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門

類別:未分類 作者:朋樂 本章:第三章 入門

    生死一戰落下帷幕,聶全活了下來,十八個孩子死了九個。活下來的九人中一個腿折了,還有一個被廢掉了經脈,此生形同廢人無異。嚴甲沒有可憐那兩人,安排兩人去做了雜役,此生怕是再無出頭之日了。餘下七人被嚴甲留在了演武場上,這時嚴乙也來到了演武場上。嚴甲第一次對他們露出笑容,旋即收斂,肅聲喝道:“壹袁剛、李風、陸屠幽、捌佟儉、拾壹褚嬌嬌、拾伍高薇、拾捌聶全!”嚴甲喊出了七人的代號和名字,七人馬上束手立正。短暫停頓後溫和說道:“恭喜你們活了下來,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我地元門的正式門人了。你們將成為公子的護衛死士,具體職責一會兒會由嚴乙告訴你們。記住你們如今的修為都是地元門給的,如果你們對地元門不忠,天涯海角必誅之!”



    嚴甲說完看向嚴乙,嚴乙會意道:“你們要記住,成為了公子的死士意味著要為公子付出一切,包括你們的命。今後若有人要對公子不利你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站在公子身前,不能讓公子有絲毫損傷。你們還是公子的手中劍,公子所命無所不從。希望你們日後修為精進,公子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好了,今日你們回去休息,明日我和嚴甲會帶你們返回地元門總部。”



    這一夜,聶全破天荒的沒有修煉,而是坐在床上,雙眼有些空洞,仿佛神遊天外一樣。佟儉看聶全失神便調侃道:“小全子,恭喜你呀,願望達成了唄!”聶全繼續失神,佟儉不以為意道:“咱們現在也是地元門的人了,這大喜的日子我就想賦詩一首,小全子你聽著哈,幫哥品鑒品鑒。咳······”佟儉剛要開始便被聶全的一個大大的白眼懟了回去。



    聶全對佟儉說道:“你那些酸詩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兒!”想來聶全是被佟儉的歪詩折磨過,所以佟儉一提吟詩,聶全馬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佟儉卻是樂得從床上蹦了起來:“小全子呀,你小子要是天天都能對我說這多字,我就死而無憾了!”說完擺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還對聶全拋了個媚眼。看得聶全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但還是忍者惡心問出了心中多年來的疑問。聶全問道:“這些年來,為什一直這照顧我?”



    佟儉壞笑道:“那是因為當初在囚車上我看到你身上有一股王霸之氣,心想此人將來必非池中之物。”佟儉看到聶全越來越黑的臉色,於是難得正經道:“開個玩笑嘛,你小子總是把氣氛搞得如此尷尬。我不是告訴過你嘛,那年破屋著火我看到了,後來又跟你同一囚車,看你那重的傷想來是活不成了,沒想到你小子命硬,硬是讓你挺了過來。後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份我沒有的狠勁,就覺得你這小子有意思,便順手照顧你一下,而且我倆還是室友嘛,多好的緣分!”



    聶全聽得發愣,問道:“就這簡單?”



    佟儉撇嘴一笑,反問道:“能有多複雜?”



    聶全點點頭,說了句:“晚安!”說完倒頭便睡。



    佟儉看了眼聶全,又看向了窗外,卻是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用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小全子呀,隻希望以後不會連累到你就好。”



    翌日,七人在嚴甲和嚴乙的帶領下往地元門總部趕去。以幾人腳力,不足三日便可到達。在趕路期間嚴乙在給七人進行最後的授課:“今天我給大家上最後一次課,不教你們識文練字,也不教你們內功心法,而是給你們講一講當今天下大勢。五十年前,元國尊文士、重軍武,但唯獨不重我們這些江湖門派。當時元武兩國爭霸,武國勢弱。武國皇帝決心一統天下,便派出使者共邀天下門派,組成聯盟共討元國大軍。各門各派高手盡出,暗殺元國各階將領。元國逐漸人才凋零,節節敗退,直至退到中州東北部,退無可退。最終糾結兵力於牧野原與武國決一死戰。大戰一天一夜,流血浮櫓,屍積如山。此戰過後,元國再也無法與武國爭鋒,武國一統天下,至此天下太平。如今的各門各派能有如此超然地位便得益於於此。武國統一天下後將天下分為五洲,中心為中州,西北涼州,西南炎州,東北幽州,東南瀘州。經過百年發展,現如今每州中均有大勢力坐鎮穩固天下太平,無數小勢力門派依附其中。涼州玄冰閣、炎州焚天宗、瀘州紫微宮,中州麵積最大,武國帝都也在中州,大勢力門派有兩個,一個是我們地元門,另一個是聚義盟。”



    李風性子比較急,問道:“教官,那幽州呢?是什門派呀?”



