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昭言照例去皇宮探望梁帝。
令人意外的是,三日已過,梁帝並未恢複記憶。
陸昭言嚴重懷疑是嶽丈大人對他老爹動了手腳。
不過依照眼下的局勢,他爹越晚恢複記憶越好。
梁帝在勤政殿的書房批折子。
寶豬豬和聶兒在院子跑來跑去,一會兒喂喂小馬駒,一會兒玩玩金翅雀,興奮極了。
那日蔣國公原本是要接聶兒回府的,奈何跑茅廁跑到虛脫,蔣惠妃又將聶兒留下了。
聶兒的小嘴兒叭叭叭的。
梁帝快被吵死了。
“一個小子,話比丫頭的還多!”
“好玩好玩!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寶豬豬拍手,蹦蹦跳跳。
餘公公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梁帝:昭昭小姐話也不少。
“太子爺爺!”
寶豬豬撲進了陸昭言懷中。
陸昭言將小家夥抱了起來:“在宮住得開心嗎?”
寶豬豬撇嘴兒:“不開心!”
陸昭言意外地問道:“哦?”
寶豬豬嚴肅著小臉告狀:“太爺爺小氣!”
餘公公忙出了屋子,來到陸昭言跟前行了一禮:“殿下。”
陸昭言頷首,把小家夥放下:“去玩吧,爺爺一會兒來找你。”
“聶兒哥哥,我們去騎馬!”
寶豬豬牽著小馬駒,與聶兒一道出了勤政殿。
餘公公笑著解釋:“昭昭小姐吃多了積食,半夜肚子疼,陛下抱著哄了一宿,便不再讓昭昭小姐吃那多了。”
陸昭言道:“我明白。”
他父皇不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被小家夥吃得死死的,是不可能虧待小家夥的。
“我去給父皇請安。”
他說著就要去書房。
餘公公猶豫片刻,到底是叫住了他:“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陸昭言與他來到了回廊的轉角處。
餘公公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殿下,您日後切莫與老奴開那大的玩笑了,老奴差點兒讓您嚇死了陸昭言不解地問道:“餘總管此話何意?我何時與你開過玩笑?”
“昭昭小姐呀。”
“昭昭怎了?”
“殿下說昭昭小姐不是皇族血脈。”
“她的確不是。”
“昭昭小姐是!”
“嗯?”
陸昭言一臉茫然。
餘公公滿眼糾結。
陸昭言將他的猶豫盡收眼底,客氣地說道:“餘公公,有話不妨直言,倘若是不便開口,也無需勉強。”
餘公公長歎一口氣。
以往晉王待他也客客氣氣的,話話外對他頗為看重,可人就是這奇怪,晉王的示好從未讓他鬆動過“罷了,要降罪就降罪吧,老奴始終覺著,這件事該和殿下說一聲。”
餘公公將龍石的秘密道與了陸昭言。
陸昭言恍然大悟:“難怪父皇如此輕易的接納了淵兒。”
虧他還提心吊膽的,害怕那小子在皇宮露餡兒,白折騰了。
餘公公瞧陸昭言神色,便知太子是真以為昭昭小姐不是親生的,具體是何緣故,是不是皇長孫另有內情,就不是他一個奴才該過問的了。
“多謝餘總管。”
陸昭言誠懇道謝。
探望完梁帝,陸昭言立即回了太子府。
他先找到柳傾雲:“小白,昭昭是阿沅親生的?”
柳傾雲正在和檀兒吃炸果子,一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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