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屋子麵又回到了那個簡陋風格。
顧清找了個位置坐下,心想,金絮其外必敗其中,看來不能什都要求表如一,就連這沒有情感的死物也不能。
……
申午行四五十歲,發際線頗高,神情陰翳,大概是為了將種種不快壓下,他總是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直視對方,不用開口,隻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從熱情洋溢到冰冷至極。
他一點也不像是那種員工眼的好上司。
“實習期月薪三千、不包吃住、一周工作六天,每天九點上班,下班時間不定。”申午行有些厭煩,盯著顧清希望他能一遍記住。
顧清點了點頭:“轉正的條件和之後的待遇?”
“轉正條件待定,待遇隻增不減。”????顧清希望他多說兩句:“我工作的內容是什?”
“學習、早日成手。”
真是冷淡。顧清心默默吐槽了句,再也沒有什想說的了,他本來的那些為人處世的大道理到申五行這兒全變成了嘴上談兵,他默歎了口氣,對以後的工作生涯不再抱有期待。
申午行點了點頭:“把名片給我。”
“名片?”顧清想不起來,自己有管他借過名片。
“是的,名片。”
顧清一頭霧水,問:“哪個名片?”
“介紹你來的名片。”申午行即使再厭煩,也不準備強行索要,於是他解釋道:“那是需要收回的,隻能用一次。”
“喔。”顧清清楚了卻並不明白,似懂非懂的地將導員給他的名片,還給了這個原主人,末尾,他看著這始終淡然如水的申五行忍不住問:“我什時候參與工作?”
“立刻,馬上。”申午行頭也不抬地說。
顧清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為什,突然感覺,自己就好像那張名片的附帶品,他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從腦子中揮散、不太充分的經驗告訴他,接下來該想想怎將自己的理解帶入工作。
屋子不算幹淨,好像是看押煩人的牢房,隻有一扇窗透著光亮,有幾分壓抑有幾分喘不過氣,但牆角立著的暖黃色的燈很好的中和了這種感覺。比起外麵的光鮮亮麗來講,不難說,落差感十足。
申午行顯然是習慣了,他說:“你今天的工作便是將這個屋子打掃幹淨。”
顧清說:“沒問題。”
他本有些期待這行工作,所以隻要“失望”沒有超過預期,他還能勉強接受。
“嗯。”申午行點了點頭,沒有表示滿意也沒有表示不滿意,不代表任何評價的離開,好像這個員工是誰都無所謂,來自哪所大學以及更深的履曆他都沒問,像是應付了事。
顧清這認為,但到晚上,他卻不這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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