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玉樓,蕭安和。”來人一進門便自我介紹道,隨即脫下了鬥笠。
隻見來人三十多歲模樣,長相極為英俊。隻是麵色稍有些潮紅,進門不過片刻,就已經忍不住發出幾聲咳嗽,仿佛有著什隱疾。
“虹玉樓樓主!”陳遠驚詫道。
如果說曲柳柳和尹歡都還屬於江湖晚輩的話,那蕭安和已是不折不扣的前輩。由他創立的虹玉樓雖然不過七八年時間,卻已經吸納了不少江湖豪傑加入,在地上的轉運局,他也擁有著一家不小的鏢局。
有這樣的人物加入,遊戲越來越精彩了。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尹歡招呼了一聲,蕭安和隨即落座。
“慢著!”陳遠一把按住想要摸牌的尹歡的手,轉著眼睛掃視了一圈說,“既然要賭,自然就要有賭的規矩。”
“這是自然。”尹歡照舊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我們三人,一共與你賭三場。這第一場便是賭牌。一共打十局百妖牌,各自下注,最後贏的最多的為勝者。”
“賭注呢?”
“自然是錢。”
“錢隻是添頭,我是說,最後定了輸贏後該如何?”
“若你贏了,我們三人會將我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陳宗耀前輩所托我們的事我們也會一並照做。”蕭安和冷言道,“但你若輸了,就說明你沒有足夠的能力讓我們信服,也一定沒有能力去幫我們解決問題。到時候我們會殺了你,然後再自殺,親自到地府向陳宗耀前輩謝罪。”
這些江湖人的脾氣一向都是如此剛烈。
“誰做莊?”陳遠又問。
“我年紀最大,輩分比你們都高一倍,自然是我坐莊。”蕭安和接茬回答。
“這倒是簡單。”陳遠笑了笑,放開了尹歡的手,四人輪次摸牌。
“簡單?”等所有人都摸完了牌,曲柳柳媚笑著將一錠足有五十兩的銀子放在說上,同時對著陳遠說,“我可是聽說,弟弟你不太擅長打百妖牌呢。”
“家有長輩愛打,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會一些。”陳遠道。
“僅僅是會打可不夠,你若輸了,丟的可是命。”蕭安和冷笑一聲,同樣將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尹歡也跟著如此。
陳遠則不慌不忙地在口袋摸索半天,隻找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一兩銀子?”蕭安和不由皺了皺眉頭,“你要用一兩銀子當賭本,恐怕就算十局贏上九局都成不了最大的贏家。”
“不急,打就是了。”陳遠並不在意。
“這第一局我看是不用打了。”曲柳柳媚骨生香,笑聲足夠融化任何一個男人的骨頭,“天胡了。”
她翻開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副天胡的好牌。
“隻是可惜了這一副好牌,天胡十番,也不過贏下陳弟弟十兩銀子而已。”曲柳柳對著幾人招招手。蕭安和和尹歡都拿出了五百兩的銀票交到她手。陳遠摸了半天,卻還是空著手。
“怎,難不成陳弟弟你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你這樣子,賭局可就要提前結束了。”曲柳柳盯著陳遠,媚眼中暗含殺意。
“不,我有錢。”陳遠說。
“對,他有錢。”房間的門被打開,白發老翁不知何時已到了門口,“我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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