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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看向宮崎一副誘哄孩子的模樣,忍不住風中淩亂。
喂,宮大總裁,您這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吧?不對吧?
眼看著那頎長而挺拔的身影從麵前消失,安然才悠悠地歎息一聲,眼中的淒苦一閃而逝,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香檳喝了個幹淨。
“母親,你現在究竟在哪?好不好?”
此時,她無比後悔,那次任由宮崎將母親帶走,沒想到隻是治病而已,反而成了自己的掣肘。
身後婆婆娑娑的聲音傳來,安然眉頭一皺,輕斥一聲。
“誰?”
轉身,杏眸淩厲地眯起,黛眉微蹙,看著麵前這高大昂揚的人影,恍然一股熟悉感。
男人逆光而來,身後斑駁著繽紛的燈光,掩住了麵的紙醉金迷,虛情假意。
“曉曉,好久不見。”
低沉暗啞的聲音讓安然嬌軀一震,手中的高腳杯應聲落下,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鼻頭發酸,晶亮的杏眼被一層薄霧所籠罩,飽滿的唇瓣緊緊抿起,手指緊緊地捏起放在身體兩側,咬牙她才能抑製住自己的感情。
卻在看到男人寵溺的微笑時,終究忍不住,嗚咽一聲,撲在男人的懷,緊緊拽著男人的衣服。
“哥哥……你回來了。”
潔白的白襯衣上有圈圈水意泛濫開來,蕭澤燦身軀猛然一震,似被那滾燙的淚珠所燙傷。
苦笑一聲,大掌慢慢上移,輕撫著懷中安然挺直的脊背,眼圈也微微泛紅。
寂靜的空中響起一聲悠悠的歎息,感慨一聲。
“這長時間,辛苦你了。”
從蕭家出事之後,他帶著安然和母親離開,卻為了重振蕭家,將安然和母親撇在國內,一人去了國外打拚。
這長時間,竟然沒有來得及回來看一眼。
安然又從來是個堅強的孩子,報喜不報憂。如果不是淩洛洛聯係到自己,恐怕就連他也不知道,安然的境況竟然如此。
“不辛苦,不辛苦!”
安然在他懷麵搖頭,淚意上湧,就是委屈。
似乎想要將這些年積蓄的淚水全部釋放,安然緊緊地抱著蕭澤燦,在他懷中狠狠搖頭。
母親是蕭澤燦的,也是自己的。
為了母親奔波勞累,她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蕭澤燦卻摟著妹妹,眼圈微紅,“我當初不該留下你們的。”
就算國外再艱難,有了自己的照顧,想必安然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整個人瘦巴巴的,活像天天沒吃飽一樣。
想到這,他猛然一凜。
強硬地扳著妹妹的肩膀,讓安然跟自己四目相視。
“曉曉,你跟宮崎現在是什關係?”
他剛剛看得一清二楚,安然挽著宮崎的手臂,在眾人矚目下緩緩走入會場。
臉上依舊是那無懈可擊的微笑,可望向宮崎的時候,那杏眸下翻滾的感情,讓蕭澤燦心生警惕。
懷中的安然俏臉一白,閉了閉眼睛,反而顧左右而言他,想要轉變話題。
“哥哥呢?還沒有說最近怎樣!而且,怎會在這時候回來?”
甚至還沒有聯係她,難不成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隻是,這真的是“驚”與“喜”並存。
“難不成你不歡迎我?”
宮崎對這件事情更是警惕,而商場上的曆練以及對妹妹的了解卻讓他很清楚,安然不想說的,別想翹出來。
“歡迎啊!當然歡迎,我隻是好奇。”
沒了剛剛的喜極而泣,轉變話題的安然有些尷尬地從蕭澤燦懷中掙脫,紅著臉頰抹抹眼角殘存的淚水。
“是你的好朋友淩洛洛聯係到我的。”
想到淩洛洛對於安然的關切,蕭澤燦也不由心生感動。
這個充斥著浮躁和虛偽的社會,像是淩洛洛那樣單純的人著實不多了。
“原來是洛洛,竟然瞞著我。”
安然破涕為笑。
心中卻對淩洛洛更為感激,能背著自己聯係哥哥,想必也察覺她最近的奇怪。
“別怪他,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知道,你跟宮崎竟然又扯上了關係。”
黑白分明的眸子冷硬如冰,唇角的笑容更是泛濫著寒意。
周圍的清冷更添幾許涼意,溫度生生降了幾度。
安然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避開蕭澤燦那淩厲的眼睛,臉色一變再變,卻是艱難地扯了扯唇角。
“哥,這事情不要再說了,好嗎?”
“你不想說,我也不提。隻是,你至少要告訴我,究竟是哪個人冒了我的名,帶走了媽媽吧?”
“媽媽”這兩個字一出,安然瞬間白了臉色,嬌軀晃動幾下,咬牙抓住旁邊的欄杆,穩住了身子。
搖搖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是我,媽媽現在在一個很安全且高效的醫院,你放心。”
不敢告訴哥哥媽媽車禍的事情,以及真實病情,安然垂下的眼睛連閃幾下,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我要見她。”
蕭澤燦垂眸看著安然的發頂,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妹妹什時候已經長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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