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瑤城

類別:未分類 作者:朋樂 本章:第四章 瑤城

    自打從嚴金玉那得到秘籍後幾人便開始修煉,果然如嚴金玉說得那樣,幾人專修功法後事半功倍,進境一日千。聶全所得清源決不愧是一流功法,他現在卻不再急於求成了,而是靜下心來總結與反思。清源決性屬陰柔,其實並不適用於戰鬥,在真氣的積累速度上也遠遠不如嚴金玉給其他幾人的秘籍。但正是這種猶如細雨潤田的溫養體魄,讓他發現了一些原來使用鍛錘法修煉時留下的暗傷。細細溫養下,原本經脈中被鍛錘法弄壞的細微裂紋正逐漸愈合,而且經脈變得愈發堅韌。而聶全每天勤練不綴的使用鍛錘法再對清源決所練真氣進行強化,現在的聶全若是比真氣渾厚程度是拍馬也趕不上其他幾人,但要是論起真氣的質量和強度當屬幾人中的第一。



    院中空地上,袁剛李風兩人依然還在對練,隻是經曆過演武場賭鬥後,兩人雖然還是經常拌嘴,但也沒了火藥味。褚曉曉在和高薇說些悄悄話。屠幽玩著手中的匕首調侃一旁大呲呲倚在假山上的佟儉道:“我說佟儉啊,你和小全子是不是有啥特殊嗜好啊!要不然那天小全子看你受傷咋就跟瘋了一樣呢?”



    佟儉沒好氣的回道:“去去去,本人可是純爺們兒,直的。再說我跟小全子那是什交情啊,那是金戈鐵馬中換命的交情。那首詩咋說來著,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屠幽揶揄道:“還說沒事兒,你們這又是不穿衣服,又是穿一件衣服的!”



    佟儉翻著白眼道:“屁,這文雅的句子有你那解釋的嗎?真是無愧你文課倒數第一的成績!”



    其他人聽到都是笑了起來,李風插嘴道:“小全子這小子也是夠血性的,這兄弟交得!”



    褚曉曉也是笑著說道:“是啊,小全子平時就是個小悶葫蘆,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挺靠得住的呢!”高薇也是笑著點頭。



    袁剛問道:“對了,這幾天怎都沒看見那小子呢!”



    佟儉雙手一攤無奈道:“那還用問,又瘋魔了唄!但凡有能夠讓他活得更好的方法,這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這會兒準是跟公子給他的那邊清源決死磕呢!”



    幾人聽後都是笑了起來,心有靈犀般地同時點頭道:“定是如此!”



    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三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逝,地元門內試終於如期開始了。



    地元門偌大的演武場不同於往日的寂靜,此時場中人聲鼎沸。風、水、火、山四堂人馬分坐兩方,再加上門人弟子,合計竟有近千之眾。身為嚴金玉護衛的聶全等人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盛會,隻能在外圍遠遠的為自己公子喊助威。



    地元門內試每年一次,由門內正式弟子參加。獲得內試頭名的弟子會被地元門贈予獎勵,每年的獎勵各有不同,最近幾年的獎勵都是傳功內閣武功一部。地元門的組織相較於其他大勢力而言比較鬆散,但那僅是相較於地元門外圍機構而言。畢竟堂堂地元門所需管理的地方與產業多如牛毛,為地元門辦事之人也不都是江湖中人,不可能人人都受到宗門青睞。這部分外圍門人隻能夠學得粗淺的吐納功法和一些基本的格殺術,平時也多是做一些為宗門積攢資源的工作。真正能夠從地元門獲得高等武功傳授的僅有由宗門長老、各堂堂主以及為宗門立過功勞的門人子嗣組成的正式弟子。這些正式弟子的人數很少,但也是地元門的中堅力量。他們不僅人人都是習練高超的內功心法,更兼有玄妙的武功招式。而宗門內試便是每年門內高層對正式弟子的一次考教。



    聶全遠遠望向演武場的主位,看到了那個霸氣的身影帶著一眾長老落座。原本喧嘩的演武場漸漸靜了下來,嚴駟僮目光如炬,也沒有過多言語,對下方的執法堂主董法微微點頭。董法會意,隨即朗聲道:“宗門內試現在開始,參加本次內試的正式弟子共計三十一人,擂台較技共計五輪,已抽簽方式排定比試順序,兩兩對決,勝者晉升,敗者淘汰。第三十一號簽第一輪輪空,直接進入第二輪,現在開始抽簽!”



    聶全還在注視著演武場,李風捅了捅身旁的佟儉,道:“佟儉,你說這次比試公子能奪冠嗎?”



