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輩子，身上不可能隻中一隻箭的……”

    ——悖

    018年1月日 星期三 1點分｜日｜內｜圖書館“有靈吧”｜宙斯救不了的

    “你們每睡在一個屋簷下，難道不知道這幾，她‘媽媽的姐妹’來了？”屏幕上半部分顯示著《萬物有靈》運營後台的數據曲線，下半部分滾動著子木正在敲出的一行行代碼。

    “這個月她提前了？快點坦白，聖誕節，你是不是背著我，對她做了什羞羞的事兒？”

    “我？”子木瞪了一眼悖，他努力向若靈學習，表現出對低智商生物盡量的包容心。

    “以後還是你做安全措施比較好些。”

    “啥意思？”莫名其妙的鍋，子木是從來不背的。

    “聽度娘，類似‘敏婷’的那種藥物，副作用挺大的，使用後可能會引發出血。那東西，對女性身體有損傷。”悖信誓旦旦。

    “那字念‘毓’！”子木忙得不可開交，還要抽出幾秒鍾來教育眼前這個半文盲、半流氓的悖。

    “對對，欲，欲……禍都是月亮惹的，愛都是造的！”

    “悖總，你有沒有聽度娘過，有兩種婦女，聰明的男人，是絕對惹不起的。”

    “哪兩種？”

    子木攥拳伸出了拇指：“一、戀愛中的婦女，一戀蠢三年！”又伸出帶著素戒的食指，“二、已懷孕的婦女，一孕傻三年！幸好，你，哪個都不是！”

    “當然！”

    “你是次元外生物！”

    “人話！”

    “翻譯成口語，就是我們完全不在同一次元世界、你這種低能生物不可理喻的意思！”

    “切你倆沒做，就沒做嗎！也用不著侮辱人家的智商啊！”

    子木歎了口氣、緊緊閉上眼睛，回憶起聖誕前夜舞會上，藍和若靈擁吻的一幕，當時悖正陶醉在與量少開場舞的懷抱。過了幾秒鍾，他才睜開眼：“這些，若靈在宿舍的時候，還好嗎？也會偶爾這恍恍惚惚的？”

    “挺正常的呀，昨晚兒，咱仨不是還在群一起討論新主題嗎？”

    “最近一周，你有幾個晚上在宿舍？”子木反問。

    “呃……一直都在……”悖可不想這快就公開自己與量少的親密關係，就算對方是半老板、半男閨的子木，也不行。更何況，她連若靈都還沒告訴呢。

    “我比你少讀年書，你可別騙我？如果你一直都和若靈在宿舍，昨晚上群你倆的對話就不會出現兩種不同的觀點。實話，幾個晚上，沒回宿舍了？”

    “個！”

    “嗯？”

    “個！”悖伸出個手指。

    子木抬起頭，目光犀利地又看了一眼悖，然後落回到屏幕上。

    悖認輸：“好啦……知道總管大人你已經把《微表情》全套，都自學完了。聖誕節晚上，我回宿舍取了一趟衣服，就……”

    “就一直和那個全宇宙聞名的花花公子量少廝混在一起？”

    “我隻是到他在學校附近的單人公寓，度了一個雙誕節的長假，而已！”悖搪塞著。

    “長假？還是心身體比較好些，第一次，不要縱情過度！”子木得雲淡風輕，就像自己身經百戰、閱曆豐富一樣。

    悖的臉頰如同火燒雲，服軟、討好、撒嬌著：“哎呀！別審我了嗎。大人不記悖過！”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那你們上課的時候，若靈她也這樣，常常魂不守舍的嗎？”

    “年底這幾，我一直逃課來著。隻是每直播的時候，才能見她一麵。”子木停下手的代碼，扶桌站起來，“有個新活兒，忙得我廢寢忘食的。”

    “啥情況？這次，又是哪家公子哥兒，要花大錢，請你這個鬼才黑客神刀手出馬平事兒了？”

    “北方大學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國民男友，咱們那個方大博士唄！”

    “方元？他睡誰了？”

    “悖總，你過度飽和的荷爾蒙，壓抑太久的性，還沒在量少那釋放幹淨嗎？看來，那子的技術也不怎樣嘛！”

    “正事兒！”悖對方元那一丁點兒的好奇，純粹來自於若靈的熏陶。

    “方元上周一突然找到我，希望修改一下咱們和有靈實驗室、振寰智能集團簽署的那份三方協議。他新增了一個條款，咱們運營的所有內容、數據、開發的運營工具、邏輯優化的加工代碼、二次原創的算法模型等，必須通過“有靈雲”共享服務器上的一個新的特殊接口。所以，最近一周，我連上課的時間都沒有！”從聖誕舞會出來，他送若靈回宿舍之後就一個人回家了。他不知道若靈晚上又獨自去了圖書館，他也不知道第二方元救了藍和若靈，更不知道若靈當就出院了。從上周一的早晨，他就被新接口的事情，死死套牢了。其實，子木也是在逃避，在還沒有撫平傷口之前，隻能暫時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什接口？那麻煩！”

    子木回答：“對。這個新接口，的確有點麻煩……”

    幸好悖沒有追問、她也不關心這個技術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