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柳真人向前逼近一步。
蔡承炳的腿肚子有些哆嗦,可是一想到重建蔡家的理想,他鼓動勇氣,澀聲說:“當真!在下不曾見過此人。”
“冥頑不靈!”
柳真人一揮手,蔡承炳隻覺胸口一涼。
“你……”
蔡老板麵容扭曲,伸手摸了摸胸口的洞。
他茫然地看到孫來的惶恐,以及圍觀者驚駭、好奇、淡漠的表情。
銀子、美女、權力、名望,他還沒有得到,竟然就這輕易地死了?
他不甘心……
蔡承炳倒在地上,眼神渙散,氣絕身亡。
他的夢想、他的野心也戛然而止。
……
陳林的家離這兒不遠,在城東一個小巷的深處。獨門獨戶帶個小院子,清靜自在。
他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敢翻牆回到家。
屋屋外檢查一遍,確信沒有官兵找上門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隻是不知酒樓那邊什情況,反正等一會兒就到上工的時間了,他必須得去一趟,要不然惹人懷疑。
突然他覺得後背一涼,一個又尖又硬的東西頂在背上。
“你是陳林?”
是個女人,聲音很好聽。
“你是誰?”陳林心中一緊,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家,而且還知道他的名字,顯然有備而來。
“休要多言,你究竟是不是陳林?”
女子的聲音中氣不足,聽起來很虛弱。
陳林似乎想到了什,問她:“是蔡老板讓你來的?”
“不錯,蔡承炳讓我來找你,你幫我出城!”
“他人呢?”陳林有不好的預感。
“死了。”女子的聲音很淡漠,聽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陳林伸手一接,是個不大的錦盒,打開盒子,麵是十二個惟妙惟肖的動物雕塑,正好和十二生肖對應。
這是蔡老板視若生命的傳家寶,他常常念叨說等到兒子成年,就傳給他。
如今聽聞蔡老板的死訊,陳林的神情有些恍惚。幾個時辰前兩人還在把酒言歡,而今卻是陰陽兩隔。
人的生命猶如燭火,一吹就滅了。
陳林有些焦躁,蔡承炳的死讓他很惶恐,感覺自己猶如稚子行走於猛獸出沒的叢林一般,隨時會死於非命。
這女人是個禍害,可他又推脫不得。畢竟這也算是蔡老板的遺願。
無論如何,掌櫃當初收留了他,於他有恩,他不能袖手旁觀。
陳林重重地歎了口氣,說:“城內戒備森嚴,此時出城無異於自投羅網。還有,能不能先把劍收一收。”
女子冷哼一聲,青光一閃,把劍收進乾坤袋。“你有什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唄。”陳林沒好氣道:“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陳林眼前突然一花,喉嚨咕嚕一咽,那女子竟然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往他嘴塞了一粒藥丸。
“你做什?”陳林怒聲喝問!
“你吃的是毒藥,三天內沒有解藥,毒發身亡。幫我出城,我自會幫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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