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誅魔

類別:未分類 作者:朋樂 本章:第十六章 誅魔

    三日後,風赤城郊外,萬馬幫近五百人的隊伍在馬三萬的帶領下護送著馬群朝著漠北前線行去。



    路上,馬三萬對李靖宇說道:“大人,為何沒有乘坐小人為您準備的馬車呀!”



    李靖宇道:“老子一輩子行軍打仗,不習慣坐馬車,你坐吧!”



    馬三萬諂笑道:“大人不坐,小人也不敢坐呀。”



    李靖宇皺眉道:“讓你坐就坐,老子看到你這老妖怪就煩,滾去車,老子眼不見為淨。”



    馬三萬目露寒光,但很快便掩飾住了,諂笑著連聲說好便坐進了馬車。馬隊沿河而走,順著漠河一路向著東方前進。



    草原上的夕陽格外優美,天空中的雲彩仿佛是被燒紅的太陽染成了紅色。萬馬幫的人也開始忙碌起來,有的人正搭著帳篷,有的人開始燒火做飯,一派忙碌的景象。在距離萬馬幫營地不遠的漠河上遊,嚴金玉對敖方和袁剛說道:“馬三萬沿河搭建營地實在是有些大意了,所以這次夜襲萬馬幫務求一戰功成。你二人各帶兩百烈焰堂劍士分兩路進攻。袁剛帶人順漠河而下,從水路突襲營地,所過帳篷盡皆點燃。然後,盡可能拖住馬三萬的人。敖方你們馬蹄裹布就近埋伏,見到火起便衝過去。”



    敖方、袁剛領命去安排自己的人手,嚴金玉目光遙望風赤城的方向,目光深邃。



    天已經黑了下來,李風、童儉、屠幽、褚嬌嬌與高薇五人藏在鞠義輔家中等待馬成的到來。原來是鞠義輔受到嚴金玉示意,要在馬三萬離開後配合誅殺留守在萬馬幫的馬成。鞠義輔便在白天的時候邀請馬成入夜後到他家飲酒。而李風幾人便是嚴金玉特意為鞠義輔留下來的殺手。



    馬成帶著人來到了鞠義輔的家中。鞠義輔讓家仆將馬成的人領去吃飯,自己則帶著馬成來到了院中。院中石桌上擺滿了酒菜,兩人落座後,寒暄幾句便喝起酒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鞠義輔似是無意間說道:“馬兄,你我兄弟之間也有十幾年的感情了,鞠某就直說了,幫主近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恐怕百年之日不遠了。他老人家又沒有子嗣,恐怕這幫主之位早晚會是馬兄的。”



    鞠義輔這句話像是搔到了馬成的癢處,馬成咧嘴一笑道:“放心吧若是將來我繼承幫主之位,鞠兄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



    鞠義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鞠某就先謝過馬兄了。”



    兩人又是一陣扯皮,鞠義輔見馬成已經喝得有些失態,突然大喊一聲“殺”之後,快速抽身後退,四周院牆之上猛然站起數十名弓手,亂箭齊射。馬成本就已經醉得不行,哪還能躲得過如此密集的箭矢,瞬間身中數十箭,但他畢竟本事不俗,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指著鞠義輔怒聲吼道:“大膽鞠義輔,你為何要殺我?”



    鞠義輔嗤笑道:“馬成,你作惡多端,待幫中兄弟亦是苛刻至極,我怎會讓你這種人繼承幫主之位?”



    馬成也是狠人,搖晃著站起道:“無恥小人,你以為殺了我,你會有好果子吃嗎?幫主一定會將你抽筋扒皮!”



    鞠義輔滿不在乎地說道:“幫主他自身難保!”



    馬成仿佛是要抓住最後一絲希望般大喊道:“人呢?來人!來人!”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不用喊了,你的人都已經下去等你了!”說話的正是剛剛處理完馬成手下的李風等人。屠幽也是陰笑著說道:“話說你的人還真是菜。公子把我們幾個安排過來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啊!”



    馬成不認識李風等人,但他再蠢也知道鞠義輔叛變了。感受著正在流失的生命,有些虛弱的對鞠義輔說道:“鞠義輔,你個吃扒外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屠幽的匕首甩出,直接洞穿了馬成的脖子。馬成捂著脖子不甘的倒下了。



    夜深人靜,萬馬幫的人都已熟睡,隻有四周的崗哨還在盡職盡責的巡邏。漠河之中,烈焰堂的劍士在袁剛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岸,匍匐著向萬馬幫營地爬去。



    袁剛扭過頭,對跟在他身後的聶全輕聲說道:“小全子,一會兒開打,我們兩個的主要任務就是拖住馬三萬,此人的鷹爪功有些難纏,你要多加小心。”聶全點頭應是。



    李靖宇喊來了柱子,對柱子說道:“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平,告訴那幾個小崽子都注意著點,別引火燒身。”



    柱子一激靈,道:“將軍,您是說今夜會有人劫營?您是怎知道的?”



