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駱知府明原委,劉二趕忙:“知府大人,您恐怕搞錯了,草民是灘師不假,但隻是防城江上的灘師,對欽江的情況並不熟悉,絕對擔不起這樣的重任,請大人還是另尋高明吧!”
駱知府瞅了一眼劉二,微微一笑:“你不必自謙,本官打聽過了,你雖然是防城江的灘師,但欽江沿岸的水情你還是了解的,這趟差使非你莫屬!”
劉二急忙擺手:“大人,草民真的不行!”
“哼!不識抬舉!”駱知府臉色一沉,“那多灘師推薦你,難道都是信口雌黃?你休想蒙騙本官,告訴你,這趟差事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做好了,本官重重有賞,若出了差池,你就等著蹲大獄吧!”
劉二臉色變得煞白,還要繼續求情,卻見駱知府身邊的白千山走向前來。
他拍了拍劉二的肩頭,大大咧咧的:“兄弟,知府大人的沒錯,這差事你還是接了吧!事成之後,知府大人會重重賞你的。”
話間,白千山不經意的捏了捏劉二的肩。
劉二不知白千山是何意,他看了一眼白千山,便閉口不言了。
白千山回過頭來,向駱知府行了一禮:“大人,卑職去和這位兄弟聊聊,以備明日一早出發!”
駱知府微微點頭:“白把總請便!”
劉二跟在白千山身後,劉大跟在劉二身後,三人從花廳內魚貫而出。
出了知府衙門,已擦黑。
白千山站在台階上,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什。
劉二忍不住發問:“大人……”
“這不是話的地方!”白千山沉聲打斷劉二,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附近可有吃飯的地方?”
劉二一怔,老老實實搖頭:“草民對欽州城不熟!”
白千山不再理會劉二,轉向立在一旁的衙役,聲問了幾句什。
然後,他向劉二一擺手:“走,跟我來!”
劉二無奈的瞅了一眼劉大,搖搖頭跟著白千山下了台階。
劉二的目光十分複雜,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憂慮和忿恨。
白千山領著劉二和劉大,順著街道走了大約百十步,拐入一個巷,又走了二十多步,來到一處酒肆門前。
白千山打量著門前的酒幌,自言自語道:“應該是這了!”
罷,他率先進了酒肆。
酒肆很,隻擺放了四五張方桌和條凳,已經顯得很擁擠了。
雖然到了吃晚飯的點,但客人卻不多,生意很是蕭條。
白千山在靠著牆角的一張方桌前坐下,然後朝劉二和劉大招招手:“過來,坐!”
劉二牽著劉大,在白千山對麵坐定。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腰上係著圍裙,過來招呼他們。
這樣的店,根本不用請二,肯定是店主和夥計合二為一了。
“幾位客官,不知要吃點什?”老者心翼翼的問。
顯然,白千山的武官服,讓老者有些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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