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舊日群雄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沙拉古斯 本章:第814章 舊日群雄

    第814章 舊日群雄

    江玲兒用剪刀剪開了李伴峰的肩膀,然後把剪刀伸進傷口邊,剪斷了不少黏膩的血肉。

    玉翠樓提醒道:「丫頭,下手穩一些,不要把囊袋弄破了,一旦破了,骨髓就會流出來,就白受罪了。」

    趙驍婉替江玲兒擦了擦汗水,江玲兒拿著剪刀在傷口轉著剪了一圈,用鑷子從傷口掏出來一顆肉球:「單成軍的骨髓,都在這了。」

    江玲兒把肉球放在李伴峰麵前,李伴峰剛鬆了一口氣,玉翠樓提醒道:「女婿兒,你用高枕無憂之技試探下傷口,再仔細活動一下筋骨,看身上還有沒有不得勁的地方。」

    李伴峰在玉翠樓上上下下活動了好幾圈,沒覺得有任何異常,玉翠樓依舊放心不下,反覆叮囑道:「我怕那老賊的骨髓還有殘留,你但凡覺得身體不對勁,就用高枕無憂之技,把異常之物集中在一處,然後趕緊回家,讓我閨女給你拾出來。」

    江玲兒拿著肉球道:「這個怎處置?」

    李伴峰本想拿回去給銅蓮花煉丹,卻聽玉翠樓開口了:「女婿兒,這東西是無價寶留在別處,我還真不放心。」

    這話說的婉轉,她其實就是想把東西留下。

    李伴峰道:「就把這骨髓留在家吧。」

    玉翠樓當即收了:「既是女婿兒一片心意,我就留下做個鎮宅之寶。」

    回了隨身居,李伴峰在家養傷,娘子想留下來照顧,李伴峰拿了二百大洋,讓娘子帶著洪瑩和九兒去街上逛逛。

    趙驍婉道:「我和瑩瑩沒什好逛的,當初為了找你,把整個墨香店都跑遍了,讓九兒去吧。」

    九兒搖頭道:「我也沒什好逛的,當初跟著郎君追那老賊,也把城跑遍了。」

    洪瑩瞪了九兒一眼:「叫什郎君?跟你圓過房了?你個沒羞臊的!」

    九兒哼了一聲:「就叫郎君,你能怎地?」

    李伴峰又拿了一箱子銀元,對趙驍婉道:「你們不說,我還忘了,我和單成軍打了一路,燒了不少房子,還砸了不少攤子,這個錢得賠給人家。」

    趙驍婉知道李伴峰的性情,他說要賠,這事兒還真就不能耽誤了。

    她帶上錢箱子,帶看洪瑩和九幾兒出了個門。

    李伴峰歇息片刻,先去了四房,探望慕容貴。

    慕容貴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棚頂,李伴峰大致估算了一下,每過一分半鍾,他大概能呼吸一次。

    他和放映機從雲彩上逃了下來,跑到柳樹園子檢查自己的契書,檢查無誤之後,放映機給李伴峰打了電話。

    放映機身上有常用的電話,李伴峰身上有備用的電話,得知李伴峰還在墨香店,慕容貴和放映機才順利回了隨身居。

    進了隨身居之後,慕容貴就一直躺著,休養的時間比李伴峰還長。

    李伴峰道:「你也沒受傷,下來活動活動,剛才看你躺著不動,我還以為你沒氣了「活動活動,也行。」判官筆在慕容貴身邊飛了起來。

    手套驚呼一聲:「好家夥,你回去了?」

    「身子已經安全了,我就不用在邊了。」判官筆在書架前沉默了片刻,挑選了一個風不太大,光不太強,也不是太顯眼的地方,躺了下來,然後動用技法,搬來了一張報紙,蓋在了自己身上。

    手套跑到架子上問道:「我說兄弟,你就放心把身子放在這,真不怕銅蓮花給你煉化了?」

    「煉就煉了吧,沒便宜了別人。」

    判官筆睡著了,手套再怎說話,他都不理會。

    李伴峰去了五房,五房姑娘正在采花,銅蓮花正在煉製單成軍的屍體。

    看到李伴峰來了,銅蓮花毫無反應,五房姑娘拿著鮮花,神情有些緊張。

    李伴峰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牆邊:「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是食修老祖,這長時間不吃東西,是怎扛下來的?」

    五姑娘搖搖頭道:「我人在咱們家,有咱們一家人的溫情,我從來就沒覺得餓過,

    》」

    李伴峰看了看銅蓮花:「你聽聽,人家多會說話!」

    銅蓮花笑了一聲:「有些事,其實你早就知曉了,你這是故意試探她,這家哪一頓飯能少了她的?你總說我吃回扣,你知道這些年,她吃了你多少?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也知道你在試探,且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和你周旋,這點本事有什稀奇,你當我不會?」

    五姑娘用力的搖頭,微紅的眼睛,加上一身學生的裝扮,顯得格外的真誠和清純:「七哥,我跟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聽她說完這句話,紅蓮哆嗦了一下。

