨夜……原來不是啊!”
前麵的話細若蚊蠅,像是不好意思開口般,可後麵那句“原來不是啊”帶著濃濃的失望沮喪,原本生龍活虎的善舞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
雲玖一開始還是一臉“???”,但轉了轉眼珠子,微一思索,便麵上一震,美目瞪大,直勾勾地瞪著善舞,不知是氣得還是給羞的,麵上起了一層緋紅,尖聲罵道,“好你個死丫頭!誰叫你亂意淫主子的——你,你腦子都裝的什啊!”
她還納悶這丫頭大早上的怎一臉春風,哪根筋不對跑去翻她的床,原來——
是以為昨夜她與衛長臨圓房了,在找床上的落紅!
雲玖胸口起伏,恨不能拿起梳子朝一臉忐忑的善舞臉上砸去,或者撬開她腦袋看看,頭到底裝了什,每這多戲!
可到底怕一個失手,砸中了臉蛋,砸疼了她,雲玖抿著唇,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將梳子放下,深呼吸道。“且不……你想的那事不切實際,再了,這是在別人家,宿的第一夜!你主子是有多缺心眼才會做……做那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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