    李靖宇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快去告訴那幾個臭小子吧!”



    李靖宇揉了揉臉,看著柱子領命而去心道:“小王八羔子,希望你們幹得漂亮點,這軍方購買的戰馬可容不得損失。”



    常年的販馬生涯讓馬三萬養成了即使睡覺也會保留三分機警的習慣。本已睡下的他突然聽到帳外傳來嘈雜聲,馬上讓他驚醒過來,披上衣服衝出帳篷,便看到靠近漠河一側的諸多帳篷紛紛起火,喊殺之聲不絕於耳。熊熊烈火讓馬群受驚,好在馬與馬之間皆有繩索相連,一時之間還能夠控製。馬三萬不敢耽擱,急忙帶人衝了過去。趕到之後就見數百人已經混戰在一起。萬馬幫的人不停倒下,好在自家這邊增援的人不斷趕來,隨著人數上的優勢,雙方也僵持了下來。



    馬三萬眼泛幽光,身法施展猶如大鵬展翅一般落入人群,雙爪其出,瞬間烈焰堂的劍士便出現了傷亡。



    聶全時刻都在觀察著整個戰場的動向,當看到一人飛掠過來之後便認出了正是萬馬幫幫主馬三萬,對著袁剛招呼一聲,便向馬三萬急掠而去。袁剛也是緊隨其後。



    馬三萬每一爪下去,烈焰堂的劍士便有人非死即傷,他正殺得興起,突然感到一股淩厲的氣勢從他左側攻來。他急忙回身探爪抵住攻來的一拳,拳爪一觸即分,兩人各自後退。聶全使出的是暗含疊勁的奔雷手,在偷襲的情況下本以為能夠一擊建功,奈何馬三萬這老妖怪實在是底子深厚,隻是後退三步。馬三萬退開之後方才發現偷襲他的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微微晃了晃被聶全震得有些顫抖的手掌,暴喝一聲,爪勢展開再次欺身而上。但就在他抓向聶全的時候,一杆長槍破風而至,逼迫他不得不臨時變招,可這一變招就給了聶全機會。聶全配合袁剛的攻勢也不斷攻向馬三萬。袁剛長槍流轉,攻勢連綿不絕,專攻馬三萬必防之處。聶全也是一會兒幻靈指,一會兒奔雷手。馬三萬馬上就有些捉襟見肘。情急之下,他餘光掃到不遠處觀戰的李靖宇,於是便高聲喊道:“軍神大人,賊人劫營,欲搶奪戰馬,還請出手相助。”



    耿直的柱子不明所以,便準備招呼同伴上去幫忙,卻被李靖宇攔住。就聽李靖宇對著馬三萬喊道:“馬幫主,江湖事江湖了。老夫身在朝堂不便出手。”



    馬三萬心中罵娘,但還是懇求道:“軍神大人,賊人搶奪戰馬便是形同謀逆呀!大人!大人!”連喊數聲的馬三萬見李靖宇仍然沒有任何表示,便知道李靖宇是指不上了,於是也不再保留,全力應對袁剛和聶全。



    李靖宇目光凝視著袁剛和聶全,喃喃道:“難怪那小王八羔子跑這來了,原來這小子也在這。看來必要時還是得出手幫助一下了。唉!咦?”無奈輕歎一聲之後,看向正攻向馬三萬的聶全輕咦出聲。以他的眼力自然發現了聶全手上功夫的異常。隨著馬三萬踢向聶全的一塊大石被聶全一拳震碎,李靖宇更是來了興致。在他看來,聶全內功修為平平,所修功法也是偏向柔和,可爆發出的威力竟是頗有些驚人,必然是懂得一些提升真氣威力的法門。這倒是與他的螺旋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看著看著不由感歎出聲:“這小子不錯呀,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內功修為,難得還兼具真氣運用之法,屬實了得呀!剛剛用的應該是雷雨二老的奔雷手吧,這樣的少年英才竟然不在皇家的記錄之上,看來那臭小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處土丘之上,嚴金玉、李凝媚、張靈素和胡靈心遙遙關注著萬馬幫那邊的局勢,見火光亮起後,嚴金玉馬上示意敖方進攻。敖方不敢耽擱,帶著手下兩百劍士快馬加鞭奔向萬馬幫營地。



