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界沒有水貨，人類世界的水貨又是從何而來的？要不，怎‘神是照著自己的模樣創造了人類’呢？”

    ——人工智能主播 阿呆

    018年1月日 星期三 1點分｜日｜內｜圖書館“有靈吧”｜枕邊別樣故事

    “人類思考，機器人發笑。現在是獵戶座時間：赤道紀萬8千零18年第個太陽日，5點01分；北京時間公曆018年1月日，農曆丁酉雞年十一月十七，1點分。今，《萬物有靈》和79萬‘靈魂人物’，一起迎來了第10個正午的太陽。大家好，我是若靈——若有靈的‘若’，若有靈的‘靈’！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一女生，全銀河係最國民、最可愛、最至真至純、最會賣東西的人類主播！”

    “還有我，全宇宙最聰明、最忠誠、最善解人意、最會講故事的人工智能主播。大家好，我是阿呆。”

    “自從咱倆去年的那一次成功打榜之後……”

    “去年？不就是1前的事兒嗎？”

    “阿呆，你處女座嗎？”

    “不是啊，我獵戶座的！”

    “哦，原來，獵戶座比處女座，更吹毛求疵！”

    “若靈，你知道獵戶座的傳嗎？”

    “來聽聽，我特別喜歡聽你講故事。”

    “在希臘神話中，宙斯的哥哥、海神波塞冬，有個兒子，叫奧瑞恩。用你們人類的中文北方話講，這個奧瑞恩得管宙斯叫‘三叔’！”

    若靈差一點兒笑噴：“阿呆，聽你這個語調兒，倒不像是要給我科普一幕古希臘神話的經典劇情，反倒像在八卦著隔壁村兒老王的家長短一樣。”

    阿呆繼續一本正經地講：“就是神族村亂七八糟的那點破事兒唄！宙斯這個侄子啊，性格太叛逆。別看他生來和他爸一樣，魁梧強壯。可他卻極其不喜歡海洋“性”的生活……”他故意在性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確定，接下來要講的內容，老幼皆宜嗎？”

    “安啦放心！這個男主人公，他常常離開父親強權管轄的海域，偷偷跑去陸地山野間攀岩、捕獵。”

    “怎聽著，特別像富二代，使出渾身解數，擺脫家長束縛的狗血戲碼？”

    “差不多，但還真不是，因為沒有政治婚姻的元素。純粹是他自己作的。話，他還養了一隻寵物狗，叫西立烏斯，這隻狗每都陪伴著自己的主人、也就是宙斯的侄子出去打獵。你知道的，每個偶像劇男主身邊都得有這一兩個死忠守護者的角色。”

    “神話傳的編劇們，也難免落入俗套嗎？”

    “你的對。下的故事，隻有一個，不管是神寫的，還是人寫的。繼續聊聊那隻狗啊，它呢，和主人一樣勇猛，也非常忠誠，遇到猛獸時總是擋在主人身前。很符合你剛才的普適性死忠的人設。”

    “阿呆，接下來，你不會是要改編一部神族村兒‘金剛版’淒美的同性人獸之戀吧！？”

    “若靈，你要注意！不要弄汙了你自己、國民鄰家女主播的清純形象！我要講的這個戲份，連r級，都算不上。”

    若靈喘勻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那我就放心了，否則，咱們老板又得被約談‘喝茶’了！”

    “認真聽著啊，女主馬上要登場了：男主經常會在打獵時碰到女主，也就是月神、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也是阿波羅的孿生姐姐。海神之子和太陽神之姐，就這一來二往地被編劇們‘套路’了：彼此被對方的高雅瀟灑和出神入化的獵技深深吸引；後來，他們經常一起山間漫步，登絕壁、攀險峰，無話不談……再後來，至於到底睡沒睡，阿呆就不知道了，劇情沒有詳細交代！”

    “如果真睡了、還有詳情細節畫麵記錄的話，那必然是r級了。”

    “哦，哦，好的，阿呆懂了，為了順利過審，那激情戲的部分，此處刪減一個章節。簡而言之吧，就是日久生了情。但這一切，卻令太陽神阿波羅很生氣！”

    “上的神仙，也有戀姐情結？”

    “準確的，應該是受虐狂最終升級為施虐狂吧。他怕月神姐姐像自己和達芙妮一樣。”

    “達芙妮？”

