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無人勸架,也不是,兩旁不少人叫嚷。
真拉架的,沒幾個。
現實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恰巧陳亮沒什親戚。僅有的,反倒想殺他。
如此轟動,他們置之不理。
陳亮當然不在意,之所以拖到現在,是擔心得罪鄰太狠。畢竟,他不長年在家,無法時刻護著奶奶。
然而,他轉念一想,也就完全明白:今天這事,沒可能善了。
以陳海的性格,當眾大損顏麵,怎可能不了了之?若他沒有動手,屈辱揭過,倒還有幾分可能。
至於現在,不可能。
七八個壯漢,即便不動武器,圍過來也很有壓迫感。旁人瞧著,憐憫起陳亮。
這份憐憫,與其說出於善意,倒不如說出於自我感動。人類的情感,再如何飾偽,其本質還是服務自己。
便是極度痛苦,也是為了從中獲取絲絲滿足。
陳佳杵在旁邊,小臉煞白,身子微微顫抖。對一個高中女生,這樣的場麵,確實有些嚇人。
然而,她很堅強,扯著陳亮的衣袖。她想說“堂哥快走”,嘴唇顫抖,終於沒能說出來。
陳亮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轉過臉便再次如冰。
他靜靜看著,圍上來的八個人,並沒有急著動手。這些人,就是再翻一番,他也怡然不懼。
普通人與武者,就如嬰兒與大人,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他隻是在想,自己動手,應該重還是輕,重又應該多重?如果在外麵,他絕不會優柔寡斷,考慮這多東西。
可在故土,他不能太任性。
然後,他笑了。
他想著輕重,對方並沒有,眼前衝來的這位,直接一拳打向他的麵部。
不是鼻梁,是太陽穴。
他不再多慮,病態一笑,右手迅速成爪。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衝來的這位,他的右手腕折了。他正要慘叫,陳亮右爪順勢而上。
又一聲,他的右臂折了。
陳亮沒有停,連連出招,手段前所未有的狠辣。是的,既然和解無用,那隻好威懾。
眨眼之間,這個人倒在地上。
所有人,包括這個人,全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此時,這個人才發出一聲慘叫。
這個人慘叫,滿地打滾,在所有人眼中。
所有人驚呆了,看看這個人,又看看陳亮。他們決不能相信,從小看著長大的陳亮,怎會如此之恐怖?
陳佳也驚呆,小嘴不由張開,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
若說駭然,都比不過另外七人。他們大眼瞪小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失了注意。
陳亮可不管,在其驚駭中,再次迅猛襲來。
雙手運力,形如鷹爪,一左一右拿住二人。哢嚓聲不絕於耳,隻見數秒而已,這二人如軟泥癱下。
餘下五人駭然,或退或拚,不往一處使力。
自然,陳亮逐一擊破。
不一會兒,隻見地上癱著八個人,如八坨泥堆,呻.吟聲不絕於耳。
人群,依舊死寂。
陳亮緩緩轉身,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水泥路上的陳海身上。他不緊不慢,走過八坨“泥堆”,直直朝陳海而去。
手指如爪,鮮血嘀嗒落下,居然如此震耳欲聾。
陳海,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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