    還沒等佟儉回答,旁邊身穿一襲粉色長裙的褚曉曉輕笑道:“公子當然能奪冠。”此時的她臉上薄施粉黛,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嘴角一勾竟已有了一絲媚態,看得旁邊好多門人心生搖曳,想到:“乖乖,這才多大的丫頭啊!就有這樣的風情,以後一定是個禍害人的妖精。”



    抽簽的過程很無聊,但是比鬥的過程很精彩,前幾場的比試各個弟子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力求就算不能最後取勝,也要讓台上的各個大佬們看到自己的潛質,為以後能在地元門獲得更多資源努力。場下的喝彩聲不斷,各個堂口的弟子們看得心馳神往,恨不得自己才是演武場上比鬥的人。倒是聶全他們幾個就有些神情怪異了,因為他們覺得台上的這些正式弟子好像也沒比他們強到哪去。聶全也在心中暗暗做著比較。他覺得如若是三個月前他們剛到地元門總部那會兒也許還不是這些正式弟子的對手,但是現在跟他們比試的話,自己未必會輸。就說現在正在比試的兩人,兩人均是持劍,滿場劍花,煞是好看。但在運劍走位上兩人已是最少露出了兩處破綻,自己若是拚著挨上一劍,可以一指將他們點殺。他又回頭看了看袁剛他們,發現他們的神情基本相同,便知道他們心中同樣做出了比較。直到嚴金元登場,他們才真正了解到了現在的他們照比宗門內部的真正年輕一輩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嚴金元的護衛正在加油鼓勁,而他的對手手持一把長刀,看著嚴金元的眼神無比緊張。不止是因為嚴金元宗門長老兒子的身份,更是因為嚴金元在地元門年輕一輩中的修為是數一數二的。比試開始,也不見嚴金元有什花哨動作,僅僅是側身一避,一掌拍出,那持刀的弟子便口噴鮮血倒飛出場外。嚴金元贏得很輕鬆,之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嚴金玉。



    嚴金玉沒理他,因為下一場便該輪到他上場了。而嚴金玉的對手是烈焰堂堂主的兒子敖方,性子隨了他老子敖烈火爆得緊,一登場便是一頓猛攻。嚴金玉腳步輕踏,飄然若仙,一連七招過後,嚴金玉輕輕遞出一掌拍在敖方胸口,將他推出擂台,比試結束。敖方很是不服還想再上,卻被他老子一聲喝罵給吼得蔫了,隻能訕訕抱拳,道了聲多謝公子留手,灰溜溜的回到了敖烈身邊。



    第一輪很快就結束了,沒有太多懸念,往年獲勝的弟子大都還是獲勝了,唯一出彩的估計也就是嚴金玉了。因為他第一次參加內試就打敗了去年獲得前四的敖方,算是給台上大佬們一個不算意外的驚喜。



    說來也巧,後麵幾輪嚴金元和嚴金玉一直都沒有對上。直到最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進入了決賽。



    最後一場的決賽馬上就要開始,嚴駟僮也不再安然坐著,而是起身對著演武場上相對而立的嚴金元和嚴金玉二人說道:“宗門內試雖然重要,但你二人俱是我地元門棟梁之才,切記點到即止。另外,今日內試勝者可進入傳功閣內閣選取武功一本。”



    嚴駟僮此話一出,演武場頓時熱鬧起來。眾多門人弟子均露出豔羨之色。要知道地元門多年來搜集功法秘籍無數,但有資格被放入傳功內閣的武功隻有那寥寥數本,隨便一本流入江湖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嚴駟僮雙手輕輕向下壓了壓,場麵立即安靜下來。嚴駟僮道:“好啦,你二人開始吧!”



    嚴金玉和嚴金元同時彎腰拱手道:“是,門主!”



    嚴金元和嚴金玉行禮之後便開始對峙起來。嚴金元擺出起手式,是地元門本門武學撼山河。憾山河隻有短短九式,但配以地元補氣錄施展開來勁力渾厚,內氣循環不息,遇強越強,氣勢恢宏。各個堂主看到嚴金元氣勢一起便都輕笑起來道:“金元公子竟已有撼山河七分氣勢,難得難得,後生可畏呀!”



    再說嚴金玉這邊,隻見他負手而立,並未散發任何氣勢。任由嚴金元氣勢衝擊卻無動於衷,不動如山。嚴金元未能從氣勢衝擊中找到嚴金玉的弱點,最終隻能無奈暴起。他雙腳一踏,高高躍起,第一式劈山使出直奔嚴金玉攻去。嚴金玉動了,同樣是撼山河,隻不過是第三式擎蒼。這一動,各堂主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嚴金玉這一瞬間爆發出的威勢竟直接將嚴金元壓了下去。嚴金元的一式劈山不僅未能建功,反而在這次對轟中盡落下風。嚴金玉沒有給嚴金元任何機會,第二式摧嶽接著遞出,一掌拍中嚴金元胸膛。嚴金元倒飛出去,已是失去了再戰之力。滿場寂靜無聲,顯然是眾人都沒有從如此草草了結的內試決賽中回過神來。一眾堂主們也是麵麵相覷,嚴金玉僅僅兩式撼山河便讓他們發現嚴金玉無論是武功運用之老辣,還是內功修為之精深竟已是不輸他們這些浸淫武道多年的老一輩人物太多了。要知道,嚴金玉今年才十二歲呀,這可隻是打從娘胎就開始練功了。



