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接了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後我的思緒就被帶到了九雲外，當我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時候，有人用茶杯碰我的辦公桌。

    輕聲敲“咚咚！”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加點勁“咚咚咚！”我稍微有點反應。但是我還是沒抬頭，拿茶杯的主改敲為砸“噹！噹！噹！”

    我猛然站起來：“哪兒在打槍？”

    “哎呦！董哥，是我，大力，問你一下今的版發稿順序變了沒有？”

    “哦，大力啊，走走走，出去抽口煙再。”

    明大力，單從名字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身材魁梧長得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然而事實證明越是這樣大氣的名字背後越是一個物極必反的主子。明大力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長得很秀氣像一個女娃娃，個子也不高一米六五，穿著打扮也樸素。報社有個規矩，在中午11點半之前得把今要發表的內容題目先進行排版由我簽字確認後下午再由兩個編輯校稿，到晚上6點開始印刷。現在已經是11點50了，大力見我一直發呆就來催我簽字。

    走到三樓走廊盡頭的轉角我遞給大力一根香煙。

    “什時候來的，汪海也到了嗎？”

    “我的董哥啊，你今是怎了，汪海不坐在你對麵嗎，你也沒看見？”

    “哦，忘了，今眼睛充血，沒注意到。你去把他也叫來。”

    “什事兒？”

    “叫來了再。”

    兩分鍾後，大力帶著汪海來了。汪海，從名字上看挺文藝的，汪洋大海，學識淵博彬彬有禮，事實也是如此。這是一個熱血熱過頭的青年，身高一米七五，頭戴鴨色帽，穿著一身灰色米字格套裝，臉上一團銳氣，高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人挺帥。他出生在中產階級家庭，各方麵條件也都不錯，隻是太容易亢奮。抗日戰爭期間參加過各種學生活動，據還上過前線，現在在報社做編輯對娛樂版那幫流氓也都看不慣，要不是我攔著，估計早就掐起來了。

    汪海見我神神秘秘的便問道“董哥，什事兒？”

    “走，咱們先吃飯，邊吃邊，今我請客。”

    找了一家離報社大樓較遠的飯店，我們三人定了一個包間，當打發夥計備菜的時候我將包間門從麵反鎖。

    “幹嗎呀？你這是？”汪海和大力不解地看著我。

    “噓，點聲。都看到上午一群人圍報社了嗎？”

    “看到了，不都散了嗎？”

    “知道什事嗎？”

    “知道，一個叫紅桔的戲子跳樓了，是因我們報社的新聞給鬧的。”汪海和大力異口同聲。

    “確定是紅桔？有什證明？”

    汪海喝了一口水：“這個，我也是聽人。上午不是警察來了嗎，我也問了警察。確實是昨晚有個女的從百貨大樓跳了，腦袋摔爛了看不清臉，單從屍體上看無法確認身份，但是在屍體旁邊有遺書，寫的是紅桔怎樣怎樣。”

    “哦，是這樣。”我吸了口氣，接著我把上午接神秘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唉~！不會是惡作劇吧？”大力對我講的內容表示懷疑。

    “怎可能，電話那頭得真真的，我看絕對不是。”

    沉默了一會兒，當夥計敲門把菜上齊後，我們誰也沒動筷子。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汪海關上包間門，轉身問我：“為什要選上報社來自殺，如果是真的紅桔我們這可是有很多人認識。另外既然是自殺，為什把消息告訴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打電話的是個男的，不會是紅桔吧，他怎知道紅桔要自殺？如果把這些問題串在一起。。。”

    聽汪海得有模有樣我忙問道：“怎樣？”

    “我也不知道。”

    “我抽你。”

    “別慌，我倒是有個主意。”大力這個時候話了“這不，警察局的張豹還在報館，何不借警察的力量來調查此事。比如，明在報館安排便衣，一直盯著，當看到有人跳樓就先一步把人救下，如果真的是紅桔一問不就解了嗎？”

    其實這個主意，我早就想過，發呆一上午我還幻想了可能會發生的幾個情節。

    “不妥，的是明下午點跳樓，要是不來呢？另外，死的那位是真的紅桔還是假的。不別的，那篇關於紅桔的報道我也看了，沒可能啊，為了這一篇文章就尋死覓活的，那大街上的人都死完算了。”我發表了我的看法。

    “對，董哥得對。”汪海點頭。

    見有人捧場我接著又：“不管死的那位是真紅桔還是假紅桔，總之現在有遺書，假的也是真的。另外昨晚才跳的樓，今一大早就有一群人圍報館，現在回想起來，疑點太多了。”

    “在理。這一就全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策劃的一場表演。但是不管怎，死人了，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報館，如果報館再出點事情肯定會變成千夫所指之地。但是呢，作為四少爺身份的你接到電話，紅桔還活著，而且明要死在報館。這又是怎回事呢？”

    “唉，這回事呢？”我和大力眼巴巴看著他。

    “我想不到。”

    “唉，那你個什勁兒。”

    討論了半也沒個結果，我早餓的兩眼發黑，便拿起筷子：“先吃飯，吃完了再接著討論。”

    別，今這飯館的菜倒是很合胃口，我們三人吃了個溝滿濠平。看著汪海油乎乎的嘴巴，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到現在還沒提及過便問道：“你們有誰知道紅桔和曹誠之間的事兒？還有紅桔究竟是個什人？”見汪海和大力嘟嚕著嘴直搖頭，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來，最了解真相的應該是過江龍劉莽了。”

    “劉莽那子是曹誠的心腹，他肯定知道，董哥你不妨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