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一揮長袖,他沉著臉,目光陰鷙的望著采梳,卻是詢問著一眾跪著的屬下,處理著那些所謂的大事。
就這樣子,采梳忍受著某位少主望過來冷冰冰的目光,鼻子一酸,卻一直垂眸低頭,看起來就像是毫不在意般。
眾位跪著報告事務的人,在這種氣氛,顯然有些緊張,身子抖抖索索的,生怕一個不心觸了龍鱗。
兩個時辰,這種煎熬終於結束了。
某位少主的下屬陸陸續續告辭離開,走之前看了眼呆呆愣愣麵無表情站在那的采梳,卻是沒人敢多一句話,全溜光了。
又一次的,房子中央隻留下了采梳和刀疤。
像往常一樣和刀疤告了別,某位少主便冷了臉,目光陰鷙,緊緊地拉著采梳的手腕就往外走,連自己腿腳一般的輪椅都沒有管。
采梳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沒有話,沒有掙紮,就那任由他拉著她,走過一尺,一尋,一丈,長長久久。
突然,某位少主停下了腳步,陰沉著臉,狠狠甩開了采梳的手。
黑色的長袖飄飛,在夜色,在孤月下,是不出的蕭瑟。
把眼突然湧出的淚逼了回去,她勾起唇角禮貌的笑了笑,卻不看他:“少主今怎發這大的火?”夜色,她的雙眼隱在劉海之下,看不真切。
他死死的盯著她的臉,卻不答話,半響,才伸手輕撫,隻不過轉瞬,手卻捏住了她的下巴,毫不憐香惜玉的抬起。盯著她有些微紅的眼眶,他眉頭輕皺,低聲呢喃,旖旎輾轉:“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了呢!”
聞言,采梳眼又湧起了淚,她連忙轉頭望向別處,輕笑一聲:“怎會?屬下還有事向少主稟報呢。”
遠處,霧氣彌漫,泛著絲絲冷意,好像,又要入秋了。
某位少主聽到這話,麵色又是一冷,目光陰鷙,周身彌散著不出的悲涼:“隻因為這個?”
深吸了口氣,采梳閉上雙眼,睫毛上有些淚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是。”
鏗鏘有力的一個字,若是睜著眼看著他或許會更有服力吧!微微勾唇,捏緊了她的下巴,再抬高一點,他的眼多了幾分笑意:“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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