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村民驚呼起來:“它的身體在融化。”
李信看了一眼,說道:“嗯,原來它不是野獸,而是一隻小妖怪!”
“不過,大家不必擔心,這種妖怪很奇怪,死亡後身軀會化成膿水。”
“你們退開一些,不要碰到了。”
這個地方恐怕十年八年,長不出植物了。
好在媼妖是獨行妖怪,平日更是躲在暗處,難得一見,倒也不怕此處再有它的同類出現。
“小師弟,世界上怎會有這奇怪的妖怪。”
秋生看著媼妖的屍體,點點化成膿水,惡心無比。
“世間萬物,造化神奇,孕育出一兩個奇怪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李信笑了笑,說道:“師兄,等你出師以後,少不得會碰到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一定要記住,不能慌亂。”
先前秋生的表現在李信眼算不得太好。
驚慌,媼妖剛剛近身時,秋生竟然玩起詐屍。
得意忘形,捅傷媼妖的大腿時,老毛病又複發,開始飄了。
手慌腳亂,媼妖利用利爪攻擊時,秋生居然沒有施展身上的防禦法術,金光符。
沒有把握好時機,在媼妖張口的瞬間,他把柏木送進它的嘴,一擊斃命。
不過李信也知道,想要在短時間內要求秋生做到這般,還是有些難度。
任何人都是一點點成長起來的。
就算是李信,當初隨著九叔第一次出任務,也被那女鬼嚇得半死。
“我才不要出師呢。”
秋生在一旁悄悄嘀咕。
李信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不是說想不想的問題。
上次九叔已經有趕自己出師的念頭。
隻不過自己想賴在九叔這位世界之子身邊薅羊毛。
而九叔又需要自己的《靈種訣》後續功法。
所以,大家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至於秋生,出師是遲早的事兒。
將來文才若是煉屍術有成,恐怕九叔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
所以,這段時間九叔才囑托李信好好教導兩人。
畢竟,對於兩個徒弟的尿性,九叔已經有點放棄親自治療的想法。
“娘,孩兒替您報仇了。”
殺了媼妖,鐵牛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嚎啕大哭。
他從小和娘相依為命,娘死後還遭受如此大罪,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
“道長,謝謝您替我娘報仇。”
鐵牛看似粗曠,但也知道這一次若不是李信,自己恐怕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更何況對方是一隻妖怪!
李信輕飄飄地往旁邊讓了幾步,避開鐵牛的磕頭,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吧。”
對李信來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雖然這一次的報酬隻有幾個銅板,但也不虧。
不僅秋生得到鍛煉,牛家莊的村民也激起對抗妖怪的血性。
連妖怪都能殺死,還怕那些土匪軍閥,東瀛腳盆雞?!
另外,媼妖雖然惡心一些,奇葩了一些,但它身上有一樣東西也得上寶物。
那就是它的那一對羊角。
據記載,媼妖死後,身軀化膿水消散,唯獨那兩顆如同穹月的羊角得以存留。
可別小瞧了那堆羊角,據說質地十分堅硬。
若是被一些擅長煉製兵器的高手得到,混合一些天外隕鐵之類的好東西,就可以打造出一柄神兵利器。
比如四目道長,這家夥身為茅山道士,放著傳統的桃木劍不用,反而使用青銅劍。
用他的話說,桃木劍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主要原因還是他沒有一柄千年雷擊木做成的桃木劍。
若是把九叔那柄桃木劍給他,他恐怕分分鍾就把青銅劍扔進垃圾堆。
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
千年雷擊木可遇不可求,李信也是機緣巧合,深入數百年前的墓穴才弄到一截。
其實本質上,桃木劍和金屬製作的武器並沒有好壞之分。
如果能弄到一柄古董兵器,比如那柄現在還深埋地下的越王勾踐劍,未必比千年雷木差。
可惜,那種層次的兵器獲取的難度太大了。
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桃木劍獲取容易,弄壞了再做一柄就是了。
尋常的道士,也沒有四目道長那富有,大小青銅劍擺滿了屋子。
四目道長的那些青銅劍雖然很鋒利,可是對上毛僵級別以上的僵屍,就不夠看了。
若是在煉製的過程中,加入些媼妖的羊角,那些青銅劍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說隨便斬殺銅甲屍那誇張,但也不至於被三兩下崩斷。
這玩意兒要是被四目道長知道,讓他拿出一箱小黃魚來換,恐怕他也不帶眨眼的。
“師兄,媼妖留下的那對羊角,撿起來帶走。”
李信想了想,又道:“盡量不要碰到地上的膿水。”
秋生一臉苦逼,說道:“師兄,我沒帶家夥啊,怎搞?”
“自己想辦法。”
李信丟下一句,讓村長找人回村子拿了些石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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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東西我已經裝好了。”
秋生一臉疲憊地走了過來,身上的外套拿在手,裹著媼的羊角。
好在此時的天氣不算冷,否則秋生就瑟瑟發抖了。
李信點點頭,笑著說:“師兄,你果然挺有辦法的。“
說完,李信雙手捏印,嘴巴微張,朝著被膿水汙染的土地噴出一道三昧真火。
熊熊的烈火將膿水蒸發得一幹二淨,還祛除地麵上的陰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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