    嚴金元掙紮坐起,臉上像是寫著不服氣三個字,想要對嚴金玉說些狠話,卻是氣息不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他父親嚴駟寰來到他身邊,輕輕扶起了他,但是並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嚴駟僮,笑著說道:“門主,金元輸了,金玉這孩子了不得,已是不輸我們這些人啦,看來以後咱們地元門的單子得靠金玉這孩子挑著啦!”



    嚴駟僮眼睛微眯了一下,也笑道:“駟寰,金玉這孩子還需要繼續磨礪。元兒雖敗,但也是直追一流高手,前途不可限量啊,還望元兒繼續努力,今後門內還需要委以重任!”



    嚴駟寰笑著向嚴駟僮行禮,嚴金元也不情不願的跟著行禮,之後便灰溜溜地跟嚴駟寰返回座位。



    這時演武場上才傳來歡呼聲,嚴駟僮心情大好的對眾人朗聲道:“本次內試結束,嚴金玉贏得本次內試第一名。獎勵傳功內閣武功一部。”



    嚴金玉沒等嚴駟僮說完插嘴道:“門主,金玉可以不要內閣功法,但有一事相求,還望門主允許!”



    嚴駟僮雖然有些不悅,但是自己這兒子卻從未做過如此逾越之舉。便耐著性子問道:“金玉,該給你的還是得給你。你的事情一會兒隨我與各位堂主回議事殿再說。”



    嚴金玉恭敬稱是。之後,嚴駟僮對門下弟子又是勉勵了幾句便結束了今年的內試。



    議事殿上,嚴駟僮坐在首位,嚴駟寰與各個堂主分坐兩旁,嚴金玉站在大殿中央。



    嚴駟僮問道:“金玉,你有什事,現在說罷!”



    嚴金玉道:“門主,我地元門現有青山、流水、撫風、烈焰、執法五堂。其中青山堂負責本部安全,流水堂駐紮各地產業,扶風堂收集各地江湖消息,烈焰堂專職處理各地特殊狀況,執法堂監督門下弟子。我想門主答應再成立一堂。”



    嚴駟僮兩指輕扣座椅扶手,微微皺眉道:“說說你的想法!”



    嚴金玉道:“門主,金玉雖小,但也對那魔宗深惡痛絕。所以我想精選天資出眾且忠於我地元門的門人,人數不能多,也不能是門下正式弟子,成立一堂,名為鬼堂,以便在日後討伐魔宗時刺殺對方關鍵人物。”



    嚴金玉還沒說完,嚴駟寰卻是打斷道:“金玉呀!你這想法有些離經叛道啦!你要是真的這做了,那我們武林正道與那魔宗又有何不同啦!”



    嚴駟僮伸出手,攔住了嚴駟寰,對嚴金玉說道:“你繼續說!”



    嚴金玉繼續道:“第一、我地元門正式弟子多數都已被江湖熟知,想必魔宗一樣掌握著我地元門正式弟子的情況,所以鬼堂成員需要生麵孔。第二、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擒賊需先擒王。既要擒王,便需要傳授鬼堂成員頂級武功,所以必須限製鬼堂人數,一是為了減少地元門武功外泄的風險,再是人少方便鬼堂秘密行事減少暴露的危險。最好是用幾人的小隊便可以在討伐魔宗之前便鏟除掉關鍵人物,比如魔宗一些主事的旗主。屆時魔宗必亂,那我們的勝算便更高,最不濟也會少死一些武林同道。”



    嚴駟僮點了點頭道:“想法不錯,可有人選?”



    嚴金玉回道:“我的護衛都是孤兒出身,可以信任,而且都是生麵孔,可以當此重任!”



    嚴駟寰還想說些什,但是看了看嚴駟僮,還是沒有說出來。



    倒是脾氣火爆的烈焰堂主敖烈哈哈笑道:“公子這想法甚好啊,就是搶了我烈焰堂的活兒啊!”其他幾個堂主也是一笑。



    嚴金玉眼睛直視嚴駟僮道:“門主,五年之內會讓門主、副門主以及各位堂主看到成果!”嚴金玉說完向嚴駟僮微微行禮後徑自離去。



    嚴金玉的閣樓中,嚴金玉看著眼前七人,溫聲道:“各位兄弟姐妹,現在起我說的話出得我嘴,入得你們之耳,切記保密。此前我與門主立下軍令狀,便是要在五年以內要你們完成一項任務,以便日後為我地元門再成立一堂,做那與魔宗對抗之事。”



    袁剛率先說道:“但憑公子吩咐!”



