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未分類 作者:勿靈 本章:八

    我睜開了雙眼,在枕頭上側過頭,看見了今天的陽光。我的眼睛很不舒服,特別是看見了陽光後就感到一下一下的刺痛。我的全身軟糯糯的,一點也不想動,頭上似乎被什東西壓製住一樣,沉悶悶的,特別是頭的左邊,即左耳上方的位置,有突出的疼痛感,我用手一摸便在那位置摸到一個微微鼓起的包。我的頭痛以及身體的無力我都能理解,無疑是跌倒了,酒精攝入過多了。但我的眼睛為何也如此難受,實在是想不起來。我最後記得的就是我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代駕在開車,我還給他指了方向。我坐起來看了房間一圈,起身去電腦桌上拿我的手機,隨即又躺回床上享受被窩帶來的舒適。此時時間是11:32,他應該在網吧。一想到他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是這場“戰爭”的輸家了,輸得徹徹底底。我開始想像他昨晚是如何地擔心,為我開門,抱我上床,躺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入睡。他並沒有因為那場未停歇的“戰爭”而隨手安置迷糊的我,反而是溫情地憐愛我。我看見另一個枕頭上的凹痕,心的喜悅更是溢出到達臉上,我甚至看著蹲坐在床邊的狗狗,傻傻地問它:“阿飛,昨天哥哥是不是在床上睡的?”可惜狗狗並不能告訴我答案,它隻會伸著舌頭仰頭看著我。

    我在洗衣機旁脫下衣服,打開洗衣機的蓋子投衣服時看見麵空無一物,才發覺原來他在家並沒有閑著。回到臥室的洗手台洗漱,很奇怪的是台麵上沒有看見他的漱口杯,連毛巾也沒有在牆壁的掛鉤上。洗澡完,擦幹身體,換上睡衣褲,整個身體感覺比才起床時狀態好多了。我餓了,但是一點也不想做飯。我想打電話給他,但我不知道說些什,或者我可以像他之前的做法一樣問問網吧情況怎樣?那可真是想起來都蠢。我逃避自己的心,對心的感情和欲望視若無睹、置若罔聞,我不明白為什表達自己的內心不能用直白的方式。我深深地意識到解決一切的簡單程度,但我依然在繞道,雖然繞得不是很遠,但多繞的這段路說到底還是折磨得叫人受不了的(我把這一點全怪在環境上,因為周圍的人全都是這樣蠢,有極少數的人是聰明的,但他們不被蠢人所理解)。出臥室門朝著防盜門快步走去,打開門伸出手接過袋子,說了一聲:“謝謝。”我將外賣袋子放在茶幾上,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我看到整個客廳很幹淨,以前散亂的東西也都擺得很整齊,僅茶幾麵上有一本書歪斜著——他最愛且唯一密封保存的《百年孤獨》,還有那在沙發上堆在一起的睡衣褲。這擺著的睡衣褲加上之前臥室廁所消失的洗漱用品不禁讓我產生懷疑。懷疑自己的幻想有誤,也許他昨晚還是在沙發上度過的。不過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幻想,即他是為了不驚擾我的睡眠才在起床後刻意把事情都轉移到外麵來做的。吃完外賣後,我在家轉了個遍,隻有兩間臥房沒有打掃,廚房和過道的廁所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他可真好,我可太傻了。明知這樣的關係保持下去不會有什好處,卻偏偏在情緒的帶動下做出錯誤的行動;思想也總是偏離,和好的念頭總是沒能貫徹到底,而且它每一次都是在我認為最應該堅守那念頭的時刻變卦,以至讓現在的我自責不已。我想今晚就是終結這一切的最佳時刻。我打掃著空閑的臥房,腦子計劃著自己要對他說的話語——是要用那種表達我那時的觀點錯了的話語呢,還是要用那種表達我明白了自己有多愛他的話語。我試著組織第一種話語,但我無法扭曲自己對事物的認知,就像我信仰耶穌一樣,已經深入我的血液,無法否定(以後會不會有改變還是未知,當下情況就是如此)。這第二種話語的組織則是讓我自己感到十分羞赧,那些字眼確實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如果要我真真正正正正真真地講出來的話,那可真是我迄今為止的人生當中最大的挑戰之一。因為光是想像那些文字被我的聲音一個一個帶出來送到他耳內的那種場景就已經讓我的全身因為內心的害臊而拄著拖把在原地愣了好久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劃著手機屏幕發呆,一個人待在家,似乎就是會無聊的。主要是我現在的身體充滿疲憊,根本沒有精力去網吧。走進臥室拿出密封的塑料袋,因為看見了他放在茶幾上的那本《百年孤獨》,我重拾了閱讀的想法,畢竟一個人無聊時確實可以靜靜地看看書,畢竟他得晚上才回來呢,。其實我也有看過那本書,不過我不大能理解他為何會那樣喜歡,我總覺得麵的角色不是死腦筋,就是自作自受。而對於我最喜歡的這本——《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他看完的時候曾評價說寫得非常好。我並沒有從第一頁開始,隻是隨手翻了中間的一頁開始讀,因為我對這本書來講已經是識途老馬了。這一頁正是鬆子進監獄的那一段——“六號,川尻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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