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就安心在這住下,神符山下就彥府一家,沒有外人打擾的,你好好休息,晚飯我讓人叫你。”
彥可昕說完就走出了屋子,留下祝緣一人。
彥可昕走後祝緣這才仔細打量了屋子。
屋子不大,麵的家具不算精致但齊全,櫃子上還有灰塵,一看就是剛收拾不久,雖然不比自己在南唐的房舍,但總算有了一個安全落腳的地方。
沒有再休息,整個下午祝緣都在思索自己後麵該如何安排。
酉時,祝緣的房門傳來了梆梆梆的敲門聲。
“海夫人,大小姐請您去正廳用飯了。”
挺著肚子的祝緣起身推開房門,一位滿目慈祥的大娘站在門前,隨時準備接祝緣去用飯。
祝緣看穿著言語猜測這應該是彥家的仆人,於是在其引路下往正廳去。
“大娘您怎稱呼?”
剛拐出廂房,祝緣便問向下人,畢竟自己可能要長住一段時間,這人員情況自己需要了解清楚。
“回海夫人,老奴姓徐。“
大娘好似不想多說,隻是簡單回答了句。
祝緣點頭回應,知趣的沒再多問,反正想知道的話,私底下向彥可昕打聽就是了,寄人籬下總歸是要有些分寸。
路程不算太長,拐了幾拐便到了正廳。
彥可昕瞧見祝緣到了便招呼她到身邊坐,桌上除了坐在正座上的彥判、旁座的可昕和祝緣還有幾人。
一位是留了白胡子的和藹小老頭,一位憨厚的胖子,還有一位是個小姑娘,小姑娘年紀不過十之五六,見到祝緣這個陌生人有些緊張。
隨著徐大娘的落座,旁座的彥可昕舉起酒杯來了。
為什不是彥判呢?這還用說,如果這個麵癱開口講話的話,今天的氣氛就不像是吃飯了,簡直就是在吃席。
彥可昕看向這四人,
“各位在我彥家多年,在座的很多都是看著海師弟長大的,想必對於海師弟的事情深感悲傷。但蒼天有眼,海師弟的妻子無礙,海師弟有後,這是萬幸,今日我彥府歡迎祝緣妹妹回家。”
帶了個酒,可昕接著向祝緣介紹眾人。
“弟妹長途跋涉來到神符山,彥府不比當年,恰逢海師弟此事,也不大擺筵席了,就簡單跟你介紹介紹。”
彥可昕看向白胡子小老頭,
“這位是我彥府大管家,也是看著我和大哥還有海師弟長大的長輩,趙全公趙伯伯。”
趙全公起身向祝緣行禮,
“老奴趙全公恭喜祝姑娘回家。老奴是彥府的管家,老太爺在的時候老奴我就來了,彥府上下的事情,您找我即可,老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祝緣回禮。
“趙伯伯,何止彥府上下,這鐸金上下你可都清清楚楚呀!”
可昕狡黠說道。
“大小姐說笑了,老奴哪有這大的本事呀。老了,老了。”
這個老頭一看就不簡單,隻是自己打了個哈哈,在飯桌上把自己掀過去了。
“這位是徐大娘,你見過了,是趙伯伯的夫人,在府上照顧咱們起居生活,她呀比趙伯伯來的都早。”
大娘起身向祝緣行禮,祝緣趕緊回禮。
原來這位才是彥府的老人,能管理管家,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管家”。
“閆多多,咱府上的廚子,有些跛腳。以前吹牛,說在南唐禦膳房幹過。哈哈,妹妹,你們南唐的皇帝會招個瘸子廚子嗎?”
彥可昕打趣胖子。
胖子似乎習慣了,隻是笑笑,起身向祝緣行禮,憨厚的表情配上肥肥的肉,活脫脫的笑佛一個。
“海夫人想吃什就吩咐,胖子我別的不會,燒個簡單的小菜還是拿得出手的。”
祝緣聽到這個廚子是個跛腳,還吹牛來自南唐禦膳房,反而覺得並不像彥可昕說的那樣可笑。畢竟自己住在南唐京城,家中做官,對這宮中還是比較熟悉的。
十七年前祝緣的父親回家跟他說,宮中禦膳房總管事不幹了,祝緣還覺得遺憾,自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宮廷點心了,問父親他為啥不幹了,父親說皇上的寵妃覺得他是個瘸子,認為一個瘸子做的東西,肯定有瑕疵,這總管聽後直接罷官不幹了。
祝緣猜測這一桌子菜應該都是出自這位禦膳房“大宗師”之手。
沒有多言,自己嚐嚐這桌子菜就知道是不是來自南唐禦膳房了。
彥可昕介紹起最後的小姑娘。
“妹妹,這位可與海師弟有淵源了。當然你別想多了,她呀是海師弟的徒弟。小梅師侄,快給你師母行禮吧。”
“師,師母,我是,是,是師父的弟子,巫小梅。”
看著緊張到結結巴巴的小梅,祝緣趕緊說道。
“我常聽天浪提起你,他出門在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個徒弟,在嘴邊叨叨,說自己的徒弟容易緊張,不敢見生人,以後在外邊可怎混呀,沒想到兜兜轉轉你還是回來了,這樣你師父的在天之靈也就安息了。”
提起亡人,祝緣和巫小梅都有些傷感。
看著氣氛有些低沉,彥可昕接過話來。
“小梅可是比他師父都要厲害,影武堂最年輕的前百殺手。這次要不是有任務還回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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