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緣不知道海天浪已然身死,此時的她距離神符天山不過三地,都能夠看到羅湖鎮在大漠邊緣租售駱駝的商販。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腹中胎兒,恐怕祝緣現在已經暈厥在路上了。
好死不死後邊的屠人張的追兵趕來,追兵看到疲憊不堪的祝緣很是興奮,終於能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務,殺了她他們就高枕無憂了。
祝緣也發現追兵,但雙腿已經不聽使喚,艱難挪動的腿腳不可能再使上半分力氣去奔跑,嗓子渴到已經冒煙,微弱的呼救聲甚至連自己都聽不清,但她還是拚命的,拚命的朝鎮上走去,即使身後的快馬離自己越來越近。
快走中的祝緣已經聽到馬匪冷漠的笑聲和抽刀的聲音,感受烈馬粗重的呼吸吹過頭頂,祝緣絕望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但預想中的死亡並沒有來,片刻後祝緣睜眼,隻見追殺的馬匪被一杆飛槍連人帶馬直接釘死在沙漠中,身上隻有一個槍洞,但內髒和鮮血卻直接迸濺在四周,可見這一槍多霸道。
祝緣震驚之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此人衣冠楚楚,留有黑色胡須,眼眸平淡,觀察不到絲毫情緒,伸手一探便將深深插在屍體中的槍拿了出來,看向這個慘淡的女人。
祝緣震驚後趕忙道謝,
“謝大人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姓名,小女子改日必當重金酬謝。“
“謝倒是不必了,能在此救你是緣分。”
見此人不想多言,祝緣連忙追問道
“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不知恩公可否願意再幫我一忙,小女子來此神符山下是來尋人的。”
此人聽後依舊是波瀾不驚,
“你要找誰說與我聽聽,我不太出門,這次出手本就是碰巧,你要問的人興許我也不知道。”
見他如此回答,祝緣很是高興,別看此人麵色冷淡不像善言之輩,但心底善良,能幫自己則最好。
“恩公,這神符山住著一位大師,叫彥判,您認識嗎?”
此話一出,男人眼神稍稍有些波動
“彥判?我就是彥判。”
祝緣此時激動到難以言表,泣不成聲。
“大師兄,救救我相公吧!”
這次輪到彥判一臉震驚
“姑娘你把話說清楚,我怎會是你師兄,你相公又是誰,我認識嗎?”
祝緣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講出,這大師兄自然是不知道。
“小女乃您小師弟賤內,祝緣。”
“海師弟?!”
此刻彥判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看著眼前挺著肚子散發而逃的女子,再傻的人都知道海天浪身上發生了什。
“弟妹你慢慢說,天浪怎了?”
於是祝緣將一路上種種講給彥判聽,彥判一言不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幾個傷海天浪的人恐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師兄,懇請您救救天浪吧,此時他應該正與屠人張激戰。”
可憐的祝緣現在並不知道海天浪身隕的消息,依然抱著希望。
而彥判卻不知如何開口,糾結半天,支支吾吾說道,
“弟妹,我等師兄弟從小就留有命魂玉箋,隻要留有精血在此物上,這箋便可知人生死,而就在半炷香前,海師弟的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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