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找你的人,是個和尚。”
顧幽一愣,他不認識什和尚啊。
這小子莫不是不想告訴自己,所以胡編亂造了一個人來誆他。
“你到底答不答應?”雲陽有些不耐煩。
他不明白為什天僧會認為眼前這個披頭散發形如鬼魅的老男人是領兵打仗的第一人選。
顧幽也來了脾氣,盤腿往地上一坐:“不答應。”
“我就在這兒待著,哪兒都不去。”
雲陽道:“你兒子在我手。”
顧幽:“?”
“你不提醒我都忘記我還有個兒子了。”他冷著臉,不買賬。
兒子算什?這多年那個崽子也沒說來看看他。
聽淮準說,好像還進了錦衣衛。
做老子的是將軍,兒子卻成了專打小報告的錦衣衛,說出去都丟人。
雲陽想了想:“我可以給你錢。”
這個條件明顯比兒子誘惑多了。
顧幽眼睛一亮,像是黑夜突然睜眼的貓:“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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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陽同顧幽談完走出去時,顧小八還在和淮準拉扯。
淮準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刑部大牢獄卒這多,就是誰也捉不到他。
雲陽的臉冷若冰霜:“走了。”
顧小八正玩得開心,見他出來,忙收斂了頑皮,乖乖跟過去。
淮準想找雲陽算賬。
雲陽卻先一步開口:“明日早朝,我會推舉顧幽為這次邊關平亂的主將,還望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
淮準頓了頓,強迫自己收回憤怒,哼一聲:“我憑什幫你?”
“幫與不幫,大人可以自己選。”雲陽丟下一句話,帶上顧小八就走。
有獄卒想攔,卻被淮準擋下:“讓他們走。”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出了刑部大牢。
顧小八跟在後麵,總覺得哪怪怪的。
“大人?”他試探著喊了一句。
雲陽轉過頭,眼神冷到像是結了冰。
他不笑的時候本就很恐怖,如今更是愈發恐怖,好似地獄爬上來索命的無常:“今日你爹同我要的錢,全部在你日後的俸祿扣。”
“……?”
顧小八忐忑問:“他要了您多少啊?”
雲陽臉黑下來:“按照你的俸祿來算,你要不吃不喝在錦衣衛做五百年才能將你爹從我這要的錢還清。”
顧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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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朝,同雲陽預想中差不多,邊關的折子已經遞到了謝清韻手。
謝清韻氣壓很低,手拿著折子,俯視群臣:“這邊關守將當年是誰推舉的?”
沒人答話。
“兵部。”謝清韻不耐煩道:“回答。”
兵部尚書韋宿隻得硬著頭皮:“回陛下,是…吏部的李牧李大人。”
李牧是先前的吏部侍郎,但是已在幾年前被謝清韻殺了。
死無對證。
謝清韻冷笑:“好,好。”
敢和她玩心眼。
“爾等今日若不能給朕一個新的將軍人選,朕就將你們全都殺了。”謝清韻聲音毫無起伏。
她此話既出,殿下群臣皆以首伏地,一時間鴉雀無聲。
皇帝的憤怒不是小事。
尤其這位皇帝還是謝清韻。
凡是她說要殺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活著見到明日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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