    袁剛這邊本來的優勢隨著萬馬幫幫眾的不斷趕來逐漸削弱,此時萬馬幫的人已經形成了半包圍之勢,烈焰堂劍士隻能背靠漠河咬牙抵抗。而馬三萬也由於何義廷加入他們三人的戰團減輕了壓力。眼見著自己這邊已經由優勢變為頹勢,袁剛也是有些著急,正欲拚命時聽到聶全悄聲道:“袁老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兄弟們死傷太嚴重了,我拖住馬三萬,你幹掉何義廷。”



    袁剛大急喊道:“小全子,別逞強!”但已經晚了,聶全已經全力一擊將馬三萬震出四人戰圈。聶全硬受了馬三萬的內勁,並未卸力,愣是一步未退。一口鮮血噴出後,再次衝向馬三萬。馬三萬沒想到聶全會突然拚命,被震開之後還在卸力,聶全卻已經欺身而上。可薑還是老的辣,馬三萬穩住陣腳之後便展開攻勢,聶全瞬間便中了馬三萬兩爪,一時間皮開肉綻。但這種皮外傷不止對承受過斷脈之苦兼且魔典外功入門的聶全來說不算什,更激起了聶全的凶性,每招每式必定暗含疊勁,搞得馬三萬都有些畏懼,不敢硬接聶全一招。



    袁剛看到聶全勇猛如斯也放下了心,全力對付何義廷。想那何義廷本就不是憑著真本事坐上的騎長之位,單打獨鬥哪會是袁剛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何義廷想要向馬三萬那邊靠攏,可是袁剛豈會給他這種機會,就在袁剛長槍刺入何義廷咽喉之時,敖方的援軍趕到了。兩百劍士如虎入羊群,借助馬力,一個衝鋒便帶走了萬馬幫近百幫眾的性命。不遠處的李靖宇看著這兩百烈焰堂劍士目露寒光,心中想到:“江湖勢力竟有如此精銳!”



    馬三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援兵,自己這邊措手不及之下損失慘重,一時不由微微失神。聶全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的時候,魔典真氣爆發,碎骨爪配合迷蹤步,全力施為之下,頓時氣勢暴增。馬三萬回過神時已是為時已晚,他隻來得及避開要害,但聶全迸發全力的一爪還是抓在了他的肩頭,這一爪抓實,不止抓碎了馬三萬肩膀的骨頭,疊勁也瞬間入體,破壞了馬三萬整條手臂的經脈。萬馬幫幫主,成名多年的老妖怪竟在一時分心之下被聶全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重創。馬三萬奮力掙開聶全的時候,袁剛與敖方也已經殺到。三人聯手將重傷的馬三萬逼上了絕路,最後慘死在袁剛的槍下。



    馬三萬和何義廷一死,萬馬幫根本無法形成有力的抵抗,不多時便被烈焰堂的人悉數斬盡殺絕。



    敖方來到聶全身邊,重重一拳捶在聶全胸口道:“小全子,又被你搶了頭功。”



    聶全本就受傷,再受敖方玩笑般一拳,直接是咳出一大口鮮血,嚇得敖方手忙腳亂的趕緊扶住聶全,問道:“喂,小全子,你怎樣?”



    聶全白了他一眼道:“原本沒事,被你捶得有些疼!”



    敖方一愣,哈哈大笑道:“能開玩笑就是沒事啦!”



    嚴金玉四人也在戰鬥結束後來到了萬馬幫的營地。嚴金玉到了之後招呼袁剛、聶全、敖方三人與他一起去拜見李靖宇。



    嚴金玉對著李靖宇躬身道:“軍神大人當麵,小子地元門嚴金玉見過大人。”



    李靖宇微微點頭,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笑著說道:“老嘍老嘍,唉!現在的小孩子呀,膽子真大,就你們幾個帶著這幾百人就敢襲殺萬馬幫幫主,了不得呀!”



    嚴金玉微笑道:“馬三萬作惡多端,江湖人當替天行道。”



    李靖宇哈哈一笑,有些為老不尊的摟過嚴金玉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長得帥,本事也不錯,我看這江湖年青一代怕是無人能與你爭鋒了。嚴駟僮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嚴金玉沒想到堂堂軍神竟如此不拘小節,苦笑道:“軍神大人抬愛,小子愧不敢當。”



    李靖宇把臉一板道:“別叫什軍神大人,聽著別扭,當年你爹還是五州巡查使的時候叫我李叔,你就叫我李爺爺吧!”