    李伴峰看著銅蓮花道:「這回你服氣了?」

    「不是服氣,是惡心!」銅蓮花緩緩離地,飛向了六房,「你們慢慢聊,我換個地方煉丹,聽她說這惡心的話,容易壞了藥性。」

    屋子就剩下李伴峰和五姑娘,李伴峰問道:「血牙山上不說假話,你和血牙怪到底什關係?」

    五姑娘回答道:「我和她確實認識。」

    「認識到什程度?」

    「無話不談的程度。」

    「我再說的直白點,你們倆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五房姑娘回答的非常乾脆。

    李伴峰從空蕩蕩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條雞毛撣子,五姑娘也不知道這雞毛撣子怎來的。

    李伴峰麵帶笑容道:「我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說話不喜歡鑽別人空子。

    比如說你和她曾經是同一個人,但現在不是了,玩這種字眼,我覺得很沒意思。」

    五房姑娘看見了雞毛撣子,把手背到了身後,神情有些緊張:「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人,你為什覺得我騙了你?」

    李伴峰整理了一下撣子上的羽毛:「因為你們有著相似的手段,她也能吃下某些東西,然後用某種方式來製造丹藥,這和你的百花殺之技太相似了。」

    五房姑娘微微點頭:「她的一些手段確實和我相似,因為我們有著相近的天賦。」

    李伴峰道:「這我就有點好奇了,你們為什會有相近的天賦?」

    五房姑娘坐在了草地上,把鮮花插在了身邊,把臉頰上的短發撩到了耳後,突然問了李伴峰一句:「你有兄弟或是姐妹?」

    李伴峰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道:「算是有。」

    「他們叫什名字?」

    「問這個做什?」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們,如果真想這做,我也能從別的地方打探到消息。」

    李伴峰道:「我的兄弟姐妹叫伴巒伴嶺伴崗—」

    五房姑娘問:「為什你們名字都有個伴字?」

    李伴峰道:「這是起名的習慣,同輩人共用一個字是很傳統的起名方式。」

    五姑娘笑了:「我們那個地方也有同樣的習慣,我和我的姐妹也用了同一個字,你和你的兄弟姐妹有相似的身體天賦?」

    「沒有,」李伴峰回答的非常肯定,「我和他們的關係,與正常的兄弟姐妹不太一樣北五房姑娘閃爍著大眼晴,點點頭道:「我和她的關係也不太一樣,我們是一對特殊的姐妹,比平常的姐妹要親近許多。

    其實你見過像我們這樣的姐妹,她們和我們出生在同一個地方,也有相同的傳統,也用了同樣的字。」

    李伴峰正在思考這對特殊的姐妹是誰,卻見牆壁上的畫麵突然陰沉起來。

    夕陽籠罩的暖色調消失了,灰蒙蒙的原野夾雜著老式膠片上的粗黑線條,看起來十分荒涼。

    五房姑娘被風吹亂的頭發和長衫,正在描繪著她此刻的心情。

    「每次想到她,我心就難受,」五房姑娘蹲下身子,拔起了地上的鮮花,「有些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不能提起她的名字,也不能提起她的身份。」

    「提都不能提?」

    「嗯。」五房姑娘用力的點點頭,牆壁上的畫麵隨之消失了。

    李伴峰休息了一整天,娘子帶著洪瑩和九兒回來了:「相公,該賠的錢都賠了,這是今天的報紙。」

    娘子買了好幾家報館的報紙,李伴峰拿出一份,頭版頭條新聞,是兩大高手在墨香店戰,原因不明結果不明高手身份不明。

    這條新聞在李伴峰的意料之中,他和單成軍那一仗,打遍了整個墨香店,上報紙是必然的事情。

    之所以這篇報導寫得如此含混,是因為從圍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們從這場惡戰之中收獲的信息就這多。

    但第二份報紙,就讓李伴峰有些意外了。

    這份報紙叫《墨聞速遞》,頭條新聞叫做《武修高層慘死墨香店,背後恩怨為哪般》

    乍一看,這份報紙的頭條新聞和上一份新聞好像說的都不是同一件事情。

    新聞沒有直接提及單成軍的名字,但反覆強調了死者在武修中具有非同尋常的身份和地位,並對其來到墨香店的目的進行了分析和推測。

    趙驍婉道:「相公,小奴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也覺得不太一樣。」

    「還行,推測的不算太深,」李伴峰認認真真把頭條新聞讀完了,「他隻是推測武修高手來墨香店爭奪利益,也提出了墨香店在普羅州的重要地位。

    這篇新聞鬧出的事情還不算大,可我就不明白了,寫這篇新聞的人,怎知道死的是高層武修?他認識單成軍?」

    其他幾份報紙大同小異,頭條新聞都沒有透露出有價值的信息,趙驍婉又拿出了另一份報紙,《墨香周刊》,這的頭條可就有點深意了。

    《墨香周刊》的頭條新聞沒有介紹那場惡戰,重點介紹的是墨香店的特殊處境。文中隱嗨的指出了墨香店目前沒有地頭神,遲早會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自標。

    在各方勢力之中,報紙上重點提及了本土豪傑李七和依附於內州的單成軍,通篇沒提這場惡戰,卻把前因後果寫得清清楚楚。

    李伴峰把《墨聞速遞》和《墨香周刊》放在了一起,這兩份報紙並非出自同一家報館,撰稿人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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