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梁帝的一霎,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怔住了。
喧鬧的院子也瞬間靜了。
胡將軍趕忙收了指令,然而一個弓箭手由於操之過急,隻顧著立頭功,在開門的一霎,箭矢已經射了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壓根兒來不及做出反應,那箭矢射向了梁帝眉心。
咻!
在距眉心不足半寸之距,梁帝牢牢抓住了箭矢。
他的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單手一握,將箭矢折成兩段,隨後扔在了地上。
弓箭手嚇得屁滾尿流,撲通跪在地上觳觖發抖。
梁帝沒理會一個小小弓箭手,而是目光威嚴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與臣子。
眾人被看得一陣心驚,有人歡喜,自也有人著急。
“父皇……您……”
齊王不可置疑,簡直懷疑自己眼花了。
不是說父皇被行刺軟禁了?
這副樣子,也不像啊。
明王沒好氣地說道:“放開我!你們瘋了嗎?沒見我老子出來了!還不趕緊撒開!”
他掙脫兩位將領的鉗製,當即委屈巴巴地告起了狀:“父皇!你可算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和二哥、五哥就要被大哥三哥四哥與胡將軍聯手殺了!”
齊王臉色一變,慌忙辯駁道:“你休得胡言!誰要殺你了?我們是擔心父皇他老人家的安危!”明王劈頭蓋臉地罵道:“箭都射到父皇臉上了!你是擔心父皇……捂霧捂捂!”
後麵幾個字,被站在一旁的福王及時捂了嘴。
捂完舅舅捂弟弟,福王也是心累極了。
“父皇。”
陸昭言對梁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胡大將軍與晉王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回神,趕緊行了禮。
而他帶來的心腹將領與弓箭手們,一直到此刻才收了兵器,退至一旁。
梁帝冷肅的眸光一掃:“胡烈,你軍威不小,都威風到朕的禦書房了。”
胡大將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臣不敢!”
晉王自責地說道:“父皇,不關舅舅的事,是我下令讓舅舅去解救父皇的。皇宮突然出現刺客,不僅擅闖了母後的坤寧宮,還劫持了母妃,我們擔心父皇在禦書房也遭遇刺客。”
明王拿開福王捂自己嘴的手:“你別避重就輕啊!你們方才可不是這說的!有本事把汙蔑太子和皇長孫以及蔣國公的話當著父皇的麵說一遍啊!究竟誰囚禁父皇了?究競誰殺父君了?說呀!”晉王幾人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齊王冤枉死了,委屈地望向梁帝:“父皇,您既然沒事,為何不搭理我們?”
這可不是不搭理他們幾個兒子,就連身為結發妻子的皇後也吃了一頓閉門羹。
要知道,梁帝雖不多寵皇後,卻從不輕易落發妻顏麵。
將發妻當眾拒之門外的事,梁帝這輩子也沒幹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晉王與胡大將軍不約而同的陷入沉思。
睿王不清楚,他二人卻是知情的,因為就在前不久,胡大將軍派去大周的第二波探子回到皇城了。他帶來了更多陸沅與荀相國交鋒的細節。
其中有件事引起了胡大將軍的注意,那就是陸沅曾假扮成荀相國府的私生子駱三,連荀相國這個親爹都沒能識破。
由此可見,此人精通易容術,連聲音與儀態也模仿得天衣無縫。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
胡大將軍試探地問道:“陛下,您的臉色不佳,可是勞累所致?臣隨陛下遊曆民間那會兒,結識的鍾神醫,被臣請到京城了,不如臣讓人將鍾神醫請進宮,為陛下診治一番可好?”
梁帝淡淡說道:“不必。”
胡大將軍眸子一眯。
他和陛下從來就沒結識過什神醫!
眼前這個陛下是假的!
他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陛下,敢問皇長孫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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