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一把劣質刀。陪我走完了整座江湖。
其實我不知道怎樣才算劣質的刀,但他們說它是,那便是吧。
就像人也分高低貴賤、三六九等。
劣質刀就好比一個賤人、一個下等人?
我叫阿浪,沒有姓,也沒有名。阿浪,隻是我在浪跡江湖時給自己起的代號。
我早已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但我知道那個名字是個賤人。
我出生在江南,一個富裕的地方,父親是個富商。母親在我出生後就死了,我的後娘將我養大。
從我記事起,便很少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們總叫我賤人、或者賤種。所以久而久之,我也記不住自己的姓名,隻知道自己是個賤人。
我無法分辨賤人與家人這兩種人具體有何分別。
可能是在飲食上,因為我總是聽人們議論,家飲食最好的是我的家人,其次是仆役,然後是狗,最後是我。
也可能是在住宿上,因為仆役們總告訴我,幸虧家沒養豬,不然我可能就沒地方睡了。
我不明白為什他們總愛拿豬狗和我做比較,明明我與它們一點都不像。我覺得我與我的家人們看起來更像一些。
我想不明白的時候,會沉默下來仔細想,誰也不理,所以他們也喚我悶葫蘆。
與賤人不同,他們喚悶葫蘆的時候臉上沒有嘲笑的表情了,往往會比較生氣,然後我就一定會挨上一頓打。
從小到大,似乎每一次與他們見麵,都會被拳打腳踢一番。有時候隻是簡單地踢兩腳;有時候他們會拿起棍棒之類的東西打上好一會兒,那樣的話,我一般會流很多血,可能也會暈過去;有時候遇上他們心情不好,可能還在流血的傷口也要被打爛,這種時候往往是最痛的。
有一天,他們好奇為什我挨打的時候也要沉著個臉、從來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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