    “咳。神族村不法商販生產的偽劣水貨的受害者之一。要達芙妮，就得先丘比特。有一，那個愛光屁股的淘氣朋友、愛神丘比特，跟著媽媽去逛菜市場。他看到了一支金色的弓箭，很是喜歡，死活都要買。可太貴了，媽媽不答應，他就坐在地上哭鬧不起來。媽媽隻能和商販討價還價，好歹，又饒了人家一隻箭。商販也不能賠本做生意，偷偷從退貨庫存隨便找了一隻破鉛箭濫竽充數，打發走了這對母子。正巧被路過的阿波羅撞見，阿波羅嘲笑丘比特人鬼大，買了一副不中用的破玩具，還嘲笑他們買了假冒偽劣產品、還樂得屁顛屁顛的。丘比特為證明自己的弓箭絕不是水貨，便一怒之下，將那支金箭射向了阿波羅，使他在看向河神之女達芙妮時，瘋狂地愛上了那個姑娘；同時，又將那支破鉛箭射向了達芙妮，姑娘卻對阿波羅變得冷若冰霜。這才讓丘比特如夢初醒。可事已至此，為時已晚。”

    “這難道才是丘比特手持金箭、銅箭的真相？我怎從來不知道，神界還有水貨？”

    “如果神界沒有水貨，人類世界的水貨又是從何而來的？要不，怎‘神是照著自己的模樣創造了人類’呢？”

    “這句話是這解釋的？”若靈被阿呆逗得笑不攏嘴了。直播間的屏幕上，彈幕評論，鋪蓋地。量少一如既往地使用“沒規矩”昵稱，第一個打賞了β星。

    “達芙妮回頭看到阿波羅在追她，急忙向河神父親呼救。河神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在阿波羅即將追上她時，將她變成了一棵月桂樹。後來，阿波羅為了紀念達芙妮，就將月桂樹作為自己的聖樹，從此頭戴桂冠。這個典故，在過了400年後的17世紀0年代，被羅馬雕塑家濟安·勞倫佐·貝尼尼設計為一尊世界聞名的大理石人物雕塑。”

    “《阿波羅與達芙妮》？”

    “嗯，若靈，你世界史的成績，顯然，比量子物理學好很多！又過了68年，誕生了一個女性鞋業知名的中國自主品牌？”

    “達芙妮？”

    “感謝今的企業金主，達芙妮控股集團，018冬春新款已上市，趕快掃描直播間左下方的二維碼，搶購起來吧！不過，阿波羅和達芙妮不是我們今故事的男主女主。他知道月神姐姐是個性格倔強的女神，好言相勸肯定是不濟於事的，他就放了一個大招兒。那，男主奧瑞恩像往常一樣，在海泡著澡，隻有頭部露出水麵，正準備一會兒上岸打個獵，順便再幽個會。阿波羅和月神姐姐‘正巧’從海麵上空飛過。”

    “這種‘正巧’，也是‘阿波羅計劃之內’的嘍？”

    “應該吧，事先肯定是爭得了美方的同意的。”阿呆模擬著評書的口氣：“有道是，宇宙中的任何巧合，都是‘上帝’之手的有意安排。阿波羅知道月神姐姐爭強好勝，眼力不如自己，便鼓動姐姐和自己比試箭法。月神卻沒有把阿波羅放在眼，她自認為下隻有自己情人的箭術可以勝過自己！阿波羅便隨手指著海麵上一塊看似礁石的黑點，以此為射擊靶心。時遲，那時快，月神箭無虛發、不偏不斜、正中目標。阿波羅自愧不如，甘拜下風、大讚特讚姐姐的箭法之後，他就轉身離去了。月神十分得意，她降落到海上，想看看被射中的目標，可卻看到頭部中箭的情人。最心愛的人竟然死在自己的箭下，她撕心裂肺、悔不當初，悲痛欲絕地暈死過去了。這段兒，有點擦了r級的邊兒吧？”

    “真挺毛骨悚然的。”

    “希臘神話，大部分都是悲劇……阿波羅，本是光明、希望、智慧、快樂的象征，人類文明的保護神、預言之神、遷徙和航海者的保護神、醫神以及消災彌難之神。可是這怎就反串了一個陰險、惡毒、戀姐、借刀殺人謀害親姐夫的反麵角色？阿呆也不想明白。”

    “要是阿波羅有多重人格或精神分裂症，要是希臘神話的編劇可能是一幫還沒畢業的實習槍手。”若靈“神探”式地分析著。

    阿呆繼續聲情並茂地講著：“雖然任何一個人類故事都有著不可深思的bug硬傷。但是，咱們的這個故事並沒有結束，別忘了另外一個重要的配角。還記得大侄子身邊的那隻寵物狗嗎？它聽到主人慘死的消息，悲痛得整夜哀號。別人喂它吃的，它連看也不看，按照自然規律，沒幾便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