    嚴乙笑笑道:“別急,聽我說。幽州很大,但隻有一個大勢力,叫斷魂穀。而我們都習慣叫斷魂穀為魔宗。因為這斷魂穀中多是旁門左道之人,為我們這幾州的江湖人士所不齒,尤其是那魔宗之主顧勝,是我們天下江湖正道必殺之人。你們之所以會被培養成公子的護衛死士便是因為他。門主當年還是五洲巡查使,他聯合了玄冰閣、焚天宗、紫微宮高手絞殺了斷魂穀前任穀主狂人屠奢,並且從此人手中得到了魔宗秘典之一的血典。門主不想讓這部害人的魔功再次現世,便親手毀去了。可是顧勝並不知曉,當年他設計現任門主大人,以門主夫人與小姐的性命要挾門主交換斷魂穀的兩大秘術之一的血典。別說血典已經被門主毀去,就是沒毀也不會給他。可沒想到那魔頭喪心病狂,卑鄙無恥地對門主夫人和小姐下了殺手。門主痛定思痛,決定培養你們這些孤兒,以後常伴公子身側,護公子周全。所以你們的起點很高,以後你們進入江湖之後會發現,普通的江湖人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三天後,眾人終於來到了地元門總部。沒有眾人想象中的亭台樓閣美輪美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上書地元門三字的山門牌匾,蒼勁古樸的朱漆大門,以及明顯已經曆盡滄桑卻一塵不染的石階。



    進入門內後,第一感覺就是大,雖然景致樸實無華,但氣勢恢宏,高門大瓦,一棟棟房屋排布極有規矩。正中的議事大殿門前是偌大的廣場,十八跟粗大雕龍大柱立於廣場兩側,充滿了肅殺之氣。



    嚴乙對眾人說道:“總部重地平時極少有人過來,門人各司其職,隻有在每旬議事之日各堂主才會過來,向門主報告各堂口近況。總部平日隻有核心門人弟子常駐。我們公子天資卓絕,被門內長輩稱為未入江湖的絕世奇才。據說公子當年以十二歲的年紀便已能夠將傳功閣內所有秘籍倒背如流,老祖宗留下來的地元補氣錄更是初窺門徑。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的門主之位一定是公子的。所以雖然平日公子為人謙和,但是一會兒你們見到公子也一定要守規矩。”說罷領著眾人繞過議事大殿,來到一處二層閣樓之前。有下人望見眾人過來,並沒有上前詢問,而是轉身進入閣樓之內。嚴乙帶幾人恭敬站在閣樓門前。片刻後,隻見一位翩翩美少年緩緩而來。嚴乙對少年躬身行禮道:“嚴乙領公子親衛七人向公子見禮!”



    少年溫和一笑道:“辛苦嚴乙統領了。”聲音一出宛如旭日春風,隻聞其聲便已讓幾人新生好感了。



    幾人見禮完畢才仔細大量起未來的柱子。隻見這公子麵如冠玉,唇紅齒白,身穿素衣長袍,腰係金絲玉帶,身形纖長,風度翩翩,那長得比女子還要俊美的容顏掛著淺淺的微笑。隻看一眼,幾人便覺更加親近,女子早熟,那褚嬌嬌、高微竟是雙加緋紅,不敢與公子對視。



    幾人看向公子,而公子也在大量幾人。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輕聲道:“好久不見啦,雖然過了幾年,但是我的記憶還是不錯的,我們以前見過,所以隨意一些吧,不要拘謹。我叫嚴金玉,從今日起你們便要與我一起修行了,還望共勉!”說完便又是展顏一笑。這一笑仿佛能夠顛倒眾生,就連聶全都覺得公子真是好看。



    嚴甲和嚴乙走了,結束了這次為時四年的任務,回到了自己的堂口。嚴金玉卻是在閣樓中擺下小宴,一幫孩子最大的袁剛和李風十七歲,最小的聶全十二歲,此刻卻像是大人般圍坐桌前。起先無人感與嚴金玉同坐,但是嚴金玉說道:“我喜歡隨意一些,大家一起吃吧!”屠幽壞壞一笑,先坐了下來。佟儉也是賤賤地笑著坐下。眾人這才都相繼坐了下來。



    嚴金玉看向幾人幽幽說道:“今日便讓我們好好認識一下吧!在閣樓之外我是公子,你們是護衛。但在這閣樓之內沒有那多講究,我是嚴金玉,我們是為兄弟,還請大家放開心扉說說自己,談談理想。我們無話不能說,無話不可說!”



