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老婆婆心的難過好像轉了轉，問道：“你們幾時走啊？”

    賀白聽到這問話，在心想了想措辭，道：“要不明?”，語氣有些調皮。

    老婆婆心知道這是因為他怕自己孤寡，受不了人一會兒多一會兒孤獨，所以故意逗逗自己，便道：“多住幾吧?我看得出，你娘身子弱，經不起折騰。”

    “是啊，她身子弱，要不我問問她……”賀白正著便被打斷。

    那邊賀劉氏刷好了鍋，搬了個板凳也扭著腰肢過來了。“問什呀？”賀劉氏問。

    “問你我們什時候走。”賀白一邊專注地砍柴一邊回話，不用看都知道他娘走路有多姿態萬千，更不用這份帶在聲音的氣色好。

    “我跟賀白讓你們多住幾。”老婆婆慈祥的笑看著放板凳坐下來的賀劉氏。

    賀劉氏答話，：“不用了大娘，我好多了，還有事記掛，不能多住，隻不知……這是哪？”

    “這啊，叫餘村，在往西直走，再轉個彎往南，就是縣城濱縣。”老婆婆到這，又來了一絲興趣，，“賀白不是要去參軍嗎？正好，那好像就是朝廷征兵的中轉站。”

    賀劉氏知道早晚的事，賀白早晚都會去參軍的，便答應道：“啊，是啊，我覺得身子還不大好，想再休息一。啊，對了，濱縣離桂縣很近是嗎？”賀劉氏一聽就知道自己要與賀白分別，當下心頭抑鬱，推脫再住一日。

    “那好，正好老婆子我也孤獨得很，有人陪我當然好。”老婆婆笑地答應道。

    賀劉氏心下抑鬱得緊，但看到賀白起勁兒劈柴也有心幫忙，就問道：“大娘，你家可有刺繡工具?我會幾個新鮮樣子，繡了你可以拿出去賣啊。”

    “沒有那東西了，戰爭年代，朝廷征糧多，誰家還有閑心買刺繡樣子啊。”婆婆拄著拐杖，雙目無神的道。

    “你身體不好，進去休息吧。”老婆婆。

    賀劉氏正覺得心抑鬱的難受，便應下了，起身回屋休息。

    賀白就這樣劈了一上午的柴，出了一身薄汗。老婆婆靜靜地坐在旁邊看了他一上午，兩人又是一起做中午飯。老婆婆像看著自己的孫子似的慈祥的對賀白話。

    晚上的時候，賀白看他娘還沒好，就進她那屋跟她話。

    屋，賀劉氏正歪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

    “你怎進來了?”賀劉氏慵懶的問道，聲音帶了一絲抑鬱症患者才有的低啞。

    賀白嘻嘻一笑，也牽扯不出多少笑意，道：“看你心情不好，來哄哄你。”

    賀劉氏心寬慰一下，道：“哦?怎哄?來陪我話吧。”

    賀白搬了個板凳坐在賀劉氏床前，：“行，不如你和父親的事吧？你從來不跟我講，可一提到他你都會笑，你也不願意做他的二房，可每次看到我的眉眼都會愣愣出神兒，娘，你和我爹到底怎回事兒?”

    賀劉氏原本對這事兒平常的心態因為抑鬱有些心發堵，可還是微微瞌上眼瞼，緩緩道：“此事來話長，你若有心，不如聽我講講我們相識的過程吧。”

    賀白聽到這話，笑著：“母親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