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張了張口，許久才聽到自己驚訝的聲音：“你媽媽？什時候的事情？”

    “去年。”顧沫和容澤話的時候，臉上就是恰到好處的微笑與客氣：“我爸爸去世後，沒多久，她也去世了。”

    “你這幾年，一直跟著你媽媽嗎？那她去世後，你一個人，在哪？”

    他一開始，不是沒有找過顧家的親戚，但並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她並沒有在顧母那落腳，最開始那幾年他一直盯梢，但是去年年初顧母搬家了，所以他也就沒了顧母的消息。

    “沒有住在一起，不過我媽媽去世之前我去看望她並將她的骨灰盒帶了回來。”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容澤忙反應過來，提醒：1;14847159105406“我的車停在負一層。”

    “哦。”顧沫指了指大廳外：“我在旁邊那個酒店開了一間房，你有事你先走，我抱著她也可以。”

    電梯打開了有一會了，正要合上，顧沫忙又按了開，她仰頭，微微疑惑的望著原地不動的容澤：“還有事嗎？”

    容澤的喉頭滾了滾，他想問她知不知道，還想問她，這幾年在哪。

    可這種時候，到底也沒能問出來，隻低低的：“我送你們回去。”

    顧沫點頭：“那就多謝了。”

    她把胳膊上搭的披風裹在姑娘的身上，披風往掖的時候觸到了他微微泛著涼意的手，他的手反射性要抓住她，她手指忙避開並垂頭，渾似沒有這回事發生。

    出了醫院，冬夜的寒風立刻撲臉而來，容澤那似有岩漿在麵翻滾的大腦被這風一吹，終於冷卻，他扭頭，又望著顧沫：“這幾年你在哪？”

    “在一個鎮子上。”顧沫也不隱瞞：“離這不太遠。”

    容澤的舌根頓時苦澀的無以複加，不太遠，可她卻從沒有出現在他麵前。

    她話語雲淡風輕，他那句“我找了你很久”被他壓在舌根下，怎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