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逃…逃去哪兒呢?
哈啊…哈啊,終於度過了最初的恐懼,晨宇勉強的站起了身,要先去找同伴…恐懼的現實讓晨宇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他甚至想著:幹脆找個牆角原地躺下睡一覺好了…那個殺人魔說不定不會發現…等太陽出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不不,晨宇將擺爛的想法甩出腦海,現在可不是逃避現實的時候!…不過那個人到是沒追過來…沒看到自己?還是…?
“誒誒?晨宇?!怎了?”
從遠處奔來的晨宇的樣子屬實讓袁靜吃了一驚:像篩糠一樣抖動的身軀,好像剛去遊泳了一樣,全身濕淋淋的,雙眼通紅,好像要聲嘶了自己。
“快跑!”晨宇一聲大吼,抓住了袁靜得手。
袁靜一驚,想要把手抽出來:“晨宇,那個…”
“張澤天死了!”晨宇不為所動,隻是抓著袁靜機械性的向前跑:“有個殺人犯在大門口!就在後麵。”
“啊!?”袁靜尖叫起來…她有些分不清晨宇是在惡搞自己還是真的有什發生了。
“那、那我們…?”
“李雲在哪!?”
“他說要去前麵那個大樓…”
大樓嗎…大樓…好!就去那!大樓環境複雜,說不定能和那個殺人狂繞一繞!
“走!”
……
午夜11點廢棄監獄大樓內部
“哈…哈…慢一點啦…”
袁靜再也跑不動了,她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喘粗氣,因為驚嚇和勞累,不得不休息好一會兒,才終於能說句話:“到底怎回事…?”
“先報警…”晨宇麵色非常難看,從剛才開始就什電話都打不通,媽的!
“張澤天…真的死了…?”看到晨宇的臉色,和晨宇手機傳出的冰冷的‘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意識到確實有時間發生了的袁靜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的內髒都被掏幹了,就死在那!我親眼看見的…他就在我的眼前斷成兩節…”
晨宇的雙眼滿是血絲…隨著一瞬的鬆懈,晨宇的腿也軟了下來,後腦更是止不住的發冷…
他沒追過來,太好了。
“媽的…打不通…總、總之,先躲起來……嗚啊!”
袁靜被嚇的幾乎哭出來:“怎、怎了?”
為什偏偏這時候!就在晨宇像做些什的時候,眼前的畫麵竟然又開始逐漸鮮紅!一切都開始扭曲…邪惡的影子…罪惡的真像…晨宇不感興趣也不想知曉的‘既視感’,又漸漸展現在他的眼前…
……
廢棄監獄的大門的哨塔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默默地隻是這晨宇他們,看著晨宇拉扯袁靜的滑稽模樣,漆黑的鬥篷傳出了‘咯咯’的怪笑之聲。
‘滴、滴、滴。’神秘怪人竟然拿出了一個通訊器:“…解決了嗎?”
他的聲音相當沙啞,讓人不適,但很快,同樣讓人不適的陰濕聲音從通訊器了傳出:
“嘿嘿嘿…輕輕鬆鬆。老大。”
“很好,你讓你那些小弟看好周圍,別讓任何人跑出去!”
“沒問題!…嘿嘿嘿,要不要抓活的?我認識那方麵的朋友…”
“不需要,全部幹掉,然後處理好,不能讓他們跑出去報警…不然會很麻煩。”
“好…呼呼…可惜那些可愛的人兒了…”
…哼,教不乖的家夥,怪人嘖嘖嘴,真是憋屈…不知從什時候開始,就連那些身為普通人的警察都可以壓自己一頭…真該死!
不過…很快這些就是過去式了…
如果信息沒錯…500多年前被封印的邪派至典應該就在這…
“很快,這世界會被我蜇羅握在手中!”
而那些有著自己討厭的青春活力的年輕人,將是慶祝新王誕生的,最美妙的貢品…
想到此,蜇羅枯槁斑駁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獰笑。
……
好臭…好痛…啊啊…
失去了半身的怨靈在地上緩慢的匍匐爬行…後背的血肉已經切刮殆盡,隻剩下帶血的白骨…從身後看去…肺和腸胃清晰可見…為了不掉出來,就隻能爬行…
怨恨…不甘…歎息…
數十塊人形的血肉在地上蠕動…向著怨恨的源頭…那個晨宇曾見過的健壯男人一點一點的蠕動…
…那個男人笑了。
他不屑的搖搖頭,關上了房間的大門…從一個隱秘的地方拿出鑰匙,緩緩走到了一個陳舊的櫃子麵前…他要幹什?
誒?他在搬那個櫃子?…等等…那個櫃子下…地下室…什…?
晨宇感覺如墜冰窖。
在血與肉的一團亂像中央,一本書在其上靜靜沉睡著,濃厚的讓人做嘔的邪氣在其之上緩緩擴散,書頁上的尖刺如同尖牙利齒緊緊閉合,而那用某種皮質製成的封麵上,篆刻著某種奇異的古文字。
不知怎的,晨宇竟然能解其中之意。
《饕鬼封魔》
…典獄長正匍匐在那本書前…他慢慢地逃出剃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嘶——”
晨宇倒抽好大一口涼氣。
“怎、怎了…”身後傳來袁靜的畏畏縮縮地看著晨宇…
我走神了多久…浪費太多時間了!…要快點躲起來…對了!…剛剛…
晨宇臉色蒼白,但強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我沒事。”
“我知道躲哪好了…跟我來。”
晨宇拉起袁靜,走向了走廊深處,記憶中那個噩夢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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