    嚴金玉點了點頭道:“從現在起,我要你們陸續前往瑤城潛伏下來,等待我的命令行事。”



    七人齊聲答道:“是,公子!”



    嚴金玉看著恭敬的幾人深深地說道:“去吧,去看看這座江湖,待我揮劍之時,你們便是我的劍鋒。”



    七人再次齊聲答道:“公子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聚義盟,作為中州僅次於地元門的勢力,總部建在中州大城瑤城。起源於武國與元國決戰之時,由中州九個中小勢力組成。在聚義盟成立之初其實並沒有如今這大的勢力,隻是因為在與元國交戰的一次行動之中有三家勢力有幸困死了一位元國江湖高手,得到了其手中的功法。憑其功法三家成為了聚義盟的主導者,曆經多年發展,終於在中州打下了偌大的底盤。要不是地元門曆代門主皆是人傑,恐怕已經被聚義盟迎頭趕上。聚義盟共分九旗,以顏色區分,上三旗金、紅、紫,每一代的聚義盟盟主便是在上三旗中選取。中三旗藍、白、橙。下三旗綠、棕、黑,九旗分治互不幹涉。現如今聚義盟的盟主姚闊海,江湖一流高手,也算是一個狠角色。地元門與聚義盟明爭暗鬥數十年一直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黃昏,瑤城南城區一處較大的鐵匠鋪內,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正赤膊上身隨著中年大漢的小錘有節奏的掄動大錘一下下砸在劍胚之上。少年長相普通,年紀不大,但體格卻已不算瘦小,黝黑的皮膚上有很多猙獰恐怖的傷疤,有被野獸撕咬的,還有被火燒過的。



    中年大漢的小錘越來越急,少年的大錘也是緊跟著小錘,精準無比。大漢雙眼眯起,猛地將劍胚插入水中,過了一會兒將劍胚取出,來回端詳,微微點頭,隨後對少年說:“葉全,你小子天賦不錯,短短一年這手法就可以了,明天開始你可以換小錘了。去休息一會兒,準備吃飯吧!”



    葉全憨憨點頭,放好大錘,就去後屋幫忙收拾飯桌去了。大漢看著葉全的背影含笑點頭。大漢名叫石強,因為造得一手好劍,所以在這瑤城之中算是有名的鐵匠,有一座不小的鐵匠鋪。一年前,他給聚義盟送完劍,回家的路上一個衣衫襤褸,嘴唇幹裂的少年昏倒在了他的車前。他難得的發了一次善心,把少年放在他的車上帶回了鐵匠鋪。等少年醒了,通過交談得知,少年是從一個小村子逃難出來的,本是到瑤城投奔遠房親戚,哪知那親戚早已不在瑤城,他又無處可去,隻能在瑤城以乞討度日。石強看少年體格不錯,反正自己手下也有好幾個學徒,不差他一個了,便也讓他當了學徒。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撿了個寶。葉全身體很好,有一把力氣,又肯吃苦,不到半年就能跟他搭檔了。反觀自己之前那幾個學徒,哪個不是偷奸耍滑的,幹了幾下就嫌累。想到這他不禁微微歎息一聲,感歎道還是小地方的人實在呀,這瑤城的年輕人大多嬌生慣養,要不是撿了葉全回來,估計他這手藝都找不到接班的人了。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也來到了後屋,看到幫著自家婆娘忙碌的葉全更是越加稀罕,合計著要不過兩年自己女兒大了就嫁給葉全,把他變成自家人。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傻笑。



    石強的妻子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年婦人,此時看到石強的傻笑就氣不打一處來,嚷嚷道:“傻笑個啥,你和小全子都忙了一天了,不累呀!閨女又不知道跑哪瘋去了,趕緊喊她回來吃飯!”



    石強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道:“好!”說完就出去找閨女去了。



    葉全看著眼前一幕,眼睛有些泛酸,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久違了的家的感覺。小山村中,父親打鐵,母親做飯的畫麵浮現在腦海中,仿如昨日。



    葉全就是聶全,一年前,他們七人分批進入瑤城,各自潛伏。聶全初涉江湖,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直到一日他看到了拉著滿滿一車刀劍給聚義盟送貨的石強。他在石強回家的路上假裝昏倒,心想如果石強能夠幫他,便順勢潛伏在鐵匠鋪。如果不幫他,那他就另想辦法。結果,石強不止幫助了他,還主動的留他當了學徒。石強一家都是好人,這一年來他吃住都在石強家,等待著嚴金玉的命令。可是嚴金玉的命令遲遲不到,他隻能在鐵匠鋪安心當個學徒。也正是這一年來的相處,讓聶全感到自己重新找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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