    幾人看著嚴金玉的笑臉均是感到跟對了主子。他們都是貧苦家庭出身,見慣了那些所謂大人物的囂張跋扈,沒想到公子是如此平易近人。幾人相互看了看,少年老成的袁剛率先占了起來,道:“公子,我們家逢大變,承蒙門主不棄,救我等於水火,袁剛願為地元門肝腦塗地!”



    嚴金玉麵帶微笑:“好!袁大哥感恩思報,是個好漢子!”說完嚴金玉端起酒杯道:“袁大哥,金玉敬你!”



    袁剛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風看了眼袁剛撇撇嘴道:“公子,我李風是個粗人,說不出那些酸詞。我隻知道公子對我好,我就跟公子混,為公子豁出性命去。誰要是想對公子不利,也有我擋在公子前麵。”說完李風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嚴金玉站起身拿起酒杯,仰頭喝下,道:“這酒喝得痛快,這話聽著更痛快。你呢?”說完看向屠幽。



    屠幽陰惻惻一笑道:“我願做公子手中刀,公子想殺誰,我便殺誰!”



    嚴金玉目光一亮,旋即恢複如常道:“好,到時看你這把刀夠不夠利。”說完又看向佟儉。



    佟儉懶散笑道:“公子,我胸無大誌,隻盼著將來公子繼承門主之位給份閑差!”袁剛、李風、屠幽皆是頗為不屑地看向佟儉。褚嬌嬌高薇也是抿嘴輕笑。聶全翻著白眼,想著果然如此。



    嚴金玉卻是哈哈大笑道:“你這疲懶貨,我倒也想要尋一份閑差卻不得啊!”



    高薇端起酒杯輕聲道:“公子若是平時多對我們笑笑,再多給些美食,我就知足了。”



    嚴金玉玩笑道:“怕不是以後你要吃成個胖美人了,哈哈哈!”



    高薇臉色緋紅,褚嬌嬌戳了戳高薇的臉頰,也是紅著臉鼓起勇氣道:“公子,我願每日追隨公子身旁,做一個暖床的丫頭!”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倒是嚴金玉大笑出聲道:“好你個嬌嬌,竟敢把主意打到本公子身上,該罰!哈哈哈!”



    褚嬌嬌巧笑著道:“公子說該罰就該罰,嘻嘻”說完一口喝幹杯中酒。



    最後,嚴金玉看向聶全,他對聶全印象頗深。當年那些孩子中,這聶全身負重傷,卻是頑強活了下來,而且不止已最小的年齡通過了重重考核,還在生死戰中一擊功成,頗為出彩。



    聶全站好,沙啞著說道:“公子,聶全隻是想要活著,讓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活著!”



    此話一出,聶全本以為會受到大家恥笑,可是場麵卻出乎意料的寂靜下來。就連時常將微笑掛在臉上的嚴金玉都收斂了微笑,喃喃道:“好好的活著,卻是個好笑的想法,不過誰又不是呢?”



    嚴金玉舉起酒杯溫聲道:“說得好,現今天下雖已太平,但仍不乏紛爭,尤其我等江湖之人更是爭鬥無數,不說那武林公敵斷魂穀,便是同在中州的聚義盟也從未斷了亡我地元門之心。我嚴金玉在此立誓,終我一生必將地元門發揚光大,做武國第一宗門。”



    眾人附聲喝道:“公子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嚴金玉豪氣幹雲道:“今日不醉不歸,明日隨我去傳功閣挑選功法!”



    現在一群不及弱冠之齡的孩子,日後名動天下的豪強之人便在這樣一個主仆盡歡的氣氛中喝了個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傳功閣中,嚴金玉說道:“那暗影勁算得上不錯的內功法門,你們再去挑選一部適合自己修煉的武功,兩者相互結合修煉,你們的實力必然有所提升,但是要記得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去吧。”



    眾人齊聲道:“是公子!”說完便各自去挑選功法了。



    聶全緩步走在書架之中,他看著地元門多年搜羅來的功法心思轉動。他想到自他用鍛錘法錘煉經脈以來,明顯感到了暗影勁的不足。暗影勁容易上手,但威力太過平庸,他的疊勁使出後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而嚴甲傳授的格殺術又是殺伐有餘變化不足。所以對他來說應該選擇一部招式精妙的武功彌補不足。



