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下針的手一頓:“為何?”
苗王喘著大氣說道:“噬心蠱本就易種難取,又被蠱笛催動,變得異常狂躁,一擊不中,打草驚蛇,會讓它大量釋放蠱毒來自保。”
孟芊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謹慎起見,她接著問道,“不過,天蠶蠱乃萬蠱之王,會不會嚇到它?”
蔣國公一臉懵逼地看著二人。
他倆明明說著人話,可為何自己聽不明白呢?
苗王道:“天蠶蠱非尋常蠱蟲,隻要主人不遇到危險,它是不會對別的蠱蟲釋放氣息的。”孟芊芊感歎:“不愧是蠱王,那這血……”
她的目光落在梁帝手腕上。
苗王解釋道:“溫養過天蠶蠱的血,可是大補之物,隻不過,噬心蠱並非擅長攻擊的蠱,它生性膽小,引它出來需要點兒時間。”
孟芊芊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梁帝的手腕。
隻等噬心蠱一有動靜,便給它致命一擊。
“陛下!臣妾有要事求見!”
禦書房外,皇後喊了半晌不見動靜,鳳眸中流轉過一絲嚴厲,“小德子,陛下當真是在禦書房與蔣國公議事?”
小德子道:“回皇後娘娘,奴才不敢撒謊。”
這話不假,蔣國公入宮給梁帝請安,梁帝讓小德子把他帶到禦書房來。
隻是當他與蔣國公抵達禦書房時,梁帝恰巧陪寶豬豬出去玩了。
蔣國公在禦書房外等,小德子又去找梁帝。
半道上碰見陸沅,陸沅說陛下在頭與蔣國公議事,千萬別讓任何人打攪了。
小德子打死也猜不到陸沅是在框他,一直恪盡職守地守在外頭。
皇後問道:“陛下親口下的令?”
小德子道:“是長孫殿下代為轉告的。”
皇後眸子一眯:“又是他!”
她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佟女官。
佟女官低聲道:“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了。”
早在將胡貴妃護送回寢宮時,皇後便暗中派人去了晉王府。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晉王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睿王與齊王。
三人滿頭大汗,儼然是趕路趕得急。
“母後。”
三人給皇後行了禮。
皇後神色凝重地說道:“事情你們應當都清楚了。”
晉王點頭,來的路上,坤寧宮的宮人將捉拿刺客的事,以及皇長孫假傳聖諭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陸沅幹的事,是添油加醋都不敢編的程度。
皇後望著緊閉的房門:“蔣國公也在頭,本宮喊了許久也沒個人出來,不知他們究竟對你們父皇做了什?”
睿王皺了皺眉:“陸臨淵該不會是勾結蔣國公,把父皇軟禁了吧?”
齊王怒道:“豈有此理!他們競如此膽大妄為!父皇!兒臣來救你了!”
他一腳踹上房門!
陸沅拂袖一揮,打出一道內力,將房門抵住。
苗王捏著梁帝的脈搏:“剛有動靜……又被嚇回去了……”
齊王見一腳沒踹開,毫不猶豫再補一腳。
然而不等這一腳落下,孟芊芊一枚銀針射出,射落了齊王的發冠。
齊王狠狠一驚。
睿王雙指飛快地夾住銀針,冷眸看了看,說道:“鬼門十三針,鳳女,你是想謀殺皇子嗎?”皇後眸光一顫:“難道陛下真的被他們……”
晉王威嚴地說道:“來人,給本王砸門!”
“我看誰敢?”
伴隨著一道冷厲的聲音,陸昭言氣場強大地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跟著終於趕上趟的明王,以及半道上被明王硬拽過來的福王。
福王一聽又是他舅,仰天長歎。
“母後。”
陸昭言帶著兩個弟弟,給皇後不鹹不淡行了一禮,“大哥,三弟,四弟也在呢。”
晉王冷冷地問道:“二弟,你們是想造反嗎?”
陸昭言從容不迫地說道:“想造反的是大哥吧?”
晉王冷聲道:“你少血口噴人!軟禁父皇的是你們,口口聲聲捉拿刺客,卻險些害死我母妃的也是你們,如今攔著不讓我們見父皇的人還是你們!!既然敢做,就別不承認,大家也不是頭一日給父皇當兒子了,父皇什性子,你我會不清楚嗎?”
睿王道:“沒錯,以父皇的性子,外頭鬧出這大動靜,早將我們拎出去揍一頓了。”
陸昭言似笑非笑:“是嗎?”
睿王這才記起,從小到大這個二哥就沒挨過父皇的揍,不由的一陣扼腕。
晉王看向了福王:“五弟,你也要與他們一同造反嗎?還是說你不關心親舅舅的死活了?”這是在逼福王站隊。
明王挺身而出:“喲喲喲,被父皇召見的是五哥舅舅,不是你舅舅,酸了?”
見福王不吭聲,晉王冷冷一笑,吩咐下人道:“去稟報惠妃娘娘,就說,蔣國公被當了人質,扣押在禦書房,生死未卜。”
他知道蔣惠妃不在乎陛下的生死,可親弟弟的死活,她總是在乎的。
下人趕忙去了。
不多時,便匆匆折返。
“惠妃娘娘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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