    尷尬地叫了聲“李爺爺”,嚴金玉有些無語,這打聲招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孫子。



    李靖宇嘿嘿應聲,然後道:“我說金玉呀,李爺爺我為朝廷買馬。但這送馬的人都被你們給殺了,這可該怎辦?”



    嚴金玉立刻回道:“李爺爺,朝堂之事豈可耽誤,若是不嫌棄,我手下的這幫人願意為李爺爺走上一趟。”



    李靖宇笑著拍了拍嚴金玉的肩膀道:“那感情好,我看這幾個小娃娃挺順眼的,讓他們也跑一趟吧,就當是去前線長長見識。”說完眼光不經意間掃了眼袁剛。



    袁剛接觸到李靖宇的目光後立刻低下了頭。



    嚴金玉笑著說道:“李爺爺,我讓敖方和聶全帶人陪您去吧,袁剛還需要在風赤城處理一些事情。”



    李靖宇皺了一下眉頭,旋即鬆開道:“既然金玉有所安排,那就這著吧!”袁剛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整個過程,聶全一直皺著眉頭悄悄打量著李靖宇。心中想著李風與李靖宇的關係。



    收拾好戰場之後,嚴金玉向李靖宇拜別。李靖宇也沒有挽留,直言讓嚴金玉跟嚴駟僮帶個話,讓嚴駟僮有時間去京城找他喝酒。嚴金玉欣然應是。嚴金玉走後,敖方還在外麵忙碌,聶全卻被李靖宇叫到了他的帳篷之中。



    李靖宇坐下後讓聶全坐到他對麵,聶全依言坐下後,李靖宇悠悠開口道:“是不是在好奇我和李風那臭小子的關係?”



    聶全也不避諱,點了點頭。



    李靖宇道:“那臭小子是不是說我是什大財主,平時為富不仁,他爹因為欠我的錢,所以他們一家一直在被我壓榨?”



    聶全又是點點頭,說道:“差不多。”



    李靖宇吹胡子瞪眼的罵了句“小王八羔子”後,又說道:“你叫聶全吧,你也不用多想了,既然李風能夠認可你成為他的朋友,那我和李風的關係告訴你也沒什關係,但你要替我和李風保密。”



    聶全機械式的再次點頭。



    李靖宇道:“李風是我的孫子,親孫子!”這個答案是聶全萬萬沒有想到的。李靖宇接著繼續說道:“十幾年前,這小子留了封信就偷偷離家出走了。這多年杳無音信,直到前幾日我在風赤城遇到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入了地元門。”



    聶全木訥的腦子有些跟不上事情的變化,當年初見李風之時,不都說他和袁剛是從小便認識,兩人還因為兩村之間的矛盾經常打架嗎?怎李風就變成了軍神李靖宇的孫子了呢?那袁剛又是什情況?袁剛和李風為什要撒謊隱藏身份?



    李靖宇不知道聶全腦子想了什,兀自說道:“孩子大了,心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受到家的束縛,這我也可以理解,隻是江湖險惡,難免廝殺,既然你是李風的朋友,我想拜托你以後多照顧著他一點。對了,剛剛使槍的那個小娃娃也是你們的朋友嗎?”



    聶全聽到李靖宇問他,收起心中的疑問回道:“嗯,我們兄弟姐妹一共七人,都是一起長起來的。”



    李靖宇道:“願意給我講講這幾年你們是怎過的嗎?”



    聶全道:“軍神大人······”



    李靖宇打斷聶全道:“別叫大人,聽著煩,叫爺爺。”



    聶全滿頭黑線,雖然心中對這軍神大人喜歡認孫子的習慣感到好笑,但還是改口道:“軍神爺爺!”



    李靖宇似是很滿意軍神爺爺的稱呼,嘿嘿直樂。



    聶全隱去了訓練營選拔護衛時的事,從當年山賊屠村開始講起,到被嚴駟僮解救後入地元門,再到潛伏瑤城滅聚義盟的事簡要的跟李靖宇講了一遍。



    當李靖宇聽到山賊屠村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直到聶全說完他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唉!”一聲歎息似是對聶全的命運多舛感到可憐,又仿佛是對武國風雨飄搖、民不聊生現狀的無奈。他是多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夠再次看到武國軍兵強盛,百姓安居樂業的盛況。可他也知道,如若武國根源的問題不解決的話,一切願望就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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