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遠也是滑頭,姬窟讓提條件,他隻管請對方做主,稍微補償即可。
而姬窟也幹脆,讓下屬提了一大包不知道啥玩意兒算是見麵禮,又遞給白遠一塊令牌,言下之意是出門在外沒啥好東西,想要補償以後去中山國。
比較有意思的是,姬窟承諾說爰臧一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國以後,必然會好好改造他們。
白遠見狀,也承諾說貨物折算過後,定然分送到亡者的家人手中。
如此這般,商隊的血債便算是一筆勾銷。
姬窟於是看向尋木,“如此處理,不知尋壯士可滿意?”
尋木點頭。
他並且笑道:“當然,我又不是當事人。真論起來,我還怕他們讓我償還他們兄弟的命呢!”
姬窟答道:“他們仗武力為非作歹,哪還有臉責怪壯士。”
尋木聳聳肩,策馬到已經退下的白遠旁邊,自以為輕聲地問道:“啥好東西,給我瞅瞅?”
白遠見狀,好好的大義淩然似乎成了分贓現場,就挺尷尬的。
好在眾人意不在此,二人豎起耳朵一聽,卻是姬窟不忘初心,繼續求見曾申。
“吳起?”
小小馬車到底是藏不住人的,曾申繼續說道:“既是中山太子,老朽豈有不見的道理。”
吳起聞言,連忙下馬去扶曾申走出馬車。
正要下地,姬窟連忙翻身下馬,然後快步到了馬車旁。
隻聽他說道:“先生在馬車上安坐就好。”
說實話,尋木一旁看著,還挺吃驚的。
他暗搓搓湊到白遠耳邊,“子西先生名氣這大的嗎?連一國太子都要一旁伺候著?”
白遠咂嘴,“你以為呢?之前不是說過,先生是代魯君去請子思嗎?你可知魯君的真實意圖是啥?”
尋木不樂意了,“直接說很難嗎?眼下是什場合,你還想我跟你一唱一和不成?”
白遠表示他是真不知道,某人還懂得分場合?
“聽說魯君有意拜子思為師。”
哦,懂了。
尋木一時心如明鏡,又難免去想,這魯君也不見得有多賢明啊!
曾申和子思同輩論交,相處多年。
魯君倒好,放著身在本國的曾參不拜師,卻去拜人家子思,拜子思就算了,還要請曾申搭橋。
這事兒做的,隻能說子思孔夫子嫡孫這個身份,當真不一般。
白遠見他安靜下來,還以為他後悔了,輕聲笑道:“怎,要不請你那武學師父求求?就算不能當弟子,也可以去做個學童嘛!”
尋木回過神,笑道:“我看當學童挺適合你的。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叫上孩子一起學習啊!父子同門,一代佳話。”
白遠突然神色低沉,瞥了尋木一眼,不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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