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屠人張率先發難,騎馬向海天浪發起衝鋒,隨著距離的拉近,手中的長柄斧也向海天浪的身上揮去。
海天浪麵對屠人張的衝鋒本想躲閃,但不知為何卻被定在原地,隻得舉刀硬拚。
但短刀怎拚得過長兵器的力氣,長斧和看不見的刀身碰撞,海天浪被擊退五十步遠,握刀的手顫抖不止,虎口被震得開裂出血。
“怎了,不敢相信躲不開是吧!”
屠人張嘲笑道。
“你們世家門徒哪見過戰爭的樣子。鐵騎衝陣,無畏者先!隻要被衝陣之勢鎖定,除非你是大宗師,不然你是躲不掉的!”
海天浪哪不知道軍中鐵騎衝陣的威力,不過這屠人張肯定沒說實話,一支騎兵自己肯定被鎖定,就憑屠人張一個人可不夠看,肯定是他手中天甲兵的緣故。
一想起屠人張手中的天甲兵,海天浪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天甲兵乃軍中天字甲等兵刃,是僅次於天下各類名刃的一等一的兵器。
並不是說天甲兵多難鍛造,而是天甲兵必須由血氣不斷衝刷,是戰場上鍛造出來的殺人武器,這種兵器必定是殺人無數,煞氣衝天。而駕馭這種兵器的,必定也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亡命徒,那種不怕死瘋子,普通武者一旦接觸這種兵刃,怕還沒等發揮作用,自己就先被煞氣衝死了。
海天浪開始沒注意,剛才交手的瞬間看到斧麵上雕的虎賁,心中有了應對之策
“屠人張!你手上的是鐸金明將金昊將軍的兵器吧,你這種人怎配拿!”
這話一出,屠人張的嘲諷之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屠人張無比憤怒的神色,海天浪的這句話,戳到了屠人張的痛處。
金昊將軍是鐸金國建國大將金玨將軍的大兒子,一生戎馬,金家的虎賁軍更是立過赫赫戰功,但在二十七年前南唐和鐸金的大戰中,金昊和虎賁軍被叛徒出賣,困在南唐腹地,金昊將軍和虎賁軍血戰四十餘天無人支援不曾投敵,金昊將軍更是用這把長斧斬殺七百南唐兵後戰死,人稱不悔將軍。南唐敬佩金昊,便將鐸金叛徒殺了以敬金昊在天之靈。
這屠人張是陸子嬰的心腹,陸子嬰通敵,屠人張自然脫不了幹係,這叛國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而行伍之人沒有不知道金昊和虎賁軍的,更是以之為終身目標。海天浪的一句嘲諷,把屠人張底褲扒的精光。
屠人張麵色通紅,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夾雜著羞赧,揮著長斧便又向海天浪襲去。
海天浪這次一個瞬身躲開了屠人張的衝鋒。
海天浪沒有猜錯,屠人張的衝鋒對他有用是靠著天甲兵的煞氣,而海天浪激怒屠人張,再加上他剛持有天甲兵不熟練的緣故,這次衝鋒並沒有鎖定。
屠人張一擊未果剛想再衝鋒,海天浪可不給他發揮的機會了。
隻見海天浪手拂過刀身,刀身上的部分符篆發出暗光。
“恨天歌一,兵荒馬亂瘟疫死,逃難途中盡拋了屍。”
隨著海天浪呢喃聲的結束,手中的刀不再隱藏,展露出初始的模樣。
但變化不僅如此,海天浪手中的刀身竟不斷延長,直至原先的兩倍長短才停下來,而緊接著的是海天浪的出手
隻見海天浪一改之前的攻擊方式,雙手握刀,持刀橫斬,要將屠人張和他的馬一起斬斷。
屠人張見狀,躍馬而起,避開了海天浪的這次一擊重斬,但他的馬可就沒那好運了,完完全全被鋒利的刀分成了兩個部分。
而落地後的屠人張也紮穩身形,將手中長斧暴虐般劈向前方,斧頭大力揮動產生的罡氣連葛峪的沙風都砍碎了,直衝衝朝著海天浪的天靈蓋襲來。
海天浪抬刀艱難抵擋,堪堪擋住長斧的勢頭,畢竟自己並非猛士,再加上屠人張無法借助戰馬的速度,這次反擊還能擋得住。
可海天浪怎會不利用自己秘法刺客的優勢與他消耗呢?
“恨天歌四,娘病妻死兒郎斃,紮的我老叟心疼。”
長刀搖身一變,化作鋒利的匕首,海天浪後退兩步,讓勢大力沉的長斧落在身前,自己將手中匕首擲向屠人張。
屠人張側身閃躲飛來的匕首,不料匕首剛到眼前,海天浪如鬼魅般出現,握住匕首
向他刺去。
屠人張這次可無法躲開,硬生生被海天浪劃破外衣和麵的內甲,露出血淋淋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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