    聶全打定主意,又粗略瀏覽了一番後選擇了一本指法秘籍,名為幻靈指。指法變幻莫測,凝力於指尖,善於以點破麵,再配以相應步法,以截脈打穴的手法出奇治敵,算是一門頗為難練的武功。



    當聶全選完回到傳功閣大堂的時候,卻發現其他已經返回的幾人正在與幾個不認識的人在對峙。



    嚴金玉麵帶微笑,而對方為首之人衣著華麗,不似普通弟子。聶全來到近前便聽到對方說道:“金玉呀!不是我這堂哥說三道四,你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這幾個臭番薯爛鳥蛋。氣勢全無不說,還都是孩子,真真是連門麵都撐不起來,忒給你這堂堂地元門公子丟臉!”



    對方囂張跋扈,言語間絲毫沒有客氣之意,但嚴金玉卻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說道:“堂哥說笑了,別看我這幾個兄弟姐妹年紀不大,但可都是殺伐果斷之人!小瞧了他們,堂哥可能會吃大虧呦!”



    嚴金玉的堂哥呲笑一聲道:“就這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拿得動劍嗎?金玉呀,再過三個月便是門內弟子內試了,你今年也到了參加內試的年齡了吧,抓緊修煉吧!要不然到時候可是別弱了你這號稱地元門百年不遇天才的美名啊!哈哈哈!”說完便大笑著離開了。



    幾個人氣得不輕,可是看到嚴金玉雲淡風輕的樣子又不好發作,見那人走遠了,李風氣不過道:“公子,這混蛋憑的氣人,我想揍他!”屠幽也道:“公子,這人能殺嗎?”



    嚴金玉依然笑道:“這人是我大伯的兒子,叫嚴金元。我大伯天賦不及我爹,沒能爭到門主之位。我這個堂哥便從小看我不順眼,奈何我年歲小,不能參加內試,門內又禁止私鬥,所以他也就隻能嘴上占占便宜。今年內試之後,我便會讓他閉嘴。”



    幾人不再多言,心想:“看看我家公子這氣度,何人能比呀!”



    眾人回道閣樓,嚴金玉說道:“這三個月我要閉關,你們各自修煉吧,我希望出關後看到你們都能夠有所精進。院內西側屋舍便是為你們準備的,自己挑一間住下!”嚴金玉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道:“對了,那嚴金元雖不能拿我如何,但我料他會指使他的護衛挑釁你們,以此來削我的麵子。你們不用忍著,也不用客氣,門內禁止私鬥隻是針對門內弟子,但對護衛不做此要求。若是他們太過分,你們可以跟他們約戰門內演武場,無需留手,出事我擔著!”幾人拱手稱是後便各自挑選房間去了。



    聶全挑好房間後,佟儉又毫無廉恥的挑了聶全旁邊的房間,惹得聶全一陣白眼,佟儉報以賤笑。聶全坐在房中,看著屋的一切,心中默念:“爹、娘,兒子現在過得很好,在這有衣穿、有飯吃、有房子住,你們可以放心了。接下來就是練就一身本領給你們報仇了!”其實聶全自加入地元門以來一直閉門造車,從來沒有與幾個孩子之外的人動過手,他自己都不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滅掉當年屠了他村子的山賊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聶全結束了每日陳建吐納來到院中空地。空地上袁剛和李風正在對練,兩人仿佛是永遠都鬥不夠一般,昨日剛剛拿到武功秘籍,今日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對練了。隻見袁剛此時手持一杆大槍,一朵朵強化猶如水銀瀉地,攻勢綿延不絕。而李風雙手各持一柄短斧,雙斧掄起密不透風力若千鈞。袁剛攻不進去,李風也奈何不了袁剛。聶全看了眼便不再看,因為他知道兩個人又是平手。



    果然,過了一會兒,李風一斧擋開袁剛長槍,跳出戰圈道:“不打了,沒意思!”說完就到旁邊坐下喝水生悶氣去了。



    屠幽玩弄著手中匕首笑道:“你們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鬥,都鬥成一對冤家啦!哈哈哈!”



    李風沒好氣的說道:“你個屠夫,一邊玩蛋去!”



    屠幽也不生氣,轉頭看著佟儉陰惻惻笑道:“佟儉,有沒有興趣過過手?”



    佟儉賊笑道:“老屠啊,跟你動手非死即傷,我這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了。你去找小全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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