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看看媼頭上的羊角。”
李信突然想起,把秋生的衣服解開,露出兩顆彎月一般的羊角,上麵沾染著一些黏稠的液體,有些發臭。
有時候,李信對秋生頗為無語,一身煉精化氣後期的修為,但道術卻練得一塌糊塗。
媼確實不懼道法,但死去變成膿水,還能厲害得哪去。
昨晚隻要一道真火符或者紫雷符就能去除媼角上麵的汙穢。
但他愣是用衣服套在手上去拿媼角。
因此,後來李信施展三昧真火,就是給他做個示範。
隨手一揮,一股法力湧出,把上麵的粘液衝刷幹淨了。
李信這才把羊角拿在手看了起來。
入手,一片冰涼,有些沉甸甸。
媼頭上的角也不知道是什材質的,竟然有種金屬的質感。
騰出一隻手,分出一絲五雷劍罡,往上輕輕一劃,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要知道,李信的五雷劍法已經圓滿,就算是精鋼,也該承受不住。
“有點意思。”
李信手上加重了一絲力道,嚐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能在角上留下痕跡,不由得嘖嘖稱奇。
“算了,先放著吧,等師傅回來再問問他。”
李信隨後放在一邊,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轉眼間,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這段時間,祠堂的生意不怎樣,偶爾有一兩件小事,李信就讓秋生去解決。
這家夥曆經風雨,修為也小有提升,一般小鬼也能對付。
一大清早,天邊朝陽初升。
“小師弟,我們回來了。”
還沒走到大門,秋生就嚷嚷起來。
“知道了,快搬到屋去。”
李信的聲音傳來,此刻他正在院子練習混元太極拳,沒工夫搭理他們。
兩人把一堆桃木和符紙搬進了後屋,秋生拍拍身上的灰塵,好奇地看著李信在打拳。
“小師弟,你這厲害了,還練功啊?”
練功什的,真是煩人。
從小到大,秋生可沒少因為練功的事情受罰,吃過師傅的藤鞭。
李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輕舒展筋骨,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啪啪的響聲。
腳下,一個由樹葉和灰塵組成的太極圖案尤其醒目。
秋生和文才羨慕不已,自己什時候才能像小師弟那厲害啊。
在打拳的過程中,他不斷運轉真罡和氣血,從內而外淬煉自己的身體。
“師兄,練功不是一陣子的事情,而是一輩子的事情。”
李信感受了一下,自己使用真罡的感覺更加圓潤了一些,看來不斷感悟和練習還是有好處的。
之前係統將《大洞真經》連升四級,真罡顯得有些虛浮,剛好這段時間沉澱,讓自己的掌控力得到提升。
“小師弟,你都這厲害了,練拳也沒多大用吧。”
文才在一旁開口問道。
這些天他在酒泉鎮跟著四目道長學習道法,日子過得也算舒適。
在練功方麵,四目道長比九叔要鬆懈多了,別說是徒弟,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懈怠練功。
家樂和青青有事沒事就弄些美味的小菜,搞得文才都有些得過且過了。
剛好,煉屍術已經入門,就被四目趕回來。
說讓他到“子母雙屍穴”那,從麵的僵屍提取陰煞之氣淬煉自身。
昨晚,就是和秋生一起,到墳墓旁呆了一個通宵,順便砍些桃木回來。
李信看了看文才微微發福的臉,無奈道:“師兄,練拳雖然不算高深的功夫,但對於磨礪心性最適合不過。”
“師傅幾十年的修行,還不是一有空就站樁打拳。”
他指了指身後的牆壁,說:“兩位師兄,昨晚在露營了一晚,趕快活動活動筋骨,有好處。”
“啊,不要吧?”
秋生和文才有些鬱悶,自己怎會這嘴賤,要去問這個問題呢?
偷偷溜走不行嗎?
可惜,現在他們想走,李信也不允許了。
“怎,要我請出師傅的教鞭嗎?”
李信目光一斜,任珠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就拿著一條赤紅色的教鞭衝了出來。
“李大哥,李大哥,鞭子我給你拿,你什時候開打?”
秋生和文才臉色大變,看向任珠珠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這丫頭怎這狠呢?
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把鞭子藏起來?
任珠珠哼了一聲,殷勤地把鞭子遞給李信,絲毫不顧及兩人的反應。
“小丫頭!”
李信笑著拍了一下任珠珠的鼻子,把鞭子拿在手揚了揚,說:“兩位師兄,你們是自己練呢?還是我打一頓再練啊?”
“別別別,小師弟,我們馬上過去站馬樁。”
秋生文才苦著臉連連擺手,這根鞭子是九叔的師傅傳下來的,比兩人的年齡還要久遠。
也不知道是什特殊的材料製作,經曆了這多年風雨,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手腕輕輕一抖,就能在半空中發出一聲爆響,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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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鞭子伴隨了兩人的暗黑歲月,當初學習畫符的時候,兩人老是出錯,可被打得夠慘。
“請問,有人在家嗎?”
忽然,祠堂外麵就傳來敲門聲。
“誰啊,這早!”
秋生呲溜一下地跑過去開門,就看到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站在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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