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眼見一輛越野車如咆哮著猛獸般向他衝來,曾在紅樓中同舞一杆銀槍,衝鋒陷陣,殺伐果決的白袍將,麵色毫不動容,依然巍然不動。
“吱!”的一聲,越野車在僅差一公分撞上時頓止,發動機的熱氣幾可灼人,帶動的烈風更是吹拂著他血跡斑斑的白袍嘩嘩作響。
白袍將兩道粗濃上揚的墨眉,微微一蹙,一股殺戮之後殘留的逼人煞氣,再加上他身上那仿佛生般的威勢,霎時更加懾人心魄。
而見到他這樣,駕駛位上的大王一張本就古板、嚴肅的臉更扳了起來,喝道:“沒規矩,滾開!”
白袍將不怒反笑,一腳輕踢,銀槍飛起,右手滑下,緊握槍尾,單手挽了一個漂亮的淩厲槍花,槍尖直指擋風玻璃後的大王。
雖不曾言語,但如此明顯的挑戰之意,明確表達出一個意思,你嚇唬了我,還敢罵我?真當我好欺負呢?有本事來戰!
這畢現無遺的傲氣,讓大王臉色更沉了起來,道:“銀槍教的好徒弟,他不會教,我來教!”
完就要開門下車,再次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傲的很欠揍的子,這次非讓他明白什叫長幼有序,什叫尊敬前輩!
王勸道:“誒,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你打過來了?跟這傲娃子計較個什勁兒?看樣子是真出事兒了,先問問再!”
大王也暫時按捺下來,西王母給九鼎的指令,就是全殲敵人,並且帶宗超他們返回,其他一概不知。
所以青銅不惜代價的擊殺伏擊他們的首腦後就先行一步,他們兩兄弟則解決一部分高手就緊隨其後,剩下還有幾個九鼎成員帶著那些輩在收尾、練兵。
如今見到中途跟銀槍等人消失的白袍將,竟然回到紅樓而且還身上染血,別雙子王,就連跟沙丁魚似的擠在後排的二長老等人,也紛紛驚愕莫名起來。
畢竟他們雖然都算是西王母的嫡係,但就算嫡係中的嫡係的九鼎成員,也隻知道西王母近期身體有恙,究竟有恙到何種程度並不了解。
所以,他們憤怒多過擔心,究竟哪個熊心豹子膽的混蛋,竟然敢襲擊紅樓?找死不成?
而了解的更多的宗超也不複起初的輕鬆,異常的緊張和惱怒,心想道:“該死的,到底是誰?如果敢傷了姐,我定要滅了你們全門!”
王打開車窗笑道:“喲,七,掛彩了?嗯,不錯,沒缺胳膊少腿的,王叔改給你買糖吃,乖,給王叔咋的了,鼎主讓你下來的?”
白袍將蹙眉,但卻收起槍,道:“鼎主命令王、二長老和宗超上去,其他人各自歇息!”
大王道:“鼎主如何?究竟發生了什事兒?為什不讓我上去?”
白袍將理都不理他,道:“都快點,點到名的隨我去見鼎主!”
大王氣的臉色直發黑,王卻攔住他,一掃痞態,眸閃精光,反問道:“鼎主,各自,歇息?”
聽出“各自”二字稍稍著重一些,白袍將語氣稍緩道:“鼎主,紅樓今晚不便入主,三位長老受了傷,大王安排他們去歇息!”
完後,他鄙夷的看了眼大王,給了王一個“你還不算太傻”的讚許眼色,轉身就走。
這次連王都氣的笑罵一聲:“這傲娃子太尼瑪欠揍了,改咱哥倆一起揍,嗯,連銀槍也揍,那我先上去看看,你帶他們休息去!”
大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也沒再多問什。
王下了車,拍拍後車窗道:“耳聾了?下車,擠著暖和,還是尼瑪做了虧心事不敢上去?”
二長老等人瞬間表情中有著或多或少掩飾不住的不安與憂慮,尤其是不得召見的五長老三人更是惶恐。
反倒是宗超目露猶疑後,便從容不迫的開門下車,笑道:“二長老,走吧,我等問心無愧何談什懼怕?”
二長老微愣,是啊,連宗超做了那些事兒都不害怕,他又有什好害怕的?
如果不是虎嫗幾次勸,以“為了昆侖的傳承,更為了西王母的安危”為理由,更暗示這是西王母默許的,他何必這般做?
雖然見到巫女在後,他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是誰讓他更加信任虎嫗呢?
而且,既然九鼎成員接連出現,那就證明所有的一切本就盡在西王母的掌控之中,也自然不會因此責罰他!
想到這,二長老徹底放鬆下來,安撫五長老三人幾句,卻訝異發現他們神色依舊有些異樣的驚恐。
轉念一想,二長老恍然,頗有些惱怒道:“好,很好,看來你們知道比我更多,難怪姐如此安排,沒想到連你們居然也起了異心?”
三位長老麵露愧色,五長老強自鎮定的辯解道:“二長老此言差矣,大長老是奉姐之命統領事務,我等聽從大長老的命令,自然也是尊崇姐,何談什異心?”
“你……哼,強詞奪理,我看你們如何向姐交代!”二長老憤然下車,再不理睬他們大步向山上行去。
大王從後視鏡瞥了眼他們,目中殺機一閃,他雖沒有王那機智,卻也猜測到事情